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許什麼願?」終於不用大半夜不睡覺,陪他迭星星了。
「我晚上再許。」
「有什麼區別?」又不是對天上的星星許。
夏裘想了下,「比較有儀式感。」
初箏:「……」
屁事多。
夏裘等到晚上,拉著初箏去天台。
今晚天氣不錯,可以看見不少星星,碩大的月亮掛在天幕上。
夏裘捧著星星,開始許願。
夏裘閉著眼,沒說出聲,初箏也不知道他許的什麼願。
等他許完,初箏問他:「你許的什麼願。」
「願望不能說出來,不然不靈的。」
「……」
你不說出來才不靈!
夏裘打死也不說,被初箏逼急了就親她耍賴。
初箏到最後也沒能問出夏裘到底許了什麼願。
-
初箏和夏裘在這邊待了兩個多月,兩個月後前往另外一個國家。
夏裘對於旅行這件事很喜歡,新鮮的事物,人,讓他沒那麼多精力去琢磨自己。
每天琢磨別人都琢磨不過來。
所以只要初箏不招惹他,夏裘情緒就十分穩定,後面的藥都可以停了。
飛機上,夏裘聽著音樂看雜誌,他突然拉下耳機,拽下初箏袖子。
初箏看他。
夏裘指著雜誌上關於恐龍的報導,「你說恐龍要是現在還在的話,這個世界會是什麼樣?」
初箏隨口瞎掰:「可能是一道菜吧。」
夏裘:「……」
夏裘又不傻,知道初箏在瞎掰。
「如果人類和恐龍生活在同一個時代,你覺得人類的贏面大,還是恐龍大?」
「人類。」
「為什麼?」
「智慧。」
夏裘若有所思的繼續看雜誌。
初箏負責不時解答他一下亂七八糟的問題。
「我想去跳傘。」下飛機的時候,夏裘突然來這麼一句。
初箏差點沒踩穩台階,她按著扶手,「怎麼突然想玩兒這個?」
「就……突然想到了啊。」夏裘抱著她胳膊,「我們去玩兒嗎?」
初箏:「……」
玩兒!
他們現在所在的城市,正好有跳傘這項運動。
初箏先帶夏裘去蹦極。
夏裘瞧著膽子不大,但是對於這些極限運動,好像還挺熱衷。
蹦極下來哪有半點還害怕。
「我還玩一次,我要和你一起!」
初箏:「為什麼?」
「剛才我看見有情侶從一起啊,他們可以接吻,我也想!」
初箏:「……」
無法反駁的理由。
-
確定夏裘沒什麼問題,初箏這才帶夏裘去跳傘。
後面什麼衝浪、攀岩,都帶他去體驗。
「還想玩兒什麼?」
夏裘咬著吸管,搖搖頭。
初箏鬆口氣。
初箏牽著夏裘從異國他鄉的街道走過,走著走著,夏裘忽然停下,看著一扇白色的門。
初箏順著看過去。
門上掛了個牌子——未來郵局。
下來還有一排小字——給未來的你寫封信。
夏裘似乎有點感興趣,拉著初箏推門進去。
裡面不算寬敞,只有幾張桌子,每張桌子上都放著紙和筆。
兩邊是鑲嵌進牆體裡的信箱,上面標註了年限。
一天、十天、二十天、一個月、兩個月……最長的時間只有一年。
夏裘拉著初箏坐下,塞了張紙給他。
夏裘思考的時候,習慣性的咬筆。
初箏將筆撥開,「髒。」
夏裘抿下唇,不咬了,他似乎想到什麼,開始在紙上寫。
初箏往他那邊看,夏裘立即擋住。
「別看。」
初箏:「……」
初箏隨手在紙上畫了個圓,放進信封里。
夏裘應該沒寫幾個字,很快就放下筆,用信封裝好。
他扭頭看牆上的年限,「給未來哪個時間的我呢?」
「說得你好像能收到一樣。」這踏馬就是個遊戲。
夏裘不解:「為什麼不能?」
「……」能能能,你能。
最後夏裘選擇了一年。
初箏順手跟著投進去,夏裘就很好奇,「你寫的什麼?」
「你告訴我你寫的什麼。」
夏裘頓時不問了。
某天夏裘趴在床上看手機,他突然抬頭問旁邊的初箏。
「我們是男女朋友嗎?」
「是。」
夏裘一天問題很多,初箏都懶得想,都是順著回答。
「那我們會結婚嗎?」
「會。」
「那我們什麼時候結婚?」
「明天。」
「啊?」
夏裘爬起來,坐到初箏旁邊,一字一頓地說:「我說的是,我們什麼時候結婚。」
「明天。」
夏裘撇嘴,「你敷衍我。」
初箏:「……」
我怎麼就敷衍你了?
夏裘:「結婚這麼重大的事,怎麼可能一天就完成,要準備好多東西。」
一天後,夏裘茫然拿著結婚證,和初箏走出民政局。
「很簡單的。」初箏拍拍夏裘的肩膀。
夏裘:「……」
這不一樣!!
夏裘捏著紅本本,「我……我說的是婚禮。」
初箏一本正經的反駁:「結婚和婚禮是兩回事,你問的是什麼時候結婚,沒問婚禮。」
「……」
夏裘自閉了,兩天沒理初箏。
最後以初箏同意舉辦婚禮收場。
-
初箏和夏裘在這個副本待的時間不算長,初箏從遊戲出去,因為問仙路的一些事,就沒再進遊戲。
星絕忙公司的事,也沒時間纏著她。
一年後。
初箏和星絕從車裡下來,柳重坐在門口吃麵,見他們回來,叫住初箏。
「有你們的信。」
「信?」這個年代,誰還寫信?
柳重去裡面把信拿回來,也是滿臉的感嘆,「喏,這個年代竟然還有人寫信……」
初箏接過一看,信封上寫著收件人,以及收件地址。
字跡是機器印刷。
初箏拆開信封,裡面的信紙有些眼熟。
信紙展開,裡面只有一句話。
[我的一生所求。]
落款人,夏裘。
初箏扭頭問身邊的人:「這怎麼回事?」
為什麼副本里的東西,會出現在這裡?
星絕:「哦,我和阮亮他們討論了下,遊戲副本里會隨機出現未來郵局,只要寫過,留下了地址,就會在現實生活中收到。」
阮亮:「……」並沒有!!他一意孤行,非得讓他們搞出來!!
為這件事,集團沒少吵架!
「你搞這個幹什麼?」
星絕揚下手裡的信封,「我想看看你寫了什麼。」
「……」
星絕拆開信封,拿出信紙。
碩大的圓讓星絕表情凝固。
初箏越過他進黃泉路,星絕抓著紙跟上,「你怎麼就畫個圓。什麼意思啊……你等等我!!」
我的一生所求。——夏裘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