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8章講規矩,講道理

  老闆仔細回憶了下,當時那個年輕人手裡抓著的五枚銅錢,好像真的有一枚就是嘉佑通寶,他看的還是比較仔細的,因為老闆也怕萬一走眼了,被別人順走了個大便宜。【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可是誰能想到這嘉佑通寶竟然還真是最值錢的那一枚。

  三十二萬啊!

  這是什麼概念呢,就是他這個攤子裡所有的東西加在一起,都不值這個錢。

  所以,想到這一點老闆和老闆娘的臉都綠了,人直接就堆坐在了地上。

  這個跟頭可謂是栽的太大了。

  陳敬之今天的心情是不錯的,他也沒想到兩次來東台路竟然兩次都撿漏了,就這剩下的二十多萬,如果沒有太大的意外的話,足夠他這個學期揮霍的了。

  畢竟自己還得要給王君,關月山和少班主他們三個開工資呢。

  到了齊寶樓的樓上,齊衡和劉掌柜就給他展示了下最近新收過來的一些古董,兩人也有讓他品鑑一下的意思,雖然自己這邊有足夠的信心保證這些古玩都是真的,不過他們也更心上陳敬之的眼光。

  陳敬之也是挺好奇的打量著這些古董,逐一看過之後就表示沒啥問題,然後又問了下價格,也是挺中規中矩的,就這些東西放上幾年的話,應該都會增值一些的。

  「聽說前段時間國內考古界發生了件大事,八國進京搜羅走的一船文物在外海的一座島上被發現了,並且最好還安然無恙的給帶了回來,當時去的就是顧長河教授,他是你的老師,那你當時也在現場了?」齊衡好奇的問道。

  陳敬之點頭說道:「我從頭到尾都跟著的。」

  劉掌柜讚嘆的說道:「那你們可真是功德無量了,我們國家有太多的文物都流失出去了,能找回來一些就找一些,不然想想都太讓人心痛了。」

  「爭取吧,但過去這麼多年了,想要再找回來已經不光是金錢方面的問題了,這裡涉及到的原因也太多了……」陳敬之說道。

  隨後,幾人又閒聊了一會,喝了些茶後聊的也差不多了,陳敬之他們就準備告辭了,畢竟今天來東台路的目的的都已經達到了。

  臨走的時候,陳敬之就想起來一件事,然後從身上掏出手機找出相冊,跟劉掌柜和齊衡詢問了起來。

  「這是我不久前發現的一口棺材,很古怪,說道也比較多,不過我還挺感興趣的……」

  陳敬之說道:「我推斷這棺材裡的屍體可能是來自於嶺南或者嶺西一帶,你們常年在外收古玩,去的地方也挺多的,如果有機會去到兩廣地區的話,看看會不會發現跟這有關的東西,這符叫六道往生符,這是縛屍釘,還有這口石棺的本身造型也很獨特,如果掌柜的和東家能夠發現跟這有關的東西,就麻煩告訴我一聲。」

  兩人都點了點頭,然後仔細端詳著照片裡的內容,陳敬之現在對那九口石棺是沒有任何頭緒的,所以呢,如果有機會就儘量多方打聽一下,搞不好就能從哪知道點細節了。

  從齊寶樓里出來,剛往外走了幾步,三人後面就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陳敬之剛回過神來就見剛才的老闆急頭白臉的追了過來,然後死死的抓住了他的胳膊。

  「你從我那順走的銅錢,是不是嘉佑通寶?」

  陳敬之直接坦言說道:「對!」

  「然後賣了三十多萬?」

  「嗯,就在齊寶樓賣的……」

  老闆的臉頓時就垮了,說話的時候嗓子都有點啞了,明顯是上火上大了,他聲音急促的說道:「那不行,你得要還給我,嘉佑通寶是你從我這順走的,那是我的東西,你賣了多少錢就得要還給我多少。」

  陳敬之淡淡的說道:「東台路上就只有你敢這麼做生意吧?你這人辦事也真是不夠地道的了,我朋友買走那捲畫的時候,你用規矩說事,非得逼人把價值不過三五千的黃松木用兩萬多買走,而且,你那幅畫還是贗品……」

  「呵呵,我當時讓你從攤子上給我搭點東西的時候你也同意了,我這可不涉及到是強買強賣吧?古玩這一行里有自己的規矩,我這麼做可並沒有過線,但你現在來找我,可是把規矩給壞了,以後你不想在東台路混下去了吧?」

  老闆張了張嘴,他頓了半晌後就搖頭說道:「那我不管,你買的就是畫和黃松木,那銅錢是你順走的,不能算!」

  陳敬之冷笑道:「你覺得這可能麼?我能一眼就認出來那枚嘉佑通寶的價值,那就應該明白,我在古董圈裡肯定不是白給的,你要是和我講道理,我輸了隨便你怎麼辦,但你要是和我玩不要臉的,我也有都是辦法收拾你,你信不信?」

  老闆的臉色一片死灰,其實他也知道自己好像是踢到鐵板上了,他剛才過來不過就是存了一點僥倖心理罷了,但現在陳敬之的話,無疑是把他給壓得死死的了。

  是啊,一眼就能看出嘉佑通寶的問題,這種事肯定不是個小白啊,他還真夠嗆能惹得起。

  「做生意就要懂得一個認字,你不認吃虧的也還是你,再說了,你自己眼力不行你能怪誰?那你就只能講講德行了,這錢就該是你的……」

  陳敬之說道:「上一次在東台路,我兩千塊錢收了一把破的供春壺,回頭二十幾萬賣給了齊寶樓,那個賣家知道後就只能也這麼算了,古玩買賣,講究的就是一錘定音,買賣自願,離手之後概不追究,你別管我是順的還是買的,總之現在和你一點關係都沒有了。」

  老闆哆嗦著嘴唇,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心裡自然是悔恨交加的了,真是活該他自己沒有眼力,他都想起來了,那枚嘉佑通寶在自己的攤子上至少放了兩年了,他都還沒有認出價值來,這能怪誰去?

  聽著陳敬之的一番話,沈瑜純也有點驚異他的這個表現了,自從第一次見面後到現在,她覺得對方就是個普通的大學生,可現在她發現,陳敬之的表現,老道的好像個江湖老油子一樣,這前後的差距也實在是太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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