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鳴微笑點頭:「你在夢裡遇到了什麼?」
白月魁:「我遇到一個極為可怕的男人。(-_-) (-_-)
他穿著紅黑色條紋T恤,頭上戴著一頂禮帽,身材不高,全身都是被烈火灼燒過後的斑痕。
他的手上有金屬的利爪,牙齒同樣無比的尖利,雖是人形,卻並不像人類。
可他卻會說話。」
對於白月魁描述出來的形象,陸鳴絲毫不覺意外。
這就是《猛鬼街》里的那個弗萊迪。
這傢伙,生前居住在春木鎮的榆樹街,是一個純純的變態,最喜歡小孩子。
特別喜歡聽小孩子的哭聲。
他將小孩子抓起來,折磨他們,並殺死他們。
後來,小孩子的家長找到他,一把火將他燒死。
可是,這傢伙死後,卻化成了惡鬼,並成為了所有人的噩夢。
按理來說,弗萊迪是不會離開春木鎮的。
但是,既然國運遊戲讓他成為本次任務的BOSS,那他就一定會以進入這裡的遊戲者為目標。
不管在什麼地方,都會如此。
陸鳴:「你跟他在夢裡打了一場?」
「是的,但我不是他的對手。」
白月魁面色微黯:「就如同你說的那樣,他在夢裡是無敵的。
他雖然不會飛,但卻可以輕鬆跳躍幾十米。
他可以隨意出現在任何地方,比如你的身側,你的後背,對你發動致命攻擊。
當你斬斷他的四肢和身體,他也可以隨時再長出來。
他還可以隔空將你擊飛,御物,利用夢裡的物品。
還有,他是不死的。
哪怕斬掉頭顱,身體斬成幾段,也殺不死他。」
白月魁面色變得凝重,似乎是第一次遇到如此強大的敵人。
「我將他殺死幾次後,他都很快復活。逐漸的,我落在了下風。
眼看著,我就要被他的利爪抓到時。
我的身上,突然衝出一頭橘紅色光芒凝聚成的獸類。
那頭看不清模樣的獸類,只是一衝,就鑽入了他的體內。
他慘叫一聲,便消失不見。」
白月魁面色恢復平靜:「之後,那個場地消失,我的意識也不再清醒,應該是陷入了深度睡眠。」
白月魁的描述,讓得直播間裡的觀眾都是一驚。
瞬移、隔空御物、斷肢再生、不死不滅,這怎麼可能打得贏。
但是,這個怪物一旦在夢裡,對你造成傷害,你的傷,卻會作用在現實中的身體上。
這簡直太欺負人了。
陸鳴問道:「你覺得,有沒有可能。將他抓住,或者說固定住幾秒鐘?」
白月魁毫不猶豫搖頭:「不可能,他會瞬移,還非常的警惕。
別說無法抓住、固定住他,就算真的固定住了,這麼近的距離上,你反而更加危險。
而且,他還可以自斷雙臂,瞬間拉開距離,下一刻,再讓雙臂重新長出來便是。」
「果然。」
陸鳴眉頭微皺。
電影裡面,弗萊迪在夢裡同樣是殺不死的。
於是,那些主角,便想了一個辦法,將弗萊迪抓住帶到現實中來。
一旦到達現實中,弗萊迪就跟正常人一樣,瞬移、隔空御物、斷肢再生、不死不滅這些特性,都會消失。
在現實中,殺死他,那就是真的殺死他了。
這個辦法,看似很符合邏輯。
但夢境中的弗萊迪那麼強大,普通人在他面前,根本毫無還手之力,又怎麼可能抓住他呢?
現在,就連白老闆,都說不可能,那要怎麼做到?
電影可以這麼拍,但現實中要做到,卻太難太難了。
白月魁似乎猜到了陸鳴的目的,問道:「你想把他帶到現實中來?」
陸鳴:「是的,這個怪物在夢境中幾乎無敵,一旦到達現實中,就非常弱。
哪怕是普通人,多來幾個,也能殺死他。
不過,夢境是他的主場,殺他都不可能做到,抓住他、固定住他,不更難。
這實現的概率幾乎等於零。」
白月魁指向自己右腕上的手串:「可以用這個嗎?」
陸鳴笑道:「這雖然是一件法器,但它的主要功能是替你擋下一擊的同時,再被動發出一次攻擊。
要想將他抓住,它還做不到。」
是的,陸鳴這瞎起名為「九龍鐲」的手串,實際上是一件法器。
而且,品級還不低。
九顆小雕像,可以抵擋九次邪異的攻擊,同時還會被動反擊。
反擊的力量,相當於小天師的全力一擊。
一些弱的邪異,可能直接就死了。
但夢裡的弗萊迪,卻只傷不死。
白月魁蹙眉沉思,似在思索辦法。
可想了很久,她也想不到,可以將弗萊迪困住的辦法。
「看來,將他帶到現實中,不太現實。」
白月魁搖了搖頭:「還有其他辦法嗎?」
陸鳴笑道:「不急,我們的時間還有很多。」
見陸鳴絲毫沒有擔憂,白月魁便知道陸鳴肯定還有其他的應對之法。
「可惜,現在明明有辦法,卻做不到。」
「那個九龍鐲原來那麼厲害,但可惜只能攻擊,不能抓人。」
「不能帶到現實,那豈不是就只能熬了?」
……
龍國觀眾們很是遺憾和惋惜。
國外觀眾的心情,更是像坐過山車一樣。
他們終於從陸鳴嘴裡,知道了怎麼對付那種怪物的辦法。
但是,這個辦法卻幾乎做不到。
……
白月魁睡了一天一夜,一直沒吃東西,早就餓了。
二人出去吃了一頓飯後,才重新回到旅館。
陸鳴躺在床上:「現在,換我睡了。」
白月魁怔了一下:「你要去會會那個夢境怪物?」
陸鳴:「如果能在夢境中,直接殺死他,當然更好。」
白月魁倒是不擔心陸鳴的安全。
畢竟,陸鳴送的一件法器,就將那個夢境怪物擊傷了。
而且,這種傷勢,跟她造成的傷勢還不一樣。
她劈砍出來的傷勢,對方轉瞬就能恢復。
九龍鐲造成的傷勢,卻讓對方一直沒再來打擾她的睡眠。
白月魁:「你需要做什麼準備嗎?」
「不用。」說話間,陸鳴已經閉上了眼睛。
在陸鳴的自我控制下,他很快便真正睡著。
忽然,陸鳴發現自己出現在了一條,不是太寬闊的街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