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王義誤會了,盧卡斯連忙解釋道:「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嗯,我的意思是說,鄉村,對這裡是鄉村,不是城市。」
「好吧,是我理解錯了。」
盧卡斯見他原諒自己,好的問道:「你說,你們這裡要建會所?而且還是來的都是富豪那種?」
「對啊,你不信?」
生怕再產生誤會,盧卡斯表情嚴肅的說道:「信,當然信,這裡的環境這麼好,還有這麼多可愛的動物,一定會生意興隆。」
王義也不糾纏這個,他也只是聽張一峰偶爾說過,具體的情況,他也不清楚。
張一峰和郭磊帶著挑選出來的蔬菜,回到家,準備在家宴請幾人。
村裡的餐館,說是餐館,其實與大食堂沒啥區別,再說這麼重要的事情,在那裡也不合適。
蔬菜,挑選的都是些平常的蔬菜,有蘿蔔、洋芋(土豆)、小白菜、芹菜、黃瓜、茄子
為了體現出蔬菜本來的味道,張一峰也沒打算搞那麼多花樣,都是家常做法,而且偏於清淡。
陳芸見準備的都是素菜,擔憂的問道:「你不是請人來家裡吃飯嗎,都是素的,連個肉星都沒有,這合適嗎?」
「沒事的,邀請的人都是農場未來的合作夥伴,這頓飯,就是讓他們品嘗一下農場的產品,有沒有肉不重要。」
「你這孩子,即便是這樣,也不能都是素菜啊。」
「真的沒事,晚上宰只羊,那全是肉。」
說完,又笑著補充道:「你要是實在看不過眼,就再整點臘肉、臘腸,它們都是肉菜。」
見兒子堅持,陳芸也懶得再說了,默默開始幫著準備飯菜。
張一峰一邊做飯,一邊與母親閒聊,突然問道:「小溪呢,怎麼沒看到她?」
「去繡坊了,這段時間總沒事往那跑,說她也不聽。」
兒子提起這事,陳芸的話更多了,還滿懷怨氣。
「等她回來,你好好說說她,咱家又不差錢,老老實實在家養胎不好嗎,把你和糖糖伺候好比什麼都強,那個繡坊又賺不幾個錢」
張一峰也不反駁,等母親說完,笑著應道:「行,回來我就跟她說,估計是在家閒的有些無聊了。」
他也知道母親的想法,並不是真的怪顧言溪,她是個非常傳統的女人,認為女人照顧好家庭才是最重要的,尤其是現在家裡條件好了,這種想法更為明顯。
但在張一峰看來,將軍谷封閉、偏僻,顧言溪能有點自己喜歡做的事情,這非常不錯,否則,整日待在家裡,肯定要憋出病來。
飯菜準備的差不多後,他給王義打了個電話,讓帶幾人回家吃飯。
「我去接糖糖,順便叫小溪回來吃飯。」
說著,陳芸也出了門。
人還沒進屋,就聽到齊鳴東大喊:「做什麼好吃的呢,這麼香?餓死我了。」
循著香味兒找了過來,見到滿桌子的素菜,驚呼道;「我說張一峰,你也太摳門了,我們大老遠的來,你就整一桌子素菜招待我們?」
「誰說都是素菜,不還是有臘肉、臘腸嗎?」
「那能算嗎,見過摳門的,但沒見過你這麼摳的,真給你們將軍谷丟人。」
身後的葛佩林也附和道:「就是,即便不殺豬宰羊,弄條魚也好啊,拿這樣的菜招待客人,虧你幹得出來。」
等張家振、顧言溪等人陸續回來後,張一峰說道:「這頓飯,主要是讓梁老、盧卡斯和喬經理品嘗一下農場的蔬菜,不算接風,晚上那頓才是,到時候宰只羊,若還有什麼想吃的,我們再找時間安排。」
齊鳴東一聽,好似小學生一般,立即舉手問道:「我想吃黃牛,你家的那黃牛,我沒嘗過呢。」
一聽這話,葛佩林揶來了精神,「對,羊肉那麼好吃,黃牛肯定也差不了,要我說,趁著這機會,不如殺一隻嘗嘗。」
糖糖聽到幾人討論吃的,也跟著湊熱鬧,「爸爸,黃牛好吃嗎?」
見女兒都好奇了,張一峰豪爽的說道:「那行,明天,明天殺牛,來,大家都嘗嘗,我不是吹,農場的蔬菜一點都不比肉差。」
說完,又謙虛道:「為了更好的體現蔬菜的味道,大多做的比較清淡,手藝也沒法跟梁老和盧卡斯比,大家將就著吃。」
之所以這麼說,主要是有梁老在,盧卡斯一個做西餐的倒是沒什麼,可梁老做的可是正八經中餐,而且是宮廷菜,自己這幾下子,肯定沒法比。
眾人也沒有客氣,紛紛拿起筷子品嘗起來。
梁老就近夾了一口涼拌黃瓜放到嘴裡,細細品味了一下,口感清爽,味道清香中,還透露著一縷甘甜。
「不錯。」
本來聽了這話,張一峰還挺開心的,可接下來,梁老又補充了一句:「這黃瓜確實不錯。」
緊接著,梁老又沒個菜都品嘗了一下。
對於蔬菜的品質,梁老非常滿意,若是御膳坊能採用這些蔬菜烹飪,菜品的質量,絕對後更上一層樓。
「你的條件我答應了,什麼時候可以給我供貨?」
張一峰沒想到梁老這名輕易的就答應下來,甚至連價格都沒問,高興說道:「我聯繫一下運輸之後就可以。」
其餘幾人,嘗過後也是頻頻點頭,就連嫌棄沒肉的齊鳴東和葛佩林,也是一個勁兒的往嘴裡劃拉,生怕會少吃一口。
盧卡斯更是豎起大拇指,中餐他也吃過不少,但這麼好吃的還真是第一次。
對於這些家常菜,刨除手藝不談,品質真沒的說。
除了梁老,喬霖也當場說道:「如果價格合適,我們也沒問題。」
唯一沒有表態的只有盧卡斯了,可張一峰一點兒都不著急,只要梁老答應,他相信,後續蔬菜不會缺少銷路,而且,很可能還會是主動找上門。
張一峰笑著對大家說道:「別顧著說話了,趕緊吃菜,一會兒菜都要涼了。」
「嗷、嗷」
就在這時,嘟嘟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眼巴巴的瞅著張一峰,好似在說:你們吃飯,我呢?答應我的蜂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