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菲一聽張一峰缺錢,立即問道:「一峰哥,你缺多少,如果不超過2個億,我現在就可以轉給你,要是再多,給我一周時間,我能給你籌5個億。」
張一峰知道劉菲有錢,但沒想到有錢到這種程度,一開口就是以億為單位。
齊鳴東滿臉的豬哥相,眼睛瞬間冒出貪婪的綠光。
「美女,不富婆,求包養,你只要借我兩千萬,讓我做什麼都可以。」
「就你?還包養?可算了吧,太醜,我看著反胃。」
「你.」
「你什麼你,也不照鏡子好好瞧瞧,你倒貼都沒人要,還求包養呢。」
聽著二人在那裡鬥嘴,張一峰苦笑道:「行啦,上午就去潘家園,下午去買禮物。」
說完,又對著劉菲婉拒道:「我有辦法弄到錢,謝謝你的好意了。」
「一峰哥,你不用不好意思,反正我也不懂什麼投資,大不了,你多給我點利息就行。」
「我真的有辦法,放心,實在籌不到,我再找你。」
聽著二人的對話,齊鳴東有些感慨張一峰的眼光。
這劉菲還真挺夠意思的,借幾個億,眼睛都不眨一下。
這年頭,平時稱兄道弟的人有的是,但一到借錢的時候,別說幾個億了,哪怕幾千萬,幾百萬,能借的都鳳毛麟角。
吃完早飯,王義載著三人一路來到潘家園。
張一峰雖然自認為運氣和眼光不錯,但對於在潘家園撿漏,說心裡話,根本不抱什麼希望。
天子腳下精英雲集,專業的、運氣好的、眼光好的,大有人在,尤其是潘家園開了這麼多年,要是有寶貝,早就被撿走了,還輪得著他們?
恰逢周末,此時的潘家園人山人海,不僅有國人,還有許多外國遊客。
在這裡店鋪、攤販林立,不僅有古玩、文房四寶,還有珠寶翡翠、仿古家具和各種老物件,甚至全國多個省市都在這裡設攤經營。
劉菲帶著帽子、口罩,捂得嚴嚴實實,一下車便興奮的問道:「我們從哪裡開始?」
張一峰第一次來這裡,轉頭看向齊鳴東。
齊鳴東連忙擺手道:「別看我,雖然我是京城人,但從沒來過這裡。」
也是,以他的身份,想要什麼沒有啊,沒必要跑這來淘東西。
張一峰四處打量一番,而後說道:「那就隨便逛逛吧,走到哪算哪。」
說完,便帶頭朝裡面走去。
率先映入眼帘的是一片文玩雜項的大棚區,菩提、蜜蠟、核桃、硃砂、紫檀等應有盡有,而後什麼懷舊物品、大師畫扇、各種手把件,令人眼花繚亂。
張一峰草草打量一番,便沒了興致,反而劉菲看的津津有味,什麼東西都想上手把玩一下,遇到喜歡的,甚至還讓張一峰幫著參謀一下。
足足一個多小時,這一條街還沒逛完呢,齊鳴東都有些無聊了。
無奈之下,張一峰只能拉著她,若不然,像她這個逛法,別說一上午了,再給他們兩天時間,也逛不完。
穿過棚區,是一條美食街,來自全國各地的美食小吃,讓人聞著味道就走不動路。
可能是劉菲鮮少來這樣的地方,看到什麼都想嘗一下。
又是半個小時,幾人手裡已經拿滿了零食小吃,身後的王義,雙手更是多了十多個小袋子,裡面還不停的散發出誘人的香氣。
劉菲一隻手拿著小吃,一隻手挽著張一峰的胳膊,看的齊鳴東直羨慕。
當來到潮玩區的時候,輪到張一峰走不動路了,看著琳琅滿目的玩偶、手辦、玩具,他看什麼都想給糖糖買一份。
這下,不僅王義身上多了一堆掛袋,就連齊鳴東都成了苦力。
「我說一峰,這裡東西都是便宜貨,不知道用的什麼材料,萬一有什麼有毒物質,你擔心,我還心疼我的大侄女呢。」
張一峰知道他懶得拿東西,但正如他所說,這些玩具價格便宜,質量估計也好不到哪去。
「行吧,不買了,走吧,我們找古董區瞧瞧。」
按照地圖,幾人來到售賣古董的區域。
雖然知道撿漏的機會不大,但張一峰還是提起精神,仔細打量著每一個攤位。
可逛了沒多久,他便放棄了,實在是掛羊頭賣狗肉的太多,做舊的,仿製的,現代工藝的,偶爾碰到幾樣珍品,價格都叫到天邊了。
劉菲小聲問道:「一峰哥,怎麼樣,有好東西嗎?」
齊鳴東也湊了過來,豎起耳朵,生怕漏掉什麼。
「沒有,幾乎都是假的。」
「別急,還有那麼多呢,我們慢慢逛。」
說完,似乎能看得出好壞一般,聚精會神的四處打量,好像是要幫張一峰挑選合適的目標。
突然,劉菲被一支金步搖吸引了目光,拉著張一峰便走了過去。
「一峰哥,這簪子真漂亮,你看怎麼樣。」
攤主一看生意上門,連忙解釋道:「姑娘好眼力,這簪子叫金步搖,可是康熙大帝的原配夫人,孝獻皇后佩戴的,你看它的做工,狀如花樹,枝丫上的金葉」
劉菲也知道自己的斤兩,並沒有聽攤主的介紹,轉頭看向了張一峰。
「康熙大帝的原配夫人是孝誠仁皇后,孝獻皇后是順治帝的夫人,而且,金步搖唐朝之後,盛行之風漸微,到了清朝時期鮮有佩戴,更別提皇后了。」
說完,又指著劉菲手裡的金步搖介紹道:「花枝搖葉這種款式,是南北朝時期流行的,清朝,呵呵,另外,這東西看著還行,戴上過不了幾天,就好褪色了。」
劉菲一聽,哪裡還不知道這是假的啊,攤主一共也沒說幾句,居然沒有一句是真的。
攤主聽了張一峰的話,不僅不尷尬,反而豎起了大拇指。
「哈哈,這位兄弟好眼力,剛才我不過是跟姑娘開個玩笑。」
說著,就拿起攤上的另外一支金步搖,介紹道:「這才是正品,乃是.」
「哼,騙子!」
劉菲拉著張一峰就朝下一個攤位走去,連聽都懶得聽了。
顧客離開,攤主不僅不挽留,甚至還有些開心,朝著一旁的夥伴使了個顏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