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仙人?不過如此!
人身鳥翼羽翼仙,轉瞬間飛臨高空之上,一雙有力的鵬翼化作殘影不停的撲騰著狂風,怒號的龍捲在扇動下不停的聚集,將卞吉凝聚的白霧統統捲入風中。👺✊ ➅❾ŞHᑌ᙭.ᑕό𝓜 🎀👌
沒了白霧的支撐,一群無魂之軀又回歸到了癱軟的狀態。
卞吉抬頭看著控制著風勢的羽翼仙,眼神里有幾分氣惱,辛辛苦苦數日才建設好這個法陣,別人有克制的辦法,摧毀不過一瞬間的事情。
也不至於著惱,卞吉手中白骨幡迎風招展,數以千計的惡鬼厲魂化作遮天蔽日的黑霧,朝著羽翼仙飛卷而去,順帶為地上追著王魔的趙丙提供掩護支持。
只要開天珠出擊,每當臨近趙丙周身之時,就會有一隻厲鬼迎面撞上去,用魂體為趙丙擋下攻擊。
王魔叫苦不迭,總覺得自己話說太滿。
朱紅色寶劍捲起陣陣紅砂,可是人家趙丙單手一錘比他人還大,只是輕輕舞動,厚重的實心銅錘表面上坑坑窪窪,實際內在還是一個厚重的銅鐵疙瘩,想要腐蝕完全,一時半會兒根本辦不到。
「千鈞劍靈,破!」
懊惱之下,寶劍上一道紅光閃過,趙丙依舊抬手欲擋,一陣巨力從右手的銅錘上傳來,直接將他擊退數步,喉中一口腥甜湧上。
「你們的手段可不少啊,和變戲法的一樣,就這點能耐嗎?來,讓你趙爺爺再看看你還有多少能耐!」
「哼,口舌之利,區區凡人,還敢逆天而行不成?」
此刻,王魔的寶劍之上仿佛有千鈞之重,每一次劍擊之下都好似是一塊巨石轟擊在他的銅錘之上。
都說力的作用是相互的,這一條定律在這群修士手上根本不講科學,明明是看起來毫無質感的紅光,偏偏還能帶著巨力轟擊。
戰局有些僵持,焦灼。
「頂上去!為趙將軍開路,爭取時間!」
鄧志忠咬緊牙關,太陽穴兩側青筋凸顯,先前他們憑藉趙丙的無雙戰力欺負周軍有多慘,此刻周軍還擊就有多狠。
無情的狂風將一群群的甲士一直壓制在城牆下,根本無法挽弓還擊,他們唯一能做的,就是衝上前去,吸引王魔的注意力,避免趙將軍陷入生命危險。
這樣的巨力對於趙丙都難以承受,更何況普通的士兵?
而一直站立在山丘之上的朱天麟卻有些按捺不住,他是來揚名立萬的,可不是隨便跑過來當觀眾。
此時見到王魔與羽翼仙大顯身手,一時也是心癢難耐。
「申道友,與其這麼磨磨唧唧的消磨,不如讓在下試試吧,這杆瘟癀幡自我師父祭煉以來還未曾見過鮮血,此時正是我揚名之時啊!」
申公豹眉頭一挑,正愁沒有妙招拉攏呂岳下場,沒想到真人的寶貝徒弟如此上道,都自動請纓了,他還有什麼好拒絕的呢?
