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後,王義的心裡很複雜。
雖然接觸時間不長,但張一峰為人還是不錯的,不僅沒有做出什麼危害國家安全的事情,還積極幫助村民脫貧致富,這麼監視他,讓王義有些內疚。
張一峰與許峰兩人,去時沿著一條河流逆流而上,走了三天的時間,又換了一條河流返回,但走了一天,發現河流改變了走勢,錯開了將軍谷的方向。
眼看天色將暗,二人停了下來。
「許峰,你去揀點乾柴,今晚,我們就在這裡休息,明天再繼續趕路吧。」
「好的老闆。」
看著許峰離開,張一峰又讓雲豹和果凍去抓兩隻兔子。
而他自己,在河邊隨便找了一些石塊,簡單堆了個土灶,又抓了兩條魚,準備煮個魚湯。
如今,張一峰進山可不再只是一把柴刀一個竹筐了,碗筷、行軍鍋、調料是必備的。
與其說是考察,不如說是旅遊,似乎更貼切一些,起碼在飲食上不會虧待自己。
一鍋魚湯,兩隻烤野兔,就連雲豹和果凍都跟著沾了光。
唯一遺憾的是,這次進山光看風景了,並沒有發現什麼有價值的東西。
休息了一晚,二人又簡單的吃了點東西後,張一峰用行軍鍋盛了些河水,澆在土堆上。
擔心會有殘留的火星,張一峰又拿著木棍挑了幾下。
由於太過用力,木棍在撅起柴灰的同時,撞在了堆砌土灶的石塊上。
「啪」
石堆也應聲倒了下來,個別幾個石塊,不知是本就質量不行,還是因為一熱一冷疏脆了許多,直接摔成了兩半。
但就在他以為火星被徹底澆滅轉身離開的時候,沒走幾步,又停了下來。
「石頭好像有點不一樣啊。」
想到這,張一峰又退了回來,在碎裂的幾塊石頭當中翻找起來。
就在剛才,石塊碎裂的瞬間,他似乎看到的了一抹紅色。
許峰見張一峰停下來,翻找著石頭,好奇的問道:「老闆,什麼東西掉了,我幫你找。」
說話的功夫,張一峰就拿起一塊石頭,仔細端詳起來。
見他不說話,許峰也好奇的湊了過來,「老闆,看什麼呢?」
張一峰也不說話,直接將石頭遞給許峰,起身又在附近繼續翻找起來。
「咦,老闆,這石頭裡面居然是紅色的。」
「這是南紅瑪瑙。」
「南紅瑪瑙是什麼?」
「瑪瑙的一種,也算是一種玉,如今市場價格很高,其收藏價值不下於和田玉、翡翠。」
說完,張一峰又繼續在河邊翻找起來。
可惜,連翡翠原石他都分不清楚,更別提近十年才流行起的南紅瑪瑙原石了。
本想碰碰運氣,看看有沒有經過長時間河水衝擊或碰撞後,有瑪瑙顯露在外的原石,可找了半天,沒有任何收穫。
這也難怪,他又不是什麼專業人士,能偶然碰到一塊就不錯了,還想依靠從書本上了解到的半吊子經驗,在眾多石塊重挑選出南紅瑪瑙原石,難於登天。
許峰雖然想幫忙,但這東西,擺在眼前都不認識,更別提找了。
在岸上一無所獲的張一峰,還是有些不甘心。
雖然知道這石塊很可能是順著河流落在這裡,但既然有一塊,就可能還有,未作考慮便脫下鞋子,來到河流中繼續翻找。
果然功夫不負有心人,在河流中央,他終於發現了一巨大的石塊,少說也有上百斤。
可能是石塊太重沉積在這裡,長期被河水和順著河流上流二來的石塊不斷衝擊、碰撞,朝著上流那一面,有著大面積的紅色裸漏在外。
石塊太大,還有部分陷在河底的淤泥當中,再加上又濕又滑,張一峰搬了幾下,都不趁手。
隨即回頭喊道:「許峰,你也下來,幫著我把這塊石頭搬上去。」
「來啦,老闆。」
雖然有些不明所以,但能跟翡翠、和田玉比肩的東西,肯定價值不菲,許峰滿臉興奮的跑了過去。
二人合力,清理淤泥,將石塊搬上了岸。
石塊上部寬厚,下方窄銳,有點類似倒三角,好像一個不太規則的鑽石,外面一層黑皮包裹,但上緣一部分,有明顯的紅色裸漏出來,長時間的收到河水沖刷,雖裸漏面坑坑窪窪,但邊緣非常圓潤。
「老闆,這麼大一塊石頭,少說也得有一百四五十斤吧,它也是那個南紅瑪瑙嗎?」
「我也不知道,但看著挺像的。」
一聽這話,許峰頓時興奮起來,「老闆,這麼大一塊得值老鼻子錢了吧?」
找到這麼大一塊,張一峰明顯心情不錯,笑著說道:「你們魯省也說老鼻子?」
「跟我們一個東北戰友學的,你不知道,當初我們班有一個東北的戰友,好傢夥,愣是憑著一己之力,一個多月,帶歪了整個班,說話都串味兒了。」
「哈哈,確實是,當初我們學校也有這情況。」
將竹筐里的東西倒騰到給許峰,張一峰裝好石塊,又把那塊小的也扔了進去。
「走,我們回家,回去找明白人看看,這到底是不是南紅瑪瑙。」
本以為這次會空手而歸呢,沒想到撿了這麼一個寶貝,如果真是南紅瑪瑙,這麼大一塊也值不少錢,即便不是,回去做個擺件也不錯,紅艷艷的,看著也喜慶。
一路上,許峰幾次想要換下張一峰,可他都沒同意。
這讓許峰暗自心驚,在部隊時,負重越野四五十公斤,也是常有的事,但那需要長久的訓練才能做到。
而張一峰呢,沒有經過任何訓練,背著一百四五十斤的石塊走了一天,臉不紅氣不喘,即便換了自己也做不到。
不僅是這樣,第二天又走了一天,一直到傍晚到家,跟沒事人似的。
「老闆天天練的那個拳真這麼厲害?」
想到這,許峰也有些心動,回去一定要跟隊長說一下,要是他也能達到這樣的標準,再加上自己的身手,回到部隊,還有誰會是自己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