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生、文才追上來,才發現陸鳴二人已經走了。
秋生問道:「師父,黑前輩送你的另外兩件禮物,一件是解決什麼第五凶,還有一件是什麼?」
九叔搖頭道:「我也不知。但不管是什麼,這一次,我都占足了黑道友的便宜。
如此高潔之人,實在讓人讚嘆欽佩。」
九叔轉頭看向自己兩位徒弟:「為師也不指望,你們以後能成為黑道友這樣的人。
只要能做到其萬一,為師便足以欣慰了。」
……
凌晨的大帥府。
除了少數值守的士兵,仍在執勤外,其餘人,都已經睡去。
就在這時,一個巨大的手掌從天而降,一掌拍下。
轟!
地震般的動靜之中,大帥府頓時死傷無數。
大帥披著衣服,從屋裡急匆匆而出,看到兩道人影,正飛臨在半空之中,居高臨下地向他看來。
大帥滿是不解地問道:「高人,這是為何?」
飛臨在空中的,正是陸鳴和白月魁二人。
只是,此時的陸鳴滿臉的冷漠:「上次離開時,我便告訴過你。
我要的報酬,過段時間,自會來取。」
大帥忙道:「高人需要什麼報酬,我立即加倍奉上。」
陸鳴聲音冷酷:「你的命。」
大帥渾身發抖,又是害怕又是不解:「為什麼?」
陸鳴:「壞事做盡,自有天收。天不收,我來收。」
沒等大帥再說什麼,陸鳴又是一巴掌拍下。
轟!
大帥府成片倒塌,大量兵士在這一掌之下,命喪黃泉。
大帥自己,同樣身在其中。
罪惡的一生,就此結束。
「啊……」
大帥府中,無數人奔命而逃。
對於普通人的逃亡,陸鳴一概不管。
但那些拿著槍的,他卻是見一個殺一個,見一隊殺一隊。
不多時,大帥府中,能逃的都逃了。
只剩下了那位阿蓮,由於身懷六甲,實在跑不動,躲在了床下,以欺望能夠逃過這一劫。
陸鳴和白月魁落在遍地殘垣的大帥府中,沒費多大力量,便找到了大帥的寶庫。
打開一看,陸鳴和白月魁先是一驚,繼爾大喜。
這裡面,金銀玉器、古董字畫,成箱成片,幾乎將這個屋子,都快要堆滿了。
由此可見,這大帥搜颳得有多狠。
兵過如蓖,果真是名不虛傳。
陸鳴一揮手,將這些寶貝,全部收進了系統空間。
隨即,轉身向阿蓮的房間走去。
聽到「吱呀」的開門聲,床下的阿蓮身體一抖,趕緊用手捂住自己嘴巴,不讓自己發出任何的動靜。
「出來吧,我只殺大帥和他手下的匪兵,怎麼會為難你這個懷孕的婦人。」
聲音傳來,讓阿蓮知道自己早已經暴露。
阿蓮想移動身體,從床底下出來,可因為肚子太大,極為費勁。
這時候,她就看到頭頂上的床突然被移開,兩道極為熟悉的身影,映入她的眼帘。
不是上次救了她一命的兩位高人,還是誰。
阿蓮費力地站起身來,警惕地看向陸鳴:「你真的不殺我?」
陸鳴搖頭:「不殺。」
阿蓮:「你殺大帥,是因為大帥為惡鄉鄰?」
陸鳴:「沒錯。」
阿蓮:「既然如此,你上次為什麼又要救我呢,這是大帥的孩子。」
陸鳴:「孩子又沒錯,為什麼不救。」
阿蓮一時竟然不知道怎麼回答。
過了片刻,她才道:「可現在大帥已死,我一個婦人,大著肚子,什麼都沒有,又要如何生活?」
陸鳴手上一晃,手裡已經出現了一個布袋子。
他遞給阿蓮:「有了這些,足夠你帶著孩子,生活得很好了。」
阿蓮接過,入手一沉,差點沒提動。
她趕緊加大力氣,才沒讓袋子掉下去。
打開袋子一看,阿蓮頓時驚了。
袋子裡面,竟然全是用紅紙裹得緊緊實實的大洋。
每50個為一卷,足有十多卷,難怪這麼重。
陸鳴:「這只是其中一部分,等會兒,我還會給你更多。」
阿蓮搖頭道:「身處如此亂世,這些錢只會讓我死得更快。」
「你倒是頭腦清醒。」陸鳴贊了一聲:「你認識林九嗎?」
阿蓮一怔:「你說的是哪個林九?」
陸鳴:「茅山傳人林九。」
「阿英?」阿蓮驚喜道:「你知道阿英?」
陸鳴:「你帶著這些錢,去投奔林九,就再無後顧之憂了。」
阿蓮頓時沉默了下去,但眼神中,已是頗為意動。
陸鳴不再多言,一張符籙飛出,手上法訣一掐,口中喃喃念咒。
登時,那些死人中,爬起來了一個,屍體還算完好的大頭兵。
陸鳴伸手一抓,手裡又多了幾個更大的袋子。
他把這些袋子掛在屍體脖子上,又將阿蓮手裡的袋子,也掛了上去。
吩咐道:「蹲下。」
這具剛死不久的屍體,立即按照吩咐下蹲。
陸鳴看向阿蓮:「上去吧,這具屍體會帶著你去找林九,不遠,就在城西的義莊。」
阿蓮猶豫了一下,還是爬到了屍體的背上。
她看向陸鳴二人,語氣複雜地道:「謝謝。」
陸鳴不在意地笑笑,手上法訣一變:「去吧。」
屍體便帶著阿蓮,迅速遠去。
直到阿蓮的背影看不到後,白月魁才問道:「這就是你給林九的第三件禮物?」
陸鳴:「對。這阿蓮是林九的初戀,去投奔林九,林九肯定會發自內心地感激我。」
白月魁:「帶著肚子裡,別的男人的孩子去投奔?你確定林九會感謝你?」
陸鳴:「你不懂,林九那種人吧,哪怕是別人的孩子,他也會甘之如飴地養大。這種人,俗稱舔狗。」
白月魁滿臉無語:「這屍體能找到路嗎?」
陸鳴:「我早在義莊做了一番布置,完全不用擔心。」
白月魁頓時更無語了。
陸鳴:「走吧,我們也該去完成最後的任務了。」
二十幾分鐘後,陸鳴和白月魁,出現在了一座軍營外。
這座軍營,就在城外不遠處,陸鳴和白月魁,早就摸得一清二楚。
雖然已是深夜,但做為軍營,值勤的兵士,應該不會少才對。
可現在,這軍營裡面,卻是靜悄悄的,不僅看不到值勤的士兵,也沒有任何的動靜,如同一座死營。
如果仔細看的話,就能夠發現,在這軍營外,每隔一段距離,都被埋下了一根木樁。
在那木樁上面,則刻有極為繁複的符文。
除了木樁之外,偶爾還能看到一些玉製品。
那些玉製品上的符文,更為密集,也更加深奧晦澀。
軍營外的陸鳴,面色一下子變得極為冷竣起來。
他猛然掐訣:「八門驚雷陣,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