「那就有勞朱道友大展神威,讓我等看看瘟道的無上妙法!」
「哈哈哈,十二惡疾瘟癀陣,起!!」
只見那杆威風赫赫的瘟癀幡竄上高空,憑空而立,十二桿黃綠相間的旗杆彈射而出,直接定在孟、周兩軍中間。
絲絲青黃瘟氣瀰漫,凡是被這股瘟氣所籠罩的兩軍士兵紛紛倒地,發出痛苦的哀嚎,其身之上快速生出膿瘡,隨後破裂,發紅的皮膚開始長出各種頑蘚,痛、麻、熱、癢、昏五毒俱全。
不出一會兒,哀嚎聲消失,徒留一地膿水散發著強烈惡臭。
南宮适和姬發皺眉,下意識的遠離此人,殺人不過頭點地,這樣將人折磨得欲仙欲死,手段如此殘忍的做法,讓他心中也是分外的不適。
「朱仙長,我軍還有將士在前線,切莫誤傷了我軍的將士!!」
「哈哈哈哈!!」
朱天麟似乎陷入了某種殺戮的快感之中,完全無視了南宮适的咆哮,手掐著道訣,亢奮的驅動著瘟氣滋生,敵我不分的席捲著戰場。
申公豹嘗試性叫了幾聲,眼見於事無補,立刻對著羽翼仙高喊著:「翼仙尊,還請速速相助,將這股瘟氣刮去對面吧!」
其他三人還是比較正常的存在,一陣大風呼嘯,越來越濃的瘟氣自西向東刮去,直接飄向遠方的防線陣地。
王魔已經不敢逗留,手中寶劍刮出陣陣紅光,逼退源源不斷的白衣甲士,立刻拍了拍座下的狴犴,繞開身後瘟氣,向兩邊躲開。
趙丙渾身燃起三昧真火,擰著殺紅眼的白衣甲士就扔向了後方。
「退!速退!!」
「躲開這些霧氣!」
「不,不能退!」
鄧志忠的眼中一片血紅,周圍的親兵們紛紛勸解,可是仿佛魔怔一般的鄧志忠好像陷入了某種偏執之中,倒是沒有再強求士兵們送死,拔出插在地上的長矛就要衝出營寨,向周軍發起逆向衝鋒。
「將軍,您這是作甚?」
「伱們跑吧,回孟稷,回去找主君,讓他帶著你們殺回河西吧。」
「主君待我如兄,我卻只顧著防守關口,未曾注意北方的局勢,此次戰敗乃我一人之過,我就該死在陣前,不然也不會害死了重陽雪兄弟,我還有何顏面回孟稷,見主君?」
「將軍,此戰非你之罪,何故要將罪責全部歸於己身?」
鄧志忠不再言語,輕輕拍了拍拉著戰車的駿馬,一步一步的朝著營外走去。
這是一種難言的絕望,就像是螞蟻面對頑童潑出的開水,蚯蚓被丟入水中,能看到生死的危機,但除了求生的掙扎逃跑,根本無力反抗。
「烈火昭昭,悠悠蒼天。呵,凡人如螻蟻,如何能夠和這些非人的存在相抗衡?」
鄧志忠緊閉著雙眼,心中感慨萬千,只是突然身邊開始湧起無盡的歡呼,高呼著援軍已到的聲音,他有些詫異,順著眾人的目光看去,只見天邊一道流火彗星一路疾馳而來。
遠看似乎是個人形,就是瞧的不太真切,不知道是敵是友。
這邊能發現,周軍也自然能夠看到,一直未曾出手的高友乾壓了壓手,示意眾人不要驚慌。
「哼,雕蟲小技,樣子很唬人罷了,大將軍莫慌,我有一寶,名曰混元珠,可震盪乾坤,無堅不摧,且看我將他打成齏粉。」
大手一揮,湛藍色的混元珠破空而出,朝著流星迎頭撞去,一陣陣扭曲虛空的混元之力氤氳,高友乾志得意滿,不論多麼堅固的金鐵,只要涉及到混元和乾坤,在空間震盪的加持下都是虛妄。
火紅的流星閃過一道金芒,只聽砰的一聲炸響,劇烈的爆炸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啊!!」
高友乾發出一聲慘叫,一口鮮血噴出,直接跪倒在地上,模樣痛不欲生。
「我的混元珠,我的本命法寶啊!!」
