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歌沒事吧？方歌……」

  「我沒事！」

  ……

  下一秒，方歌的聲音響起。

  仿佛聽到了召喚一般猛地從床上彈起來了。

  嚇了一跳，繼而驚喜起來。

  燕婉飛快過來抱著他。

  沒事就好了。

  太好了。

  方歌輕輕拍了拍她。

  自己還是有點太虛了。

  【健康值：15】。

  【生命值：6】。

  掉的太厲害了，掉血啊。

  不能回血我就完了。

  「哪裡不舒服嗎？要叫醫生嗎？餓不餓要不要吃飯……」

  「能吃飯嗎？」

  燕婉看了他半天，問了一連串問題。

  聲音也是很溫柔的。

  儘管方歌一直說自己沒事。

  「看到你就好多了，我沒事。」

  「想吃飯……」

  方歌看她帶著飯盒來的。

  那就吃點東西吧。

  喝點稀粥都要淚目了。

  這些日子天天葡萄糖，感覺尿液都是甜的啊。

  帶了粥過來，方歌認真吃了起來。

  燕婉看著他已經可以吃東西了，心情好了很多。

  人瘦了那麼多啊，肉都沒有了。

  雖然醫生一直說他要不行了。

  「醫生說，就是說你恢復的挺好的，好好吃飯好好休息，心態要好啊。」

  燕婉理了理他的頭髮。

  摸摸他的臉。

  「嗯我知道。」

  方歌輕輕點頭。

  胃部有點排斥，有種反胃噁心的感覺。

  還是在認真吃著。

  看了看穿著衛衣綁著側分馬尾的她，笑了笑。

  我們之間經常互相欺騙啊。

  其實有時候很多東西一眼看穿了。

  「你聽我唱歌了沒有……」

  燕婉說這個歌自己覺得有點悲傷虐心了。

  發揮的不是很好。

  「挺好的，這首歌會火的，你也會火的。」

  「你以後是要進音樂公司的吧，出道。」

  方歌要跟她聊聊正事。

  要開始規劃一下了，做好準備。

  「還早吧，我才大一呢，開學了才大二。」

  燕婉說這時候太早了。

  還不知道這首歌以後有多火爆呢，根本沒有去想這些事情。

  「要想的！」

  「認真去想，以後好多事情做好打算，想好我們後面的安排……」

  方歌認真的對她說道。

  這個年代出道，能夠走走網絡歌手的路子了吧。

  最好歌曲能夠全網爆火那種。

  知名度越高越好，流量變現很容易。

  這些歌手有線下的小音樂會，小劇場，還有商家的活動……

  具體的說一場商演五位數起，一場頂多兩三首歌。

  這個價位，對於商家來說不算太貴，對於小網紅來說，勤快點年入多少個w了。

  好多勞模他跑勤快一點，財務自由不是問題！

  方歌前世來見識過，把自己羨慕的又硬又紫了，羨慕讓我質壁分離啊。

  網紅頭銜可能沒有那麼好聽，這個詞已經被很多複雜的博主帶偏了。

  但是火啊，火了就有錢。

  香江的小演員都能在粵省撈金，但凡有過全網爆火作品的，這些網紅歌手可是全國紅。

  方歌認真的跟她解釋一下這些行情。

  時代變了，不是以前賣專輯賣銷量的時候。

  「這麼賺錢的啊？」

  燕婉有點想不到了。

  不過能上頭部的話，肯定賺大錢。

  像帶貨主播被罰十幾億……普通人是難以想像的。

  方歌幫她解剖出來我們這一行之後就清清楚楚了，不再是空想的金扁擔。

  實實在在的能夠讓你感受到的收入，能夠看到的。

  「對啊，你會火的。你送過外賣你也明白太卷了，單價被打到兩塊多真沒法幹了。」

  「你去唱歌你當主播，看她們頭部的一晚上鋪天蓋地的禮物，擰一擰水分自己到手不少啊。什麼行業都太卷了，那麼多小透明那麼多唱歌主播，唱歌好聽的長的漂亮的女生那麼多……」

