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易要帶肖恩去的地方是迪士尼,畢竟這個梗已經徹底火出圈了,所以顧易也打算徹底把這個話題終結掉之後,再搞一波大的熱度。
過後他們二人也去迪士尼玩了一整天的時間,肖恩很開心,雖然這是小孩子玩的地方,但是他從小就在山裡長大,迪士尼對他來說也僅僅是從別人口中聽到和在網上看到。
「肖恩終於圓滿了,加入了偶像的公司,和偶像一起演出,偶像幫他做歌,現在又去了迪士尼,可能這段時間就是肖恩生命中最幸福的一段時間了。」
網上大多都是祝福。
而顧易在忙完這件事之後也打算專心做自己的事情了,接下來就是把新說唱錄完,然後就和喻雪一起出去玩。
「你說咱們去哪裡玩啊?」
「出國的話不就是北美、歐洲或者是亞洲這邊的一些國家,你有什麼想去的地方嗎?」
「其實也沒有什麼特別想去的地方,只要和你一起去哪裡都好。」喻雪靠在顧易的身上含情脈脈的說道。
「那你要是這麼說的話,咱們乾脆就回我老家好了,我帶你去炸牛糞。」顧易調侃道。
「哈哈哈,現在你們那還有旱廁?我之前跟你回去,你們那兒的廁所不都已經改造過了嗎?而且你們村子裡我也沒見誰家養牛,再說現在還能買得到煙花嗎?那些不都是過年才有賣的。」
喻雪好奇的說道。
「開玩笑的,如果放在十幾年前可能還有,但現在就不太現實了,村子裡倒是也有養牛的,不過那都是別人家的牛,肯定不可能讓我們專門跑進去炸牛糞,不然人家還以為咱倆的腦子有問題呢。」顧易一邊說一邊想:「要不然這樣吧,反正我們有兩個月的時間,可以先在亞洲這邊逛一逛,去霓虹和南韓,反正這兩個地方也不大,加起來半個月左右就差不多了。
然後我們再去美國那邊,差不多也能玩半個月左右,城市裡逛一逛,夏威夷也能逛一逛,再之後就去北美的一些其他國家轉半個月,最後再來個歐洲一月游。」
「也行,那這樣的話我先做攻略,然後買票,等你的節目一錄完咱們就走。」
「好。」
隨後喻雪就開始做攻略,而顧易也又跟著藥神的劇組先後去了法國和德國參加這邊的電影節。
他們一群人先去的是法國。
法國的坎城電影節,因為之前拍電影賺了不少錢,所以余峰和顧易這邊也都拿錢出來稍微運作了一下。
雖然最後《藥神》沒有拿到金棕櫚獎,但拿到了一個最佳編劇獎,顧易上台將這個獎領了回來,另外還有兩項提名,第一項是金棕櫚獎的最佳影片提名,第二項是最佳男演員提名,在這一獎項上報上去的也是顧易。
但他們這次過來的重頭並不是為了拿獎,其實他們心裡也都清楚,這題材本身是好的,但最後反映的政治正確卻不是太多西方人想看到的,以及這部片子宣揚的是買假藥,這又觸動了西方這邊一些醫藥公司的根本利益。所以拿不到獎。
想要在外國拿到這種大獎,要麼就是歐美國家的一些政治正確的影片,要麼就是中國這邊把內容演的苦大仇深的。
所以在獎項上能有如此成績,他們都已經很滿足了。
而他們在這裡最大的收穫是在前面的展出環節有很多製片人都對這個題材很感興趣。
最後他們一共選了三家有意向的,一家是美國這邊的一個導演,對方主要拍攝的多是一些現實題材,第二家是南韓的製片人,因為南韓拍片子向來講究的就是百無禁忌,什麼都能拍。
第三家則是法國。
而且和他們聊過之後,顧易和余峰也得知美國這邊的拍攝是打算找白人來做主角,不過是那種做著一些地下灰色生意的老闆,而南韓那邊的主角則打算找一個大學生。
顧易都沒有細問就知道到時候肯定會找那種新生代演技比較好的演員來演,因為這也是南韓拍攝這種電影的習慣。