火焰中,流星來勢不減,繼續加速朝著周軍大營的方向飛來。
「不!!!」
「快跑,天降隕石,大家都散開!!」
南宮适瞳孔一陣收縮,立刻招呼著眾人趕緊逃離此地,見到姬發還呆愣愣的站在原地眺望,氣血鼓盪之下,拽著姬發就跑。
唯獨留在原地的高友乾,還在捂著心口發出痛苦的悲鳴,一群人散開時也沒有在乎他,關注過他一秒。
「南宮叔父,那是人嗎?那是人類超越天地偉力能達到的情形嗎?」
南宮适沒有說話,四周的孟稷軍已經歡呼了起來,自家主君身化流星陣斬無支祁的事情早已傳遍四方,此刻見到這情形,眾人無不歡欣鼓舞。
如果不是前方瘟氣還在遮擋著天幕,他們早就已經衝上去,趁勢跟著主君並肩作戰。
流星背上的羽翼脫落,直接化作金翅大鵬鳥的本體,雙翅呼嘯著狂風,將瘟氣控制在孟稷軍軍陣之前,並且與羽翼仙的龍捲形成角力之勢,一寸一寸的壓制著羽翼仙,把災難重新往周軍方向褪去。
「轟!」
又是一聲震天的巨響,王魔目眥欲裂的看著中軍大纛在蘑菇雲中化成了飛灰,高聲悲呼著:「四弟!!!」
剩下的朱天麟目瞪口呆望著火光,下意識的捂住了耳朵,渾身不停的顫慄著,這是什麼人啊,就算是換他師父呂岳來,都不一定能抗住這麼爆裂的攻擊手段。
太可怕了!!
啥時候凡人玩血脈流都這麼可怕了?朱天麟很想回家,不是說孟稷軍都是凡人,就為數不多有幾個血脈覺醒還很初級的武將嗎?他很想問問申公豹,這就是你說的輕輕鬆鬆就能刷戰績,揚名立萬?
還沒等他把呂岳賜予的瘟癀幡收回,煙霧縈繞的塵埃雲里一道流火飛出,只見一位渾身沐浴著三昧真火的火人從地面上一躍而起,瞬間抓住了收回不及時的瘟癀幡,然後睜大著宛如白熾灼熱的雙眸死死盯住他。
「你師父沒有和你說過,他和我是相交莫逆的好友嗎?」
化作火人的孟嘗緊趕慢趕,終於是在千鈞一髮之際趕到了戰場,果然,學一學八卦易理還是有用的,至少他的直覺沒有出錯。
朱天麟兩股戰戰,他師父什麼德行?回山門後通篇不曾提及聞仲、孔宣、孟嘗,整日掛在嘴邊的就是自己如何如何單挑蜚,降服遠古瘟疫之獸的故事,在他師父嘴裡,孔宣、孟嘗之輩都是只會高喊:「呂岳真人救我」的水平。
果然,師父太坑了,這種事也可以吹牛的嗎?這是要命的事情啊。
「我……我……」
見著訥訥說不出話的朱天麟,孟嘗也不囉嗦,精血涌動,一身三昧真火從心口發出,經由五脈匯集在掌心,劇烈的焚燒著手中瘟癀幡。
「不要啊!你既然和我師父是友人,應當知曉,此幡是我師父嘔心瀝血煉製而成,你不能毀了它!」
「呵,你知道我和你師父是友人,你還拿著你師父的法寶來和我作對?你是不是有個大病?」
「我不殺你,我會把你打成廢人,然後派人送去九龍島,親自問問你師父,為何會收你如此愚蠢的徒弟,簡直是蠢得和豚沒有什麼區別!他如果不親自殺你,這友人,不做也罷!」
被三昧真火灼燒的瘟癀幡很快便開始發黃髮卷,無盡的瘟氣想要洶湧而出自救,卻在無主操控的狀態被三昧真火與凡火神性死死壓制。
「這種有違人道,殘害生靈的法寶,不要也罷,今日就此毀去,以儆效尤。」
「你們這群修士自稱仙人?呵呵,不過如此!」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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