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還不高興了,真是不知好歹,我這是好心提醒你們。」
「如果你真心提醒,我們自然會感謝你,但你說話的口氣,是提醒嗎,在外嘲諷自己的同胞,真不知道你爹媽怎麼教育你的!」
「啪」
那年輕人聽了張一峰話,頓時拍桌而起,「你TM的說什麼?」
二人的爭吵,打破了餐廳的平靜,經理立即走了過來。
劉萍萍站起來,用熟練的法語,嘰里呱啦的對著經理說了一通,而後,經理又對著那個年輕人不知說了什麼。
似乎很不滿意經理的處理方式,惡狠狠的瞪了張一峰一眼便離開了。
見人走了,怕幾人還不好意思,張一峰安慰道:「不用在意別人的眼光,快吃吧,涼了就不好吃了。」
許峰等人,雖然拿起刀叉,但也自覺的給它們調換了下位置。
顧言溪安慰道:「行了,吃飯吧,犯不著跟那樣的人生氣。」
「不生氣,就是覺得現在有些人,太卑躬屈膝了,覺得什麼都是國外的好,怎麼了,我就喜歡右手拿叉子不行啊。」
「這是西餐的基本禮儀,入鄉隨俗嘛。」
「狗屁的禮儀,國外我們管不著,在國內,就該給他們改改規矩,也讓他們入鄉隨俗。」
聽了這孩子氣的話,顧言溪也樂了,「好,你說的有道理,回去你跟董老建議一下,讓他老人家跟上面建議一下。」
「嘿嘿,我就是這麼一說,吃飯,不然牛排都要涼了。」
除了與餐廳經理溝通,劉萍萍一直沒有說話,此時聽了張一峰的話,鄭重的說道:「如果,我們國家足夠強大,這些規矩不用我們立,外人就會自動模仿我們。」
張一峰也不知道這劉萍萍具體是什麼身份,不想跟她繼續談論這個話題,笑著說道:「我就一個普通老百姓,隨便說說而已,吃飯吧。」
本來出來玩,是件挺高興的事,結果讓那個傢伙給攪和了,許峰等人吃了幾口就不吃了。
知道他們沒吃飽,下午出去凡爾賽宮的路上,張一峰又給幾人買了些糕點墊肚子。
也許是中西文化差異,凡爾賽宮,給張一峰的感覺就是豪,占地面積大,房間多,裡面的擺設奢華,尤其是那個鏡宮,但除了豪就沒什麼感覺了。
顧言溪也發現了張一峰似乎對這些不太感興趣,加上糖糖也困了,簡單逛了一會兒,幾人便回去了。
為了防止再發生中午的情況,幾人晚餐找了一家中餐館解決。
第二天到了羅浮宮,張一峰看了博物館中展出的東方文物時,更是憤憤不平,什麼這是我們國家的,什麼這是他們搶的,類似的話,更是層出不窮。
也就是下午到了艾菲爾鐵塔才好了些,沒說這鐵塔是我們的
晚上,回到房間,顧言溪笑著說道:「以前沒發現,你還是個憤青,不過你今天是不是太激動了?」
「這跟憤青沒關係,我說的是事實。」
說完,又笑著解釋道:「憤青確實有點,但還不至於表現的這麼明顯,今天的許多話,更多的是說給劉萍萍聽的。」
顧言溪有些不理解,「說給她聽?什麼意思?」
「雖然我不知道她具體從事什麼工作的,但能讓趙專員派來,肯定不是什麼簡單的人,通過她的嘴,表達出我對外的態度,也能讓上面的人放心點不是,下次再要出國,應該會簡單一些。」
「你心眼可真多。」
張一峰嘆了口氣說道:「這也是沒辦法的事,畢竟在他們的眼皮子底下討生活,彼此信任,還是非常有必要的,更何況,這些心眼也沒有惡意。」
「你當初就不該將營養液的事說出來,就讓國家把山林地收走唄,也就沒有現在這些麻煩事了。」
張一峰解釋道:「從骨子裡來說,我還是比較傳統的,山林地本就是我們將軍谷的,守著大山不讓進山,我有些接受不了,而且,沒有靠山,日後我發展起來,只會更麻煩。」
「那你也不能幹吃虧啊,外面的人都說你聖母心泛濫。」
這話張一凡也對他說過,可真的是這樣嗎?
張一峰笑著說道:「起初確實有點不忍村民受窮,但那可不是什麼聖母心泛濫,眼下我雖然吃虧了,但以後呢,呵呵,不能只看眼前利益,要往後看,做人做事,既要利己,也要對得起良心。」
顧言溪平時也不參與這些,今天正好說道這些,索性把自己的想法都說了出來。
「良心值幾個錢,村裡的地寧可租給外人也不繼續租給你,平白無故跑出來個跟你競爭的,要我說,你就是聖母。」
「哈哈,古人云,『不患寡而患不均』、『升米恩、斗米仇』,我想把將軍谷打造成人間樂土,但前提是,將軍谷是我的將軍谷,村民也是心向我的村民。」
見顧言溪有些不明白,張一峰繼續解釋道。
「與官方交易,首先保證了我在將軍谷的話語權,將軍山大部分林地都是保護站的,也是我的,保留了村裡的集體林地,讓村民對我心生感激,這對吧?」
顧言溪回道:「感激有什麼用,土地還不是租給了外人?」
「單純的感激是沒用,但還我幫著村民賺錢,他們心裡又欠了我大人情,當然,這樣也不是長久之計,只會讓人眼紅,土地不繼續租給我就是最好的佐證。」
說完,又解釋道:「如果村民自己搞種植、養殖,我也就認了,畢竟他們賺了錢,也不至於對我心生嫉妒,日後相處起來也會更加的融洽,可現在他們把土地租給了外人,呵呵,那就怪不得我了。」
聽他的語氣,顧言溪立即來了精神,「你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說,明輝農場早晚都是我的,這樣的話,村里除了有限的集體林地和村民自留地,其餘都是的,這樣與整個將軍谷都是我的有什麼區別?」
顧言溪有些不明白,「人家資金雄厚,會把農場讓給你?」
「正常情況下不會,但如果他們一直賠錢呢?」
「你怎麼知道他們會賠錢?」
「肯定賠錢!」
見他這麼肯定,顧言溪更好奇了,「你打算怎麼做,快跟我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