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張一峰神清氣爽的早早起床,而顧言溪,毫不意外的賴床了。
早飯後,張一峰帶著摻雜了靈液的太歲水,還有特製的『藥膳』,來到黃聰所居住的獨棟別墅。
黃聰見張一峰這麼早過來,心中有所預感,但還是強作鎮定。
「張小友,你這麼早過來,想必一定帶來了好消息,我猜的對嗎?」
張一峰笑著點了點頭,說道:「黃董,您不必這麼客氣,叫我一峰就行,總『小友』的叫著,我還真有些不習慣。」
「哈哈,好,那我就叫你一峰,來,坐下說。」
一邊為張一峰沏茶,一邊說道:「你這將軍谷翠華茶,屬實不一般,我活了這麼久,還是第一次品嘗到,如此奇特的茶。」
「黃董,茶先不急著喝,我這麼早過來,是履行昨天的約定,您還是先把太歲水和藥膳喝了吧。」
說著便從攜帶的食盒當中,拿出一個瓷瓶,還有一碗『藥膳』。
黃聰看著眼前的東西,幾十年來的涵養,早已不翼而飛,雙手禁不住有些顫抖。
按理說,黃聰也是大風大浪過來的,不應這麼輕易信人,但李東廷可是他的生死之交,現成的例子擺在那,由不得他不信。
到了他這個年紀,本應看淡生死,頤享天年,但幾個子女,見他身體一天不如一天,爭奪家產已經毫不避諱,將集團搞得烏煙瘴氣。
可以想像到,萬一他撒手人寰,即便早已立下遺囑,能起到的作用,也極為有限,最終,必定手足相殘的局面。
「這.,這些就能調理好的身體?怎麼吃?有什麼需要忌口的嗎?」
張一峰笑著說道:「瓷瓶里的是太歲水,碗中是我為你熬製的藥膳,您先把太歲水喝了,再把藥膳喝了。
至於能否調理好您的身體,一周後您就知道了,屆時我們再根據情況來調整。
也沒什麼忌口的,跟您往日一樣就行。」
聽說一周就能看出效果,黃聰激動的有些語無倫次,「好,好,我喝。」
拿起瓷瓶,打開蓋子,深吸了口氣,一仰脖,將整瓶太歲水灌進嘴裡,而後又端起藥膳,大口大口的喝了起來,甚至連裡面是什麼東西,都沒看。
張一峰連忙勸道:「黃董,不急,慢慢喝,別嗆到。」
「嗯,不急,我不急。」
都說人生最過悲慘的事,莫過於白髮人送黑髮人,但在黃聰看來,比起這個,眼睜睜的看著自己子女手足相殘,卻無能為力,才是最悲慘的。
眼看著黃聰將太歲水和藥膳喝光,張一峰又遞了杯茶水過去。
「黃董,您漱漱口。」
黃聰閉著眼睛,細細體會了一番,激動的說道:「一峰,有效果,真的有效果,我感覺到了,我.,咳咳。」
由於太過激動,不停的咳了起來。
張一峰再次將茶水遞了過去,「董老,快喝杯茶順一順。」
黃聰擺了擺手,待平復下後,說道:「感覺呼吸順暢許多,不免有些激動,讓你見笑了。」
「黃董,您這是心理作用,中醫調理身體雖然效果不錯,但是個漫長的過程,哪有一次就有效果的,不然,早就沒西醫什麼事了。」
黃聰一想也是,哪有一副藥就見效的。
仔細回味剛才喝過藥的感覺,他又有些疑惑,確實感覺身體舒坦了許多,難道真是心理作用?
感覺嘴裡有些苦,黃聰又端起茶杯漱了漱口,而後才問道:「這藥一天吃幾次?」
「一次,每天一早我都會將太歲水和藥膳送過來。」
將桌上的瓷瓶和藥碗一一收了起來後,又說道:「黃董,那我就不打擾您休息了,明天我再過來。」
「好,給你添麻煩了,我送你。」
待張一峰走遠後,黃聰身後的管家問道:「老爺,您真的相信,張一峰能治好您的病?」
「為什麼不信?李老頭的病,都能治好,我的可比他輕多了,自然不在話下。」
管家猶豫了下,又說道:「但哪有這麼治病的,連吃什麼藥都不讓知道,要不.,要不我們偷偷取點樣品,去檢測一下?」
黃聰轉過頭,嚴肅的說道:「這話以後不要再說,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既然相信他能治好我的病,那就按他的規矩來,是否有效,一周後,自然見分曉。」
「可他萬一想要還您怎麼辦?要知道,家裡那幾位,要是知道您留在這裡治病,那.」
雖然後半截沒說出來,但黃聰明白他的意思。
「哼,他們巴不得我早點死,還會關心我治不治病?你就跟他們說,我留在將軍谷散散心,有什麼事,讓他們自己看著處理吧。」
「好的,老爺,孫少爺,也不告訴他嗎?」
「暫時先別說,要是他問起.,就說我心情不好,過段時間就回去了,讓他別擔心,也別過來,否則,他那幾個姑姑和叔叔,一定會跟著來。」
「好的。」
黃聰的幾個子女,得到管家的通知後,沒有一個關心將軍谷是什麼地方,老爺子要住多久,均裝模作樣的叮囑他照顧好老爺子,便掛了電話。
黃聰的大孫子,黃毅驍倒是想來陪爺爺,可惜,被管家給拒絕了。
黃聰得知結果後,思慮許久,臉上的表情,時而落寞,時而痛苦,最終越來越狠厲,越來越堅定,好像下定什麼決心一般。
管家看在眼裡,疼在心裡,卻有幫不上忙,暗嘆:若是大少爺還在,孫少爺有了倚靠,老爺也不用這麼為難。
幾次張口,想要勸一勸老爺,卻有不知怎麼勸,只能默默退出房間。
說起來,黃聰的大孫子黃毅驍,也是個苦命的孩子,出生時,母親便因難產去世,沒過幾年,父親也因車禍離世,是黃聰一手將他帶大。
待長大後,進入集團工作,年紀輕輕便顯露出不俗的經商天賦,但也因此,遭到了他的叔叔和姑姑們的一致排擠,若不是黃聰護著,早被吃的骨頭渣子都不剩。
黃聰想順利要將集團交給他,怕是不容易。
手心手背都是肉,這個決定,並不是那麼容易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