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往金字塔內行去的遊戲者,聽到國運遊戲的提示聲音,腳步都是一滯。
第一時間,左右察看,然後扭頭向陸鳴二人這邊看來。
當兩具無頭屍體躍入他們眼帘時,他們明顯愣了一下。
「無頭屍體。」
「一個照面就死了。」
「他們是龍國的黑先生和白小姐?」
有人分析著開口。
聽到他這話,好多遊戲者眼睛都是一亮。
他們不再往金字塔走,轉而向陸鳴二人這邊行來。
但有地上的兩具無頭屍體做榜樣,他們沒有離得太近。
還有十幾米距離的時候,他們就停了下來。
一個體毛極為濃密的西方男人開口道:「黑先生,你不選擇跟我們一起進去,是裡面特別危險嗎?」
陸鳴聽出了他的小聰明。
看似是在提問題,但實際上,是在確認他的身份。
陸鳴無所謂地反問:「哪個任務不危險?」
體毛濃密男聽陸鳴沒有否認,心中一喜,說道:「危險也分等級。
黑先生可不可以透露,這次怪物的危險程度,大概是什麼等級?」
陸鳴:「我又不知道是什麼怪物,怎麼透露?」
體毛濃密男見陸鳴不正面回答,心中升起一股,被人違逆的無名怒火。
但想到黑先生殺人的記錄,以及身前的兩具無頭屍體,他心中的怒意又很快壓了下去。
讓他獨自面對陸鳴,他缺乏勇氣。
但現在身邊有這麼多遊戲者,他膽氣復壯:「那你為什麼不跟我們一起進去?」
陸鳴:「你管得著嗎你?」
體毛男握了握拳:「黑先生,你和白小姐是很厲害,但我們這麼多人,一起圍攻你們,你們也招架不住吧?」
陸鳴微笑道:「你可以試試。」
陸鳴的態度,讓其他遊戲者頓生不滿。
好多遊戲者忍不住緊了緊手中的武器,甚至,有人將槍口對準了陸鳴二人。
眼看著一場遊戲者間的戰鬥,就要打響,體毛男張開雙臂,做阻攔狀。
「我們不要內耗,現在完成任務才最要緊。
既然黑先生不願意透露信息,那我們將他也隔絕在外。」
「我們走。」體毛男一揮手,面對著陸鳴往後退去。
直到他覺得距離足夠遠後,這才轉身前行。
有人不滿地抱怨:「這個黑先生太囂張了,不把我們這麼多人放在眼裡。」
「就不該放過他,直接將他打死,少了兩個競爭對手。」
「胡德,你為什麼不讓我們開槍?」
有人問體毛男,顯然是認識他的。
叫胡德的體毛男道:「黑先生的強大,你們不是不知道。
再加上白小姐,就算我們能殺死他們,至少也要死幾個人,你們誰想死?」
一句話,說得這些人都不再開口。
胡德又道:「和他直接開戰,是最愚蠢的選擇。
既然他不願意和我們合作,那我們就讓他無法完成這次的任務。」
「怎麼做?」立即有人問。
胡德:「我們進入金字塔後,用人體傳感器,在大門處設置感應炸彈。
只要感應到有人進入,炸彈自動引爆。
只要黑先生敢進來,就讓他有來無回。」
有人擔憂問道:「可這樣,不也將我們的退路封死了嗎?」
胡德:「我之所以只埋炸彈,而不是炸坍大門,就是考慮到了這一點。
如果我們自己人需要進出,只需要用遙控,將人體傳感器遠程關閉就可以。」
「太好了。」眾遊戲者面露喜色:「這真是一個好主意。」
「胡德,你是一個擁有智慧,並樂於分享的強者,比龍國黑先生要可靠很多,我願意和你做朋友。」
「說吧,胡德,進去後怎麼做?我們都願意跟著你干。」
有一些遊戲者,被胡德折服。
但更多人並沒有開口。
只是覺得,胡德針對龍國黑先生的安排,比較符合他們的心意,便沒有反對。
同時,他們也打定主意,進入裡面後,就各走各的。
……
「呵……西方白人那一套,在這個叫胡德的傢伙身上,真是體現得淋漓盡致。」
「上來就問拖鞋哥,讓拖鞋哥回答他的問題,不回答,就要致拖鞋哥於死地。」
「真把自己當大爺了,我們龍國又不欠你們的。」
「這是高高在上習慣了,覺得其他人就天生應該聽他們的,不聽就是違逆,就是大逆不道。」
「西方人的醜惡嘴臉,還真是醜惡無比啊。」
「看來,拖鞋哥雖然殺怪有點多,但殺人卻有點少了,這些西方人,還沒有完全領會到拖鞋哥的強大。」
「他們應該謙卑的,至少,在拖鞋哥面前應該這樣。」
…………
胡德自以為離得已經很遠,但那點距離,又怎麼可能瞞得過一位天師的耳目。
陸鳴不費吹灰之力,便將他們的對話,收進了耳中。
陸鳴心中冷笑,面上卻沒有表現出來。
看了看地上兩具無頭屍體,白月魁一臉認真地道:
「以後可以適當地改變一下殺人的方式,比如將他們斬成十七八塊。
這樣,就不會有人認出我們了。」
陸鳴:「……」
陸鳴:「認出就認出唄,有什麼。」
說話間,他已經將頭上的帽子摘掉了。
白月魁也摘去長耳兔子帽,露出精緻容顏:「真遺憾,他們沒有動手。」
陸鳴搖頭笑道:「用不著遺憾,會有人替我們出手的。」
白月魁:「誰?」
陸鳴:「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白月魁知道陸鳴又在賣關子,但卻拿他沒有辦法。
她說道:「其實,之前那個黑大個說得挺對的,我們在這裡無險可守。
如果從裡面衝出來的怪物太厲害,這樣的場景並沒有什麼幫助,還不如主動進去狩獵。
尤其是,在裡面怪物數量有限的情況下。
我們留在外面,反而會陷入被動。
但是……」
白月魁話鋒一轉,眼睛發亮地看著陸鳴:「我知道,既然你選擇留在外面,肯定有你的原因。
說吧,我們接下來要做什麼?」
陸鳴微笑道:「作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