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1章 這怎麼可能呢?

  第251章 這怎麼可能呢?

  「萱萱小姐,你這就認了兩場了,下一場,你是不是就直接輸了?」

  王羽看著趙萱萱,眼神玩味,嘴角冷笑。

  完顏康和姬凝的臉色,都變的極為的難看。

  這要是真輸了,那他們所要付出的代價,可就大了。

  甚至是他們說無法承受的。

  他們都不約而同的看向了唐斌。

  唐斌的臉色,有些陰晴不定。

  不過倒是並沒有太過驚慌。

  只是非常驚詫。

  怎麼可能這麼巧?

  兩首都命中題材了?

  王羽這是走了什麼狗屎運?

  他給了姬凝三人一個放心的眼神。

  據他掌握的情報,目前王羽最多,應該也就掌握了兩首詩句而已。

  就算還有第三首,也不可能還命中題材吧?

  且趙萱萱也不是白給的。

  只要不是千古絕唱,她應該能斗上一斗的。

  千古絕唱,又不是大白菜。

  然而幾人卻還是有些擔心,要知道,王羽還有一道自由發揮的題目的。

  只要他好掌握一首同等級的詩句,那三比二,他們可就輸了。

  「第三首,我以征戰為題。」

  不及他們多想。

  王羽拿起了酒杯,飲了一口,已然開始念第三首詩了:「葡萄美酒夜光杯。」

  此句一出,眾人眼睛,皆是一亮。

  這不就是在描述現在的場景嗎?

  難道王羽真的是在即興作詩?

  短短七個字,就在他們腦海中描繪出了一副五光十色、琳琅滿目、酒香四溢的盛大筵席。

  只是這一句,跟征戰似乎扯不上什麼關係啊?

  「欲飲琵琶馬上催。」

  王羽目光銳利,再次吟唱道。

  幾位大儒,渾身皆是渾身一顫。

  這句的意思是,正在大家準備暢飲之時,樂隊也奏起了琵琶,更增添了歡快的氣氛。

  但是這一句的最後一個「催」字卻讓人有些浮想聯翩了。

  是號角響起,在催出發嗎?

  意思是我們將士喝酒,催儘管催,飲還是照飲?

  這可就有些問題了啊!

  你這是在挑釁皇權嗎?

  又或者這個字是與前面的馬上二字相連的,一次是在馬上彈琵琶,以渲染一種歡快宴飲的場面?

  幾位大儒,伱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有些吃不准。

  只能屏氣凝神,等待著王羽後面的句子,然後前後聯想,再進行判定。

  王羽突然長長的嘆了一口氣:「醉臥沙場君莫笑,古來征戰幾人回?」

  「嘶————」

  幾位大儒,不禁輕吸一口涼氣。

  眉宇間的疑惑,更甚了。

  他們口中默默念著王羽所作詩句。

  王羽這最後兩句,若是順著前兩句的詩意來看,應當是寫筵席上的暢飲和勸酒。

  整首詩,似在一個歡樂的盛宴,那場面和意境決不是一兩個人在那兒淺斟低酌,借酒澆愁。

  它那明快的語言、跳動跌宕的節奏所反映出來的情緒是奔放的,狂熱的;它展現出的是一種激動和嚮往的藝術魅力。

  但仔細琢磨,卻又似有另外一層意思。

  似是故作豪飲之詞,然悲感已極。

  表達了王羽反戰的哀怨,所揭露的是自有戰爭以來生還者極少的悲慘事實,卻出以豪邁曠達之筆,表現了一種視死如歸的悲壯情緒,這就使人透過這種貌似豪放曠達的胸懷,更加看清了軍人們心靈深處的憂傷與幻滅。

  什麼東西,一旦有了爭議,就容易激起人們的探知欲,會下意識的想要研究透徹。

  這一首曾經經打動過無數熱血男兒的千古絕唱,本身就有這不少的爭議。

  王羽抄這首詩,就是要讓這些個老傢伙,多掉幾根頭髮。

  「呼~~」

  不知過了多久,一些人長長呼出了一口濁氣,從詩的意境之中,回過了神來。

  看向王羽的目光,皆是變了很多。

  從王羽的經歷來看,第二種似乎更加貼合這首詩。

  他一路征戰,雷厲風行,殺人無數,見慣了太多的生死,能作出如此詩句,亦屬正常。

  沒有等趙萱萱說話,亦沒有給大儒們發問的機會。

  王羽嘴角冷笑:「下一首,我以思鄉為題!」

  這.

  眾人都感覺有些懵逼。

  這些千古絕唱,在王羽這裡似乎就跟大白菜似的。

  這怎的一首接一首,根本不帶喘氣的?

  唐斌此時,徹底呆住了。

  怎麼可能?

  王羽怎麼可能吟誦出第三首詩?

  而且還是如此的千古絕唱?

  趙萱萱的額頭,此時已然浮現了細密的汗珠。

  這麼長的時間,她心中也作出了詩詞,然而跟這首,乃至前面兩首都差了不少距離。

  這一次,她決計不能再認輸了。

  她蹙起了秀眉,開始凝神思考了起來。

  想要作出一首,可以與這首詩相媲美的詩句。

  然而這又談何容易呢?

  「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

  當王羽吟唱出這兩句詩句時,還在回味之前詩句的大儒們,眼睛瞪得大大的。

  這兩句詩,是寫詩人在作客他鄉的特定環境中一剎那間所產生的錯覺。

  一個獨處他鄉的人,白天奔波忙碌,倒還能沖淡離愁,然而一到夜深人靜的時候,心頭就難免泛起陣陣思念故鄉的波瀾。

  何況是在月明之夜,更何況是月色如霜的秋夜。

  「這個疑字,用的好啊!」

  一名大儒,忍不出開口說道:

  「它生動地表達了小侯爺睡夢初醒,迷離恍惚中將照射在床前的清冷月光誤作鋪在地面的濃霜。而「霜」字用得更妙,既形容了月光的皎潔,又表達了季節的寒冷,還烘托出小侯爺漂泊他鄉的孤寂淒涼之情。」

  打斷吟誦,是很不禮貌的事情,甚至很過分。

  作詩是講究靈感的,靈感一旦被打斷,很可能就消失了。

  一瞬間,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這大儒的身上。

  這種事情,就算是普通人,也不敢隨意去做的。

  更不要說是德高望重的大儒了。

  大儒面色微變,趕忙對著王羽,微微一揖:「抱歉,老朽一時情難自禁,希望沒有打擾到小侯爺。」

  「沒事兒!」

  王羽笑著搖了搖頭,但卻是深深的看了他一眼,

  仿佛要將這大儒的容貌,刻在腦海之中。

  情難自禁?

  這種騙鬼的話,信了用不了多久,自己就成鬼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