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曉光沒想到,張一峰會如此便宜這個錢自清,但話都說了,他也不好違背。
「錢總,起來吧,張少的話,你也聽到了,我給你半個月的時間,半個月後,如果你不主動從依米離職,那我就幫你離職。」
錢自清抱著郭曉光的大腿,央求道:「郭少,求求你,求求你跟張少求個情,讓我留在依米,我可以賠錢,只要我還是依米的總經理,您說個數。」
想到自己還是詩雅閣的會員,又說道:「郭少,我是詩雅閣的會員,也算是你的人,求求你,幫我跟張少求求情。」
郭曉光不屑的道:「照你這麼說,詩雅閣的會員多了去了,我管的過來嘛,記住,你只有半個月的時間。」
說完,便離開了包房。
錢自清癱坐在地上,他想不明白,怎麼會搞成這樣。
他千算萬算,也沒算到葉靈清這娘們,平時挺聽話的,居然會在關鍵時候,把自己賣的這麼徹底,要知道,她之所以能成為設計總監,都是自己一手提拔的。
更沒想到,張一峰和郭曉光的關係這麼好。
雖然恨不得殺了葉靈清,但有張一峰和郭曉光庇護,借他一百個膽子也不敢呀。
想到即將離開依米,錢自清心疼的都快窒息了。
此時,他很後悔,但不是後悔貪的太多,而是後悔沒有將以往貪污的痕跡清理乾淨,否則,哪裡會被張一峰和郭曉光輕易拿捏住。
離開詩雅閣,錢自清立即趕往公司,只有半個月的時間,他必須抓緊時間抹平帳目。
另一邊,張一峰掛斷電話後,陷入了沉思。
王建飛,如果不是這次錢自清提起,他都快將這個人忘了。
雖然錢自清說的不多,但可以看出,王建飛對當初機場的事情,依然耿耿於懷,一直在默默關注自己,很可能是想伺機報復。
否則,斷然不會這麼了解自己的情況。
但張一峰想不明白的是,如果錢自清利用自己,是王建飛指使的,那他的目的何在?要知道,即便自己幫葉靈清壓低了李心的代言費,對自己也沒有絲毫影響。
如果不是王建飛指使的,那他為什麼要告訴錢自清這些?錢自清又憑什麼敢利用自己?又或者說,錢自清也被他蒙在鼓裡?
想了半天,張一峰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
「算了,還是讓王義他們查一下這個王建飛吧。」
想到這,他立即打電話叫來王義,將這次錢自清的事情說了一下,又將自己的懷疑說了一下。
王義聽後,神色凝重的問道:「老闆,你確定是王建飛指使錢自清這麼幹的嗎?」
「不確定,但他既然能知道,我與齊鳴東,還有劉菲和李心的關係,那一定是在暗處時刻關注著我,否則,他哪裡會知道這些,你不會認為,他僅僅是出於好奇吧?」
「好的老闆,我這就向領導匯報,讓他們安排人調查一下這個王建飛。」
「嗯,有結果了記得告訴我一聲。」
將事情安排給王義後,張一峰便將王建飛徹底拋到腦後。
當張一峰將處理結果告訴顧言溪後,她十分高興。
葉靈清得知結果,感激的同時,也在震驚張一峰的能量。
不到兩個小時,在沒有離開將軍谷的情況下,就能讓錢自清自願離職,這得什麼樣的勢力才能辦到?
至於張一峰騙自己,葉靈清根本沒想過,因為,這樣毫無意義。
二人又逛了一會兒,顧言溪帶著她回到了家。
「學姐,你先在這休息一下,我上樓給壯壯弄點吃的。」
葉靈清驚訝道:「壯壯都過完周歲生日了吧,還沒斷奶?」
「呵呵,不是母乳,是給他沖點奶粉,他喜歡喝,便沒急著給他斷奶。」
「不好意思,是我理解錯了。」
「沒事兒。」
顧言溪上樓,趁著沖奶粉的時間,來到書房,找到張一峰。
「老公,中午可以留學姐在家吃飯嗎?」
張一峰猶豫了一下,說道:「小溪,我覺得,還是別讓她在家裡吃飯了。」
顧言溪有些不高興,問道:「為什麼呀?」
「這次幫她解決麻煩,已經足以還當初她照顧你的人情了,若是讓她知道我們與董老的關係,怕是以後,她還要經常麻煩你。」
「你怎麼知道?學姐她不是那樣的人,而且,這次她也是被騙的。」
「我不是說她是哪種人,而是.,怎麼說呢,我們辦婚禮的時候,她只給你發了個紅包,甚至連個電話祝福都沒有,過後也沒怎麼聯繫,但為了解決代言問題,不辭千里跑來將軍谷,若是日後,再有類似的事情,你是幫還是不幫?」
見顧言溪有些不高興,又說道:「這只是我的感覺,若是你想留她在家裡吃飯,那就留吧。」
「你都這麼說了,我還怎麼留?但畢竟是朋友,不留她在家裡吃飯,總歸有些說不過去。」
張一峰笑著說道:「這有什麼不好說的,我來說,中午,我們夫妻請她去會所吃飯,畢竟她來了,我還沒招待過她呢。」
「那行,你去說,學姐這個人很不錯,我可不想失去這個朋友。」
「放心,不會的。」
顧言溪擔心失去朋友,但張一峰卻不這麼認為。
若是他猜測正確,葉靈清怎麼可能放棄這樣的關係,若是猜的不對,這次幫了她這麼大的忙,只因沒請她在家裡吃飯,便心生怨恨,這樣的朋友,不要也罷。
中午,張一峰和顧言溪,帶著糖糖和壯壯,在會所宴請了葉靈清。
給出的理由很簡單,一來是作為顧言溪的愛人,歡迎她來將軍谷做客,二來,是因為家裡有重要的客人,這幾天不方便招待朋友。
葉靈清表示理解,但心裡怎麼想,那就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又在將軍谷停留了一天,葉靈清便告辭離開,雖然顧言溪很是不舍,但人家要回去上班,她也不好挽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