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不高興也得逼著高興的意思啊!!
突然覺得秋涯公子有點可憐。
梁漢此時倒覺得秋涯就這樣挺好,不要再清醒過來。
初箏神色一斂,往那邊過去,握住鞦韆的繩索。
鞦韆停下。
有風吹過庭院,帶起陣陣花香。
鞦韆上的男子微微仰頭,清澈的眸子裡,落了碎光,熠熠生輝。
「媳婦兒。」
初箏坐到鞦韆上,抱著他:「一起?」
「好啊。」秋涯歡喜:「我可以盪很高很高,可以看見外面。」
「小心點。」
秋涯哼哼:「我很厲害的!」
「……」你厲害個錘子哦!
梁漢看著兩人相擁的身影,心底有點堵得慌。
每天都看他們膩歪,這對一個單身漢子,是很大的刺激。
「高點,再高點……」秋涯聲音清脆又輕快:「飛咯!」
初箏單手抱著他,秋涯此時已經完全放開手,將自己的安全全部交給她。
初箏下巴壓著他肩膀:「秋涯。」
「啊?」
風聲呼嘯而過,秋涯大聲的回答。
「你不怕我鬆開你?」初箏道:「你會掉下去的。」
她只需要稍稍鬆手,他就會摔下去。
「你不會。」秋涯沒有遲疑的道。
「這麼相信我?」
秋涯在空中轉頭,目光灼灼的看著她:「不應該嗎?」
「應該。」初箏吻住他,風聲在兩人耳邊呼嘯,秋涯暈乎乎間,聽見聲音在風裡傳來:「信我,是你應該做的。」
-
秋涯失去的記憶一點恢復的跡象都沒有,整天沒心沒肺,跟一個孩子一樣。
初箏帶巨嬰,帶著帶著,就有經驗,騙起來……
不對。
哄起來得心應手。
實在是哄不了,就威脅。
初箏一直覺得威脅比哄好用多了。
「你真的一點都記不起來?」
「我應該記起來嗎?」
初箏認真的思考下:「按理應該。」畢竟劇情里,你最後恢復了記憶,還把整個秋家都給干翻了。
秋涯茫然:「可是我記不起來……」
「記不起來也沒事。」我更喜歡你記不起來,這樣好騙。
秋涯趴到初箏腿上:「我以前是個什麼樣的人?」
初箏:「……」
你以前是個什麼樣的人……我又沒和你一起生活過,我怎麼知道啊!
對上秋涯眼巴巴的視線,初箏琢磨出一個詞總結:「可憐!」
以前的秋涯確實可憐。
她沒亂說。
「??」秋涯似乎又想到,他之前的經歷,囁喏著問:「也會沒飯吃,挨打嗎?」
「……」
初箏昧著良心點頭。
秋涯抓緊她手腕:「那我不想想起來。我現在很好,我很喜歡你,我要和你一直在一起。」
初箏手指從他鼻樑上拂過,點在他鼻尖上:「真這麼想?」
秋涯眸光堅定:「嗯!」
「不管我對你做什麼,你都要和我在一起?」
「嗯。」
「我關著你呢?」
「為什麼要關著我?」秋涯鼓起腮幫子,無辜的反問:「我不聽話嗎?」
初箏瞎扯一句:「保護你。」
「……」
秋涯明顯在糾結。
他看看初箏,又看看院牆外的天空。
最後沮喪的垂著頭:「那好吧,我不出去就是了。」
初箏也就欺負他一下。
暫時還沒想關他——主要是秋涯沒想跑,如果他想跑,那就不一定了。
秋涯的情況初箏有些不放心,請大夫過來瞧瞧,看他到底還能不能恢復記憶。
不過這事,大夫也不敢保證。
「公子這身體沒什麼問題,他若是真的想不起來,那應該就是他不想想起來。」大夫保守的給出答案。
「不想想起來?」
大夫道:「如果他對以前的生活沒有留戀,現在的生活又給了他很大的安全感,那他就將自己沉浸在現在的記憶中,不會想回到過去。」
初箏沉默幾秒:「他以後還會想起來嗎?」
「……這不好說。」大夫搖頭:「也許再次受到什麼刺激,就會想起來。特別是以前經歷過的事,再次讓他接觸到,而對他來說,又至關重要,那就有可能會想起來。」
看來不能刺激他。
初箏當然不想讓秋涯想起來。
當然她也沒太刻意。
能不能想起來,就靠他自己了。
不阻止,也不提倡。
內心深處:最好別想起來,就這樣,很乖很軟,我喜歡的崽。給你買幾條GAI都沒問題。
不知道是不是初箏每天祈禱一遍有用,秋涯當真沒有一點想記起來的苗頭。
梁漢:「……」
我要是被人這麼寵著,我也不想想起來。
秋家算什麼?
當然梁漢也只能想想,畢竟他覺得作為一個正常男人,他需要賺錢養家,怎麼能被女人養著,會被人笑話的。
-
叩叩。
悶熱的天氣,配合那不斷響起的敲門聲,聽得人心底也跟著煩躁。
大黑在院子裡汪汪汪的叫。
梁漢沉著臉去開門。
門外站著村子裡的一個村民,見梁漢出來,縮了下:「那個……我是來通知你們,江大生……江大生死了。」
說完不等梁漢反應,一溜煙的跑了。
江大生?
初箏小姐的大伯!
梁漢趕緊去稟報。
「怎麼死的?」初箏神情平靜,聽見這個消息,連眼皮都沒抬一下。
「不知道,剛才有人過來通知……我這就去問問。」
梁漢立即出去打聽。
秋涯剛睡醒午覺,穿著單薄的衣裳過來,往初箏身上黏。
「我好熱。」
「那你還抱著我?」
「你涼快。」秋涯道:「舒服。」
說完蹭蹭她。
初箏放下書,將人拉到懷裡抱著:「別亂動,不然不抱你。」
秋涯乖乖的放好手:「嗯,不動。」
梁漢很快打聽回來,見秋涯窩在初箏懷裡,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當個孩子真是幸福。
什麼都不知道。
「江大生是被餓死的……」
楊翠翠不見蹤影,村子裡的人許久沒見她,也沒見到江大生。
村民路過的時候,聞見臭味,進去看了,才發現江大生死了。
屍體都腐爛了。
初箏的房子重新選了地,江大生那邊,也就沒挨著的住戶,他死了也沒人知曉。
初箏沒有發表任何看法,該幹嘛幹嘛,江大生的死,跟她沒有任何關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