至於法國這邊,則是打算找一個黑人做主角,一開始只在黑人的圈子裡面做這種生意,後面再漸漸的發展到其他人中。
具體的劇本如何改編他們不管,但二人對於這些製片人都有一個共同的要求,那就是不論怎麼拍,都絕對不能出現任何抹黑中國形象的畫面。
這是絕對的硬性要求,要不然他們把片子買回去瞎拍,最後他們兩個反倒成了罪魁禍首。
而這條件對於他們來說也不是什麼大問題。
之後他們又去了德國的慕尼黑,雖然同樣沒有拿到金熊獎和最佳影片獎盃,但也拿到了一個最佳導演和銀熊獎的提名。
回來之後顧易就直接去參加了《新說唱》的錄製,節目組這邊已經設計好了舞美。
顧易要唱的是《嶗山道士》。
而且他搞出來的這個版本是比較完整的。
這次的彩排並不涉及到保密,所以誰都可以看。
「要學神仙,駕鶴飛天,點石成金,妙不可言。」
這首歌被顧易串下來簡直絲滑的不得了。
「我靠,這就是顧易認真做歌的程度嗎?這聽著太舒服了吧,不光是旋律還是歌詞,內涵都好牛逼啊。」
「不不不,如果真要說的話,是這首歌的flow牛逼,雖然不是那種特別炸場子的,但這首歌的態度已經說明了一切。」
「果然顧易就是顧易,玩音樂這塊已經快要是天花板了。」
這不僅僅是那些選手們的評價,更是其他導師的評價,哪怕是一些川渝那邊的平常不太看得慣顧易,但此刻也不得不承認這首歌的牛逼程度。
當天顧易排練完之後,又看著向風以及自己戰隊的一名選手排練完,又指點了對方一些問題,這才回到了酒店養精蓄銳。
一直到了第二天顧易被安排在了最後。
任憑前面的場子如何炸,如何讓觀眾們的情緒被調動起來,但到了這裡絲綢般順滑的歌詞和歌曲,直接就接管了所有觀眾們的大腦。
尤其是在這首歌上,顧易還做了一些修改,將原本低俗的東西換了。
把這感覺刺激整個身體像被異性撫摸改成了這感覺刺激整個身體像在仙境逐波。
把嫦娥都脫光了衣裳改成嫦娥都換上了霓裳。
不然按照原歌詞實在是放不出去,那麼就只能現場唱一個版本,然後後期再錄一個版本。
但那實在是沒什麼必要,畢竟他以後也還是要在主流的圈子裡混的。
「頂級啊,這首說唱太頂級了,顧易不愧是行走的CD,創作能力無人能出其右,這首歌出現直接又帶著中文說唱上了好幾個大的台階。」
「為什麼不讓顧易去當選手啊?到現在一共就只出了兩首歌,前面那首還不知道唱的什麼,要等到節目正式播出才行。」
「也是咱們這次比較幸運,能被選過來當觀眾,要不然的話估計還得等很久才能看到節目正式播出。」
雖然這些觀眾們在現場看了,但他們回去同樣不能劇透,只能做一些簡單的評價。
當然導師的節目是前面的開場,真正的重頭戲還是最後的決賽,不過決賽的四個節目也同樣精采,因為到了最後大家也都拿出了看家的本事,拿出了壓箱底的寶貝。
最後拿到冠軍的是顧易這組的一個說唱歌手,對方直接把《青花瓷》拿出來做了改編。
整體的基調沒有變,只是裡面稍微改了一些歌詞。
而這個選手顧易本人其實也是很喜歡的,因為對方本身技巧很強,而且音色也很抓耳,只是之前在歌詞上稍微差點,基本都是單押和雙押居多。
但自從那一次battle過後,他發現了原來說唱還能這麼玩,於是就開始真正的鑽研起了韻腳。
而這一次在對方的改編之中《青花瓷》多了很多四押五押的句子,而其中一些作為點睛之筆的punchline也都非常炸裂。
雖然同樣不像其他人一樣,讓廠子那麼燥,那麼鬧騰,但在舞美的烘托之下,氛圍直接拉滿。
決出冠軍之後演出也就結束了,晚上導師們和四強以及導演等主創人員出去吃了頓慶功宴,喝了些酒。
不過並沒有喝多,因為之後他們又一起去了KTV。
