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手機插上電,張一峰也沒有看,直接下樓吃飯了,等吃完飯,回到房間拿起手機一看,上面正顯示依夢的電話。
正在那猶豫要不要接呢,顧言溪好奇的問道:「拿著手機傻愣著什麼呢,我去給糖糖換衣服,你也快點,就等著你回來一起去餵黑頸鶴呢。」
「行,我馬上就換。」
只是稍作猶豫,張一峰便接通了電話,耳邊立即傳來一陣說話聲。
「通了,浩哥,張一峰接電話了。」
聽了這話,張一峰立即笑了,他們終於想起自己了,但還是裝作不耐煩的說道:「有事說事,沒事我就掛了。」
「別,一峰,糖糖呢,要不我們視頻吧,好長時間沒見她了。」
「如果沒什麼事,我掛了,糖糖還等我出去玩呢。」
「別,我,我.」
一旁的江浩見她『我』了半天也沒說出什麼,直接拿過電話,問道:「張一峰,是你們找人整的公司吧,想要多少,開個價!」
張一峰一聽就知道,姜主任那邊的動作讓他肉疼,但反應也太慢了,都好幾天了才想起自己。
「看來你還是不急,等你學會該怎麼求人再給我打電話吧。」
說完直接把電話給掛了,扔在桌子上後便開始換衣服,準備去餵黑頸鶴。
江浩見他敢掛自己的電話,憤怒的吼道:「這土鱉居然敢掛我電話!」
依夢滿臉的不可思議,震驚的說道:「浩哥,是他們,是他們搞你的公司。」
這時江浩也反應過來了,臉上的表情由詫異,變為震驚,而後又是恐懼、驚慌,短短時間內,連續換了數個表情。
「完了,沒想到真是他們幹的,張一峰肯定不會放過我的!」
現在知道怕了,早幹什麼了,雖然有些不屑,但依夢還是抓著他的肩膀說道:「浩哥,浩哥,別急,找到正主了,我們抓緊解決才是啊。」
「對,對,哈哈,終於找到正主了,這下不用擔驚受怕了。」
依夢好奇的看著江浩,剛才還怕的要命,怎麼現在又這麼高興,忍不住摸了摸他的額頭,想看看是不是發燒了。
江浩一臉不耐煩的推開她的手,「我沒發燒!」
轉而又換做一副笑臉,諂媚的說道:「依夢,接下來就靠你了,我相信你一定有辦法說服張一峰,讓他幫忙跟那些大明星遞個話,條件好說。」
「張一峰就是個農民,那些大明星能聽他的?」
「我看他們關係很好,應該可以,再說了,我們還有其它的辦法嗎,你放心,不管成不成,我都給你換了寶馬!」
「真的?」
「真的!」
「那好,我試試吧,他現在肯定恨我恨的要死,能不能成我也不知道。」
「那總比我跟他說強吧。」
說完,就把電話遞給依夢,截止到現在,他們也不肯相信是張一峰有這個能力請動省里的大佬,只是覺得這事是那些大明細做的。
可當依夢將電話再次撥出去後,又沒有人接聽了,只能無奈的繼續撥。
等張一峰陪著顧言溪、糖糖和樂樂餵完黑頸鶴,回到房間拿起電話後,發現又是依夢的電話,嘴角不由的露出詭異的笑意。
「誰的電話啊,讓你這副表情?」
「我前妻依夢,還有她的那個情人。」
顧言溪聽了眉頭一皺,「他們給你打電話做什麼?」
「哈哈,來求我的。」
說完,就把江浩使壞,自己找人收拾他的經過大體說了一下。
「這樣的人,讓他們去死,搭理他幹什麼!」
「呵呵,聽聽他們怎麼說。」
接通電話後,不等對面說話,張一峰就說道:「想好怎麼求我了嗎?」
「一峰,我是依夢。」
「這事跟你沒關係,讓他來說。」
「一峰,以前是我不對,你怎麼恨我都沒關係,但這次能不能放他一馬,跟那些大明星說一下,只要能放江浩一馬,多少錢,你說個數。」
沒想到他們會以為是汪導他們出的手,但也懶得解釋了,輕輕點了一下錄音鍵,又說道:「我們已經沒有關係了,我恨你幹什麼,再說了,這禍是他自己惹得,如果不他不編瞎話害我,能招惹這麻煩嗎?」
「他沒有黑你,都是那記者自己瞎寫的,他只是提供了照片。」
「你既然還這樣說,那就沒什麼好說了,記者都招了,我的個人經歷是江浩告訴他的,而且我和劉菲酒店約會也是他說的。」
聽了這話,依夢看向江浩,見他雙手合十祈求自己幫忙,暗罵他不是東西的同時,想著即將到手的寶馬,還是對著張一峰說道。
「一峰,這都是他的不對,你大人不記小人過,五十萬怎麼樣,只要你肯居中調和一下,不管成與不成,我們都給你五十萬,有了這錢,糖糖也生活的好一點。」
「五十五?好多錢啊,但你覺得我缺這點錢嗎?」
見她一副施捨的語氣,又套不出想要的話,張一峰有些失望,也懶得繼續跟她扯皮了。
「我只是個農民,可沒那個能耐給大明星遞話,讓他自求多福吧。」
說完,直接掛了電話,轉頭對著顧言溪說道:「本想看看,能不能套出點話做證據,沒想到他們還挺謹慎的。」
「你就不該搭理他們,讓他們自生自滅吧。」
「哈哈,再不接他們電話了。」
得知被拒絕後,江浩有些失望,但總算知道幕後之人是誰了,急忙發動關係找人聯繫汪導、趙卓和劉菲,希望能達成和解。
經過一天的努力,江浩終於找到中間人,也聯繫上了他們,可惜得到的回覆卻讓他不敢相信:這事是張一峰自己辦的,跟他們沒關係。
「不可能,他們是不是敷衍你啊,張一峰就是個農民,他怎麼能有這個實力。」
「這我就不知道了,但他們確實是這麼說,聽口氣不像是敷衍,你還是再找那個張一峰確定一下吧。」
無奈之下,江浩只能繼續聯繫張一峰,可惜,無論是電話還是簡訊,都不見回復。
而公司那邊,那些人眼看著就要查到工程質量了,這讓他無比的絕望,沒有通知任何人,開始抽調資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