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9章 天賜星光(4)

  夜寐進入角色非常快,沒有反駁和否決的語氣,而是詢問。

  作為一個被包養的十八線小明星,哪有什麼資格和底氣去反駁人家金主。

  只是這位金主……

  夜寐昨晚就百度了一番。

  可惜沒什麼有用的資料。

  她的名字根本搜不到。

  不過他今天早上在客廳里看見一份CAG集團的文件。

  CAG集團正好就姓秋。

  -

  初箏公司一堆事,那群人都像沒長腦子似的,屁大點事也來問她。

  所以初箏吃完早餐就被人接走了。

  非哥十點左右拿著夜寐的東西過來,他已經接到公司電話,知道夜寐要出演電視劇《雪域》男二號的事。

  注意,是出演,不是試鏡。

  也就是說,他現在就等著進組了!

  這部戲算得上大製作的戲,能直接安排一個男二號,這資本雄厚得不是一星半點。

  「劇組那邊還要溝通,你這段時間沒有別的工作,就是熟讀