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部分的人都覺得,陛下要立儲,肯定會選擇自己最寵愛的大皇女。
但是消息傳了,要立誰,女皇卻沒有給準確的信號。
按理說,立儲立長,大皇女又是陛下最喜歡的,儲位基本沒什麼懸念。
陛下卻沒有明確下來,這讓大家都想不明白。
一時間,朝中氣氛更是緊張起來。
寧遙活動得也更頻繁。
雖說儲位可廢,一旦確定下來,想廢也不是那麼容易。
所以寧遙勢在必得。
五皇女沒有競爭的能力,另外的皇女都未成年,雖有可能,但機會不大。
她最大的競爭對手,就是初箏。
可初箏……
人家壓根就不想立儲的事。
人家想的是,逼女皇退位。
屈統領整天跟看傻子似的,看這些人折騰,有一種『眾人皆醉我獨醒』的優越感。
-
紫微宮。
晏歌窩在初箏懷裡:「女皇這個時候立儲,她想試探什麼?」
「你怎麼知道她在試探?」
「她如果真的想立儲,直接就下旨了,何必在放出這麼一個消息來。」
「你還挺聰明。」
晏歌嘟嚷:「我本來就不笨。」
晏歌看上去天真無邪,整個一傻白甜似的。
但是想想人家那黑化的身份,這人能笨才怪。
「女皇想要除掉溫家。」
「她為什麼非得除掉溫家?」晏歌不解:「溫家雖然權力大,可溫家並沒異心,何必吃力不討好。」
「你怎麼知道溫家沒異心?」初箏點了點他肚子:「人心隔肚皮。」
「溫家如果有異心,這些年早就霸占朝堂。可是溫家這兩年,非但沒有擴張勢力,反而處處避讓鋒芒。」
說這話的時候,晏歌垂著頭,把玩著她手指,神情帶著一點運籌帷幄的自信。
他捏捏這根手指,拉拉那個,最後將自己手指擠進她指縫間,十指扣緊。
他微微抬眸,對上初箏的視線,嘴角勾起淺笑:「這樣的情況下,女皇何必去惹怒溫家呢?」
「你想知道為什麼?」
晏歌點頭,眸子裡都亮晶晶的。
初箏盯著他,一字一頓的道:「我也不知道。」
女皇為何一定要除掉溫家,只有她自己清楚。
「那……殿下打算怎麼做?」
「你說說,我應該怎麼做。」初箏漫不經心的問他。
少年微微思索:「如果女皇想除掉溫家,這個時候放出立儲的消息,她就是想讓殿下和三皇女斗。」
「殿下只有一條路,成為皇儲,否則您只能連同溫家一起,成為這場以立儲為由頭的犧牲品。」
「不,我還有一條路。」
晏歌疑惑:「唔?」
初箏漫不經心的道:「直登帝位,如何?」
「造反?」晏歌反應神速。
初箏不置可否。
晏歌有一會兒的愣神。
大家都在想立儲的事,她卻想的是造反奪位?你這步子跨得是不是有點大?
「殿下……」晏歌轉過頭:「殿下,這太冒險了。」
儲位是誰都還沒定,根本用不著這麼做。
「這樣比較方便。」初箏摟著他腰身,將人拉進:「你不想快點解決寧遙嗎?」
晏歌眉心輕蹙一下。
他想要替他唯一的玩伴報仇。
可是他也不想初箏陷入危險中。
「殿下,我不希望你冒險。」
一旦失敗,這件事就沒轉圜的餘地。
但爭奪儲位不一樣。
就算失敗,也還有機會。
少年眼巴巴的瞅著初箏。
滿臉都寫著,你好好考慮考慮,不要這麼做。
初箏捏他臉蛋,白皙的臉蛋,又滑又嫩,初箏一捏就上癮。
軟乎乎的……
真舒服。
少年不滿的嘟著嘴:「殿下,您捏疼我了。」
少年聲音清清脆脆,帶著一點不滿和抱怨,輕輕的,像是撒嬌。
「這麼捏一下就疼?」你踏馬是豆腐做的嗎?
「你看是不是紅了。」少年側了側,側臉線條流暢完美,下巴微微揚出好看的弧度。
「……」
是有點紅。
我都沒用力!
「殿下親一下,不然還是疼。」少年又道。
初箏:「……」
跟誰學的!!
初箏在他臉上親一下,又捏了一把。
「這些事你不用考慮,我會解決。」初箏指尖掐著他臉,沒有用力,更像是摸。
「殿下,我是擔心您。」
「怕我失敗,你會死?」
晏歌認真的道:「和殿下一起死,我不怕。」
初箏指尖蹭過他面頰,在他鼻尖上刮一下。
「不會讓你死的。」
我厲害著呢!
哪有那麼容易就掛掉!
我還要混的!-
紫微宮格外安靜。
大皇女整天不務正業,不是和自己的侍君出宮去敗家,就是待在紫微宮裡。
暗地裡監視初箏的人都覺得,大皇女哪裡有要爭儲的意思,這根本就是一個紈絝過的生活。
當然,大皇女本來就是個紈絝,這表現正常。
不過也有人好奇,陛下是給了大皇女多少銀子。
天天這麼花……
女皇能給初箏多少銀子?
大部分賞賜都是東西,女皇只覺得這些銀子是溫家給她,倒也沒懷疑銀子的來歷。
初箏這邊毫無動靜,反而讓女皇和寧遙心底不安。
屈統領也不安啊。
什麼時候造反,給個准信,讓她不要天天這麼提心弔膽啊!!
初箏這段時間,要去搞定這些大臣,哪裡有時間去造反。
除了那些被寧遙收買得徹底,和女皇的死忠黨派,初箏把那些沒有站位,或者牆頭草還在觀望,統統拉進陣營。
能禮貌談的就禮貌談。
不能禮貌談的就只好動粗。
於是在女皇和寧遙觀望的時候,初箏已經將半數朝臣搞定了。
萬事俱備只欠東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