在一陣尖銳的耳鳴聲中,張梅花渾渾噩噩的從漆黑中醒了過來。
頭好痛,頭痛欲裂說的一定就是她現在的感覺,她感覺自己的後腦勺火辣辣的,就像被什麼東西呼了一記,「嘶,好疼啊」
梅花齜著牙睜開眼睛就看到一隻快要落到她鼻尖上的土蜘蛛。
張梅花:......
她「嗬!」了一聲渾身打了個激靈條件反射的光速躲開甚至想要來一段雷射舞!
呼哧呼哧的喘氣連續發出了幾句國際友好問候她順便看清了周圍的環境。
這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她剛居然躺在一片髒兮兮的地上,渾身都是灰塵。周圍堆積了很多捆乾燥的樹枝,這個地方作為農村長大的孩子再熟悉不過了。
這裡是柴房,但是為什麼她會在這裡??
梅花滿腹疑惑,摸著自己身上粗糙的布料,出于思考習慣性的摸了一下後腦勺結果摸到了個拳頭那麼大的凸起,疼的她嗷了一嗓子。
不對勁!哪都不對勁!
她很清楚自己昏迷前的感受,那樣使血液倒流一般痛苦的心悸她絕不會活的下來。
她雖然不知道自己有沒有家族遺傳心臟病,但是盲猜一下如果那就是心臟病爆發的感覺呢?
可是為什麼她會突然躺在這個陌生的地方,腦袋還帶著個包呢?如果真的死了她不應該就那麼死了嗎??
正當梅花一頭霧水的時候,屋外傳來幾聲交談並且伴隨著兩個人的腳步聲越來越近來自一道粗獷的男聲「芸姑,你確定那個女人沒事嗎?」
另一道有點老氣的女聲「哎呀,不會不會,她指定沒問題,我下手有分寸著呢」
男人開始撥弄門鎖並且說道「我還是得看一眼才行,這女人我可是讓你給我老大準備的媳婦,必須好好的才行」
聞言梅花眼睛瞬間瞪大了,媽呀!是人販子!?她都來不及發現那個門被上鎖了。
「嘖!你還不相信我了?」芸姑話音剛落,一個大漢逆著光打開柴房走了進來
「喲,還真的沒事,哈哈哈都醒了」和大漢爽朗語氣不同的梅花戰戰兢兢的縮在角落裡瑟瑟發抖。
這時芸姑也鑽了進來「有些人啊,就是那麼不識好歹!」
她把手裡的手帕塞入袖袋反手指著梅花劈頭蓋臉就是一頓夾帶私貨不堪入耳的辱罵,那一句句陌生又熟悉的台詞把梅花聽的是目瞪口呆。
什麼那哪個老曹婆子她那個後娘已經拿到錢了,什麼讓她乖乖認命跟她帶過來的男人回去嫁人啊,什麼嫁的還是退伍回來的大將軍啊,將軍雖然是二娶但他家裡三個兒子讓她養大了以後也會好好孝順她是她撿到寶了之類的話
天吶!梅花雞皮疙瘩起了一身她在腦海大喊:是那部小說,是她幾個月之前看到一半實在看不下去扔了那部小說!她穿了!!!
不顧那個老太婆嘮嘮叨叨的洗腦,梅花立刻看向自己左手想找到小時候切菜留下來的刀疤卻發現刀疤沒了!
映入眼帘反而是一雙粗糙的手,是那種她小時候經常干農活變得粗糙那種手,而且現在自己這雙手更加修長一些和她以前小短指完全不一樣。
梅花感到一陣毛骨悚然,這不是她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