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一峰剛洗完澡下樓,發現王義來了,好奇的問道:「你怎麼過來了?」
王義習慣性的左右看了一眼,小聲說道:「老闆,你現在方便嗎,有關工藤擇一的事情,想要跟您說一下。」
「誰?工藤擇一?他又缺錢了?」
王義搖頭道:「不是錢的事,而是他正式成為工藤家族的話事人了,今天上午剛剛確定下來的。」
這個消息讓張一峰有些意外,好奇的問道:「他爹不是懷疑工藤擇一,弄死了他的大兒子嗎,疑慮打消了?」
「這個我就不清楚了,但這半年來,工藤家族挺倒霉的,先是工藤擇一的侄子,因車禍意外身故,後來,他的大姐在家私會姦夫,被丈夫捉姦在床,當場打死,隔了一個多月,他的二姐和二姐夫,在下班回家的路上遭遇搶劫,不幸身亡。」
說到這,王義的表情有些詭異,繼續說道:「就在上周,老工藤因突發腦中風,癱了,連話都說不清楚。」
聽著這一連串的事故,張一峰震驚到:「我去,不會都是工藤擇一乾的吧?」
「我們也這樣認為,正在搜集相關證據。」
張一峰肯定道:「偶爾一件事,可能是巧合,但這麼多巧合湊在一起,那就不正常了,如果不是他幹的,我敢把腦袋揪下來給你當球踢。」
說完,又自顧自的嘀咕道:「從當初他親手殺死大哥,我就看出來了,這傢伙是個狠人,但沒想到這麼狠,親爹、親姐姐、親侄子,一個都不放過,這些小鬼子,都TM的是瘋子。」
王義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這種喪心病狂的事情,還真不是一般人能幹出來的。
突然,張一峰緊張的問道:「王義,你說,他不會雇殺手來搞我吧?」
「這.,應該不敢吧,他身上還有您下的蠱呢?」
「狗屁的蠱,不都說了嘛,他當初喝的就是井水,我早就忘的沒影了,跟他說幾個月吃一次解藥來著?是不是早就過時間了?」
說完,又抓著王義的肩膀,問道:「你們有沒有什麼能控制人的毒藥,趕緊給他安排上,實在不行將他人道毀滅也行呀。」
王義還是第一次見張一峰這麼緊張,連忙安慰道:「老闆,別緊張,事情還沒到那地步。」
「狗屁,若是我一個人,我肯定不怕,但是我還有老婆孩子,一大家子呢,若真到他動手的時候,黃瓜菜都涼了。」
「冷靜,老闆,您先冷靜一下,聽我說,事情還在控制當中,他並未發現當初喝的是井水,現在每個季度,都會按時跟我們索取解藥。」
張一峰一聽,好奇的問道:「跟你們要解藥?」
「是的,所以,他不敢對您和您的家人怎樣。」
「你們可不能小看他,萬一他是迷惑你們的呢?」
王義想了一下,說道:「應該不是,給他的解藥,都是經過專業人士專門調配出來的,據說,那東西喝了之後,會感覺十分舒服,還會讓人產生些許幻覺,具體的,我也說不清楚。」
「舒服?幻覺?我曹,那不就是毒品嗎?」
王義搖了搖頭,「那我就不清楚了,據跟蹤他的人觀察,並未發現什麼異常,而且,如果他有任何異動,我們也會收到消息,絕對不會讓您和您的家人,受到傷害的。」
張一峰仔細想了一下,還覺得這事有些不靠譜。
「不行,我得給趙專員打個電話,以後這事跟我沒關係,我什麼都不知道,早知道,他是個瘋子,我當初就不該摻和進來。」
說完,便掏出電話給趙專員撥過去。
王義只是個傳話的,楞在那裡,不知該怎麼勸,此時,他有些後悔,後悔不該跟張一峰說這些。
電話剛一接通,還不等趙專員說話,張一峰便說道:「領導哇,你聽說了嗎,工藤擇一那個瘋子,把他爹,他姐,還有他侄子」
一口氣將自己的擔憂說完,又補充道:「我就是個普通老百姓,有關工藤擇一的事情,您再別找我了。」
說完,直接將電話給掛了。
趙專員也被張一峰說蒙了,待反應過來,想要解釋的時候,電話居然傳來一陣盲音。
「這臭小子,上來就劈頭蓋臉的一頓說,還敢掛我電話?」
將電話撥回去後,又遲遲不見張一峰接電話,只好給王義打過去。
王義剛準備接電話,便被張一峰阻止了。
「不用搭理他,村口安檢那裡,普通的退伍軍人我不太放心,這樣,你們幾個,每天安排一個過去,一定要幫我盯緊了,千萬讓殺手混進來。」
王義哭笑不得說道:「老闆,八字還沒一撇呢,您何必自己嚇自己?」
「什麼嚇自己,電影裡都演了,像工藤擇一這樣的瘋子,最後肯定噬主,警察姍姍來遲,等好人死的差不多了,他們才來收場,我可不想英年早逝。」
「您也說了,那是電影,有我們在,肯定不會讓這種情況發生的。」
「不管怎樣,小心些總沒有壞處的,去吧,就按我說的辦。」
王義見他堅持,只能轉身去安排,順便也可以接個電話,聽聽領導是什麼意思。
本來會所順利開業,自己又賺了一大筆錢,張一峰挺高興的,可此時,心裡剩下的只有擔憂。
若是他自己一個人,他並不擔心,可他還有親人呢,村里每天遊客來來往往,萬一工藤擇一真的發起瘋來,誰知道哪個是殺手?
小鬼子乾的缺德事,還少嗎?
而王義那邊,將事情經過說了一遍後,趙專員並沒有責怪他,畢竟這些事情,張一峰早晚會知道。
若是事情一切朝著好的方向發展,自然皆大歡喜,但萬一張一峰擔心的事情發生,他還被蒙在鼓裡,那可就真要出大事了。
他只是沒想到,張一峰的反應會這麼激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