  方歌讓她聽我的就好了。

  闖了這麼久不也明白，很難出頭。

  幸好我外掛到帳了。

  以後我們一起混出個人模人樣吧。

  「那，那我聽你的……可是我也沒有什麼作品啊，很難火起來吧。」

  大事小事燕婉一向聽他的，尤其方歌強硬起來之後。

  而且都好有道理！

  他懂好多。

  「晁歌他有作品啊，你快點火起來也是幫了他大忙了。」

  方歌一直查著資料。

  搜一下各種經紀公司音樂公司。

  怎麼好多歌手火起來這麼晚的捏？

  還各種運營，好幾年運營……

  我能等你這麼久我墳頭草都長出來了。

  「許姐姐她家裡好像也是開音樂公司的。」

  燕婉想了起來。

  當初聊過天，多聊了幾句這些事情。

  「她不是遊戲主播那？還是她後面的工會也有簽約唱歌主播。」

  方歌想了想。

  自己也跟那些大主播聊過，看這個行情好像不好混。

  有名氣的人家給你千萬簽約金還是多少，都是分壓的，而且你要完成KpI。

  平時直播倒是自由一點，歌曲也是自己的。

  直播收入大家也是差不多的，分成比例差不了太多，小主播才被剝削的更厲害而已。

  「你有她微信嗎？」

  方歌說了解一下吧。

  自己以前也是看過這個主播，這暴躁老娘是太勇猛了一點。

  我都頂不住。

  很快打通了那邊電話。

  解釋一下，我是方歌。

  「謝謝許姐昨天來看我了，而且你給的錢我們都記著，有機會會還給你的。」

  方歌對她挺有好感的。

  素不相識，別人能夠幫你。

  而且被她陰差陽錯帶火了第一首歌。

  「哦是你啊，不要老提那個錢了，當是網友們的心意。」

  「你好好休息，多配合治療，身體怎麼樣了。」

  老娘聽他聲音是沒聽出來。

  就見過一次，氣色太好了。

  都懷疑醫生是不是合夥騙我的。

  不過後來妹子又說每天就醒來一次……

  那天自己去看看吧。

  人家真的住院好多天了也是事實，生命力頑強啊。

  「身體挺好的，每天能夠醒來一下子，謝謝關心了。」方歌問她正事，問她簽的哪一個工會自己想了解一下。

  公司其他主播都是遊戲主播嗎。

  有沒有音樂主播，什麼樣的合同。

  「你是幫燕婉問的吧，她是在直播唱歌，我今天還去看了，唱的挺不錯的。」

  老娘平時也唱一下。

  雖然粉絲都是讓自己唱那種〔大河向東流……狼煙起……兄弟抱一下……〕，榜一大哥也是這種要求。

  特麼的跟誰兄弟呢！

  老娘是母的。

  「工會就老……就我一個人，我家裡給我開的，有經紀人和助理。」

  「她要想出道簽我姨的音樂公司就好了，想辦法給一點資源吧，有人幫忙寫歌什麼的……但是你知道這年頭，大火看命，靠運氣。小火，沒錢的話沒辦法給營銷了。」

  老娘又跟他說了一下。

  明白吧。

  自己也很想幫他們啊，能夠幫到的也很有限。

  昨天跟燕婉聊過，他們的情況。

  他們兩個人都沒有父母了，算得上相依為命。

  燕婉一直記得童年的時候，那個時候很難有好吃的東西，在學校的時候方歌還經常把政府補助發的雞腿給她吃，自己沒忍住吃的很開心。

  長大了才慢慢懂事了，自己多吃了他那份雞腿。

  她以前是單親家庭，還有一些和母親的回憶，後來母親也去世了。

  「你還真有音樂公司啊，你們家。」

  「請把新人簽約合同模板發一份給我看看，叫什麼名字我搜一下。」

  方歌先問她公司名字自己搜一下。

  網上好像也沒有什麼暴雷沒有什麼黑幕。

  名下有幾個不溫不火的小歌手。

  那不就沒什麼資源沒有實力呢。

  自己搞了個工會已經很厲害了。

  別人都一個蘿蔔一個坑，有了蘿蔔挖新坑，擠一擠。

  你是一塊地自己一個坑。

  方歌能夠想像到這個畫面，家裡人為了支持她直播事業，乾脆給她特意開一家工會。

  唉，沉重的愛啊。

  「這年頭肯定不是想火就能火起來的啊，我想著她近期可以上一下選秀出道什麼的，不然先在網上火起來吧。」

  方歌又搜了一下眼下的什麼選秀節目，音樂綜藝。

  沒有啊。

  太涼了。

  還是指望網上先火起來，至少我有流量有人氣。

  真要簽公司的話條件待遇好一點也沒問題，為以後考慮了，早做打算。

  「網上她怎麼火網上，就憑那首歌嗎，網上火起來哪有那麼容易的？」

  「我自己只是運氣好。」

  老娘主播她也知道一些業內的事情。

  這年頭誰都想當網紅啊，時間自由工作輕鬆。

  有時候她每天刷視頻也刷到不少同行，那些視頻博主那些主播，有長好看的有技術好的有會整活兒的……

  都太卷了啊。

  你唱歌的網上也有很多厲害的，各種花樣走紅的，各種小透明啊。

  網上同質化的內容還有主播都那麼多別人為什麼會看你，會有一大幫人只喜歡你。

  現在好像有一首新歌，也不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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