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小溪的父母得知要先領證後辦婚禮時,確實有些猶豫。
張一峰見狀,解釋道:「叔叔、阿姨,之所以想明年再辦婚禮,我是想等明年新房蓋好後,給小溪一個風風光光的婚禮,房子我們都找設計師設計好了。」
顧言溪也在一旁附和道:「爸、媽,明年再辦婚禮,是我和一峰一起商量好的,他的農場剛起步,我的繡坊才剛有點苗頭,今年實在是沒時間。」
見女兒也這麼說,顧母才勉強答應下來。
「既然這樣,那就按照你們的意思辦吧。」
說完,又對陳芸說道:「大姐,你也知道,在大家的想法當中,舉辦婚禮才算是結婚,而且,他們年輕人好衝動,萬一再整出人命來,我怕小溪受委屈。」
顧言溪沒想到母親說的這麼直白,頓時羞紅了臉。
陳芸雖然要想他們早點整出個小生命,但還是急忙解釋道:「大妹子,你放心,雖然他們暫時不舉辦婚禮,但我們會跟大家解釋清楚的,肯定不會讓小溪受委屈。」
張家振也附和道:「對,不會讓小溪受委屈的,雖然在我們村,女人不進族譜,但娶親也需要向宗祠報備的,告知該戶添丁進口,它可比結婚證、婚禮管用,他們領證後,我會第一時間向宗祠報備。」
見他們也這麼保證,二人才勉強答應下來。
見此,張家振又趁機說道:「大妹子,你們覺得他們什麼時候領證比較好?」
也不怪張家振如此著急,雖然他也非常喜歡糖糖,但他更希望能有個孫子繼承家業,不希望張家長房這一脈,在兒子這裡斷了傳承。
趁著二人還年輕,萬一第一胎是個女孩,還有時間要二胎,甚至三胎
小溪的父母也希望早點領證,倒不是圖什麼,而是小兩口住在一個屋檐下,萬一把持不住,也好有個名分不是。
「我們這邊倒是沒什麼特殊要求,主要還是看他們小兩口的意思。」
張家振聽了,雖然著急,但還是保持親家公的威嚴,不由的看向自家兒子。
與此同時,其餘幾人的目光也望向張一峰和顧言溪。
張一峰看了一眼顧言溪後,開口說道:「我讓我爺爺幫忙看了一下,農曆五月二十一和七月初五都是好日子。」
兩家商量一番後,最終一致選了七月初五。
所有事情都定下來,兩家人又親切不少,畢竟再有一個多月,可就是一家人了。
顧父顧母本想吃完飯就回去的,但在顧言溪的挽留下,還是決定在這住一晚。
張一峰也想留下來陪著,可惜,被顧言溪給攆走了,給三人定好房間後,便帶著父母和糖糖回到將軍谷。
顧言溪帶著父母來到酒店房間,便迫不及待的打開首飾盒,想要看看聘禮有什麼。
顧母見狀,也湊了過來,笑道:「看你急的,反正都是你的,還能跑了不成?」
「我好奇嘛,我都跟他們說了不用準備,他們還是準備了。」
「那還不打開看看,我也好奇有什麼。」
顧言溪打開首飾盒,最上面是張銀行卡,她看也沒看,就把銀行卡放到一旁,端詳起下面的首飾。
顧母驚訝的道:「準備的不少啊,一對玉鐲,一對耳環,一枚金鑲玉戒指,一條金項鍊,但看著款式都挺老啊。」
「這都是古董,款式能不老嘛!」
「古董?」
「對啊,張一峰他們祖上能追溯到明代,一直沒斷了傳承,這些首飾我見過一次,在阿姨的一個小箱子裡裝的,她說絕大部分都是祖上傳下來的,只是不知道具體朝代。」
「即便後添加的,也有些年頭了,不是明代的,那也是清代或民國的,看樣子,你那未來婆婆還真挺喜歡你的。」
聽了這話,顧言溪得意的說道:「那是,你女兒這麼可愛誰不喜歡啊,而且阿姨說了,那箱子裡的鳳冠霞帔,還有一盒子的首飾,未來都給我。」
「你確定她不是騙你的?要真如你所說,那一盒子古董首飾,可值不少錢呢。」
一旁的顧父聽了,說道:「看一峰一家的面相併非奸猾之人,應該不至於撒謊,再說,這不一出手就是好幾件嘛,要真是騙小溪,他們也不至於現在拿出來。」
「你看看,你都沒我爸看的明白。」
顧母見了,沒好氣的說道:「就你們父女是明白人,我小心眼行了吧,還不是怕你被愛情沖昏了頭腦?」
說完,她又拿起一旁的銀行卡,問道:「他們還準備禮金了?」
「不知道,銀行卡看著挺新的,估計是才辦的吧。」
說完,顧言溪就把銀行卡放回盒子裡,說道:「等回去,把銀行卡換給一峰吧。」
見女兒一直向著未來婆家,顧母感嘆道:「你都不問問裡頭有多少錢就還回去,我真怕你以後吃虧啊。」
「哎呀,媽,你說什麼呢,我又不傻,再說了,我看中的是一峰這個人,又不是看中了他們家的錢。」
「行吧,你自己喜歡就好,但願以後別後悔。」
「才不會呢。」
難得一家人聚在一起沒什麼事,休息了一陣兒後,顧言溪就拽著父母出去遊玩了。
第二天上午,顧言溪帶了父母去買了一些特產,才把他們送往回家的高鐵,又特別囑咐,太歲水千萬別撒了,一定要堅持喝。
張家振到家後,第一時間去了祠堂,把跟親家溝通的結果告訴了父親。
「嗯,小溪那孩子,我覺得不錯,早點領證挺好。」
說完,猶豫了一下,又說道:「你抽時間,跟石娃說一下,等領證了,抓緊時間再生個男娃。」
「爸,您放心吧,我之所以急著讓他們領證就是這個意思。」
「嗯,你知道就好,另外,他們要領證的事兒你也別掖著,早點告訴大傢伙,就像小溪父母說的,別被人說閒話,讓人家姑娘受委屈。」
「好的父親,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