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1章 通靈召喚(24)

  初箏盯著箱子裡的白骨,看骨架,確實是個女子。

  所以現在的情況就是,戴家喪盡天良,竊取師音的氣運,因為好人卡也是這個竊取氣運中重要的一環,所以他不能被消滅,只能被鎮壓於此。

  「現在可以放開我了嗎?」池鏡問初箏。

  「你說我是那個天師的後代?」

  池鏡笑了下,默認。

  「有什麼證據?」

  「你能劈開這兩個箱子,就是證據。」池鏡語氣篤定。

  設下這麼大的局,怎麼可能讓一個普通人隨隨便便就毀掉。

  當然也不只是這一點。

  「你能先把我放開嗎?」池鏡道:「我這樣和你說話很奇怪。」

  初箏看他一眼,見他著實有些難受……放屁!鬼難受什麼!

  初箏最後還是把他放下來了。

  誰讓他是自己的好人卡呢。

  哎。

  池鏡靠牆,捏著手腕,左右轉動下。

  「戴家出這麼大的事嗎,也沒人上門幫他,你不覺得奇怪嗎?」

  「你說那個天師?這麼長時間,早死了。」

  池鏡挑眉:「不止是那個天師,還有別的天師,沒有一個人出面,你說是為什麼?」

  戴家這偌大的家業。

  若真的可以解決這件事,那肯定不是一筆小數目。

  為什麼那些天師就不肯幫忙嗎?

  「不知道。」初箏沒琢磨出來,耿直的搖頭。

  池鏡噙著笑:「這件事完成之後不久,戴家就開始日進斗金,天師與戴家瓜分這些錢財,這樣的關係維持很長一段時間。」

  「但是呢……人心是不容易滿足。天師覺得戴家給自己的太少。」

  「戴家則覺得天師過於貪婪,他們的合作出現裂痕。」

  「這樣的裂痕不會讓他們立即崩解,但是會不斷磨著他們……」

  天師拿到手裡的錢越來越少,開始威脅戴家,合作關係徹底告破,只剩下天師單方面的要挾。

  戴家覺得不能再讓天師這麼要挾下去。

  所以密謀殺了天師。

  但是戴家沒想到,天師早有預料。

  拼著我不好過,你也別想好過的念頭,他將戴家幹的事,告訴了別的天師。

  戴家做的這些事,都在天師那裡記著。

  所以沒有天師會出現幫戴家。

  這是他們應得的報應。

  那個天師在臨死之前,偷偷見過池鏡。

  告訴他,他已經沒有能力破除這個局,但是他已經做好安排,時間一到,他自然就會出來。

  天師知道池鏡被壓在這裡,心底肯定有怨。

  到時候逆轉氣運的局破了,池鏡也出來了,戴家的下場可想而知。

  「見到你的第一面,我就知道他跟說我的是什麼意思。」池鏡望著初箏,白淨俊美的臉上還帶著淺淺的笑:「你說,你對我來說,是不是很特別。」

  「你不想弄死我?」初箏懷疑。

  我可是你仇人安排的!!

  間接來說,也算是仇人!

  「當然不想。」池鏡道:「我應該謝謝你。」

  池鏡從來沒有那麼想過。

  他看見這個女生的時候,就覺得自己想要她。

  那種占有欲,讓他興奮。

  初箏沉默幾秒:「你什麼時候出來的?」

  池鏡說了個時間。

  正是初箏到這個世界那天。

  那天在鬼樓里,原主看見了鬼,身上莫名其妙多了陰氣。

  也許是某些東西封印在她身體裡。

  怎麼做到的?

  那誰知道,這個世界上鬼都有,再來點亂七八糟的東西也不奇怪。

  -

  師音捧著臉,坐在學校的天台上。

  一個箱子突然放在她旁邊,師音回頭。

  血淋淋的臉,嚇得初箏手一抖,箱子直接掉了下去。

  初箏:「……」

  師音眨巴下眼,把臉上的血跡收收:「剛才掉下去的是什麼?」

  初箏沉默幾秒:「你的屍骨。」

  師音:「???」

  初箏嚴肅的點點頭。

  就是,你沒聽錯。

  -

  初箏把師音的屍骨用箱子裝著,給她拿了過來。

  師音對自己屍骨的事,表現得有點奇怪,沒有驚疑,也沒有憤怒,只有落寞。

  「我自願的。」師音許久才出聲。

  初箏坐在天台上,聞言,睨她一眼,冷冷淡淡,沒什麼情緒。

  師音當時在和戴家的二少爺在談戀愛。

  天師他們確定師音就是他們要找的人,二少爺將這件事告訴了她,讓她趕緊跑,有多遠跑多遠。

  卻沒想到,天師帶著人來追她。

  他們兩個一起跑了很遠。

  可是在中途遇上流感,二少爺命懸一線。

  這個時候天師追上他們。

  師音只能同意跟他們回去。

  他們以二少爺的命威脅她。

  「那座墓是他給我立的,我死後沒多久,他被治好,可是沒幾天就自殺了,自殺前留下遺囑,讓人把他自己埋進了我墓里。也許是戴家的人覺得虧欠我,當真將他埋了進去,如他所說,連名字都沒留。」

  她去祭拜的不是她。

  是她心愛的人。

  「你為何沒投胎?」雖然被奪取氣運,可她還是可以投胎的,只是比較倒霉。

  「投不了啊。」師音慘然一笑:「我的屍骨被他們壓著,不能投胎呢,如果不是他最後替我想了辦法,也許我魂魄早就被他們抓住了,鬼都當不了。」

  初箏想到上次她在戴家的時候,那慘兮兮的樣子……

  但是那個時候,她沒有表露出任何情緒來。

  也是個狠人。

  初箏跳下天台:「東西給你送到,走了。」

  「誒誒誒……」師音指著那個箱子:「這個,我怎麼弄啊!!」

  「自己的屍體自己埋。」

  初箏揮下手,拽著社會大佬的氣勢下了樓。

  師音盯著自己的骨頭髮愁。

  她一個鬼!

  怎麼弄!-

  初箏回到宿舍,池鏡倚在她床上。

  宿舍的床不大,池鏡長胳膊長腿兒,倚在床邊,總感覺那床小了一圈,連同池鏡帥氣的倚在那兒,都變得可憐兮兮起來。

  初箏掃一眼做題的文蘭。

  幾步走過去,將池鏡推進裡面,人也跟著坐上去,刷的一下拉上帘子。

  床本來就小,兩個人哪裡夠用。

  池鏡將初箏抱到身上,親她一下:「這麼迫不及待?」

  初箏也不顧忌什麼,自己坐在他身上,手撐著他胸膛:「這是女生宿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