到了KTV就是顧易的主場了,雖然他在這種場合沒有太多開嗓的興趣,但大家唱的歌里有50%都是顧易的歌。
「顧易,其實我之前一直都挺看不上你的,雖然你以前也跟向風一起拿過說唱的冠軍,但畢竟你的主業是演員,而且本身你在音樂上還是玩流行居多。
其實在我們這圈子裡還是挺封閉的,地下的看不上地上的,而地上的也看不起地下的,可歸根結底說唱在音樂上其實也算是一個單獨的分類。
很多歌手轉行不見得能做好,因為我們幾乎每個人都是在這行里深耕很多年的,無論是對flow還是韻腳都研究的很深,像是一些押韻的句子都能張口就來,但先前你的battle真的是驚到我了,包括我們廠牌里也就是在隔壁說唱綜藝里的一些OG也都相當佩服你。
反正我的性格就是這樣,之前看不上就是看不上,但現在你確實給這個圈子帶來太多的新東西。」
聽著對方的話,顧易笑了笑:「與其說是我帶來的,倒不如說是發展的必然性,相比於國外的黑人說唱,我們的說唱確實要落後不少,但以後這些東西也遲早是會被人發覺的,就算沒有我顧易也會有張易、王易、李易,你們也確實很厲害,能夠在這行堅持這麼久,也說明你們對於這行確實是熱愛的,但怎麼說呢,地下歸地下,想要真正的火起來還得走地上。」
「確實,這一點早就已經證明了,如果不走到地上,說唱終究只是小眾文化,但不管怎麼說,兄弟,我現在確實很崇拜你,我也知道你很能幹,有空的話咱們可以合作做做歌或者聊一聊。」
「沒問題。」
顧易並沒有拒絕,他也不介意多交一些朋友,但前提是對方人沒問題。
而這天晚上歌手們其實沒有唱太多,反倒是導演的人唱了不少,而這些Rapper們經常上節目,自然知道如何捧場,一個個的又是歡呼又是鼓掌,一片其樂融融的氛圍。
就這樣結束之後,顧易回到酒店裡給喻雪打了個電話。
「那你明天回燕京,我這邊都已經準備好了,我們三天之後出發,先去南韓,在那邊我定了三天的行程,之後就去霓虹,再之後就是北美。」
「嗯,我明天回去也把自己的東西先收拾一下,然後去公司里看一看,安排一下後面的工作,之後咱們就可以走了。」
「行,那你先休息吧,這麼晚打電話肯定在外面喝了不少酒,明天早上起來喝點水,到時候我去機場接你。」
「哈哈,行,我也算是好起來了,都能讓雪姐親自開車來接我了。」
「少貧嘴,那就先這樣,晚安,明天見。」
「晚安,來親一個,木啊!」
「木啊。」
這天晚上顧易做了個夢,他夢到了自己的婚禮。
所有的親人和朋友們都來了,婚禮的風格是中式風格,自己騎著高頭大馬,而喻雪則是鳳冠霞帔,紅色的蓋頭鮮艷奪目。
在婚禮上他說了很多很有水平的話,引得台下叫好連連,夢到這裡的時候顧易突然驚醒,他想把這段話記下來。
於是拿出手機打開備忘錄寫了一大段之後,才把手機丟在一旁繼續睡覺。
只是就在即將掀蓋頭的一剎那,顧易醒了。
醒來之後,他覺得嗓子有點干,於是打開自己前一天就放在床頭的保溫杯,咕咚咕咚喝了幾大口之後,這才好受了一些。
只是他又想到了自己做的夢。
於是他又連忙拿起手機。
「青菜割手必須要把flow做到十米開外才能使得藍色的窗簾變成紅色,閱讀理解的深度取決於水稻田裡是否有蟲害,結婚的時候必須我是說必須要有一個說唱歌手把頭放進馬嘴裡唱搖滾,總之就是十分開心.」
看完之後顧易傻眼了。
「怎麼可能,明明我說的那段話文采飛揚,怎麼就成了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了?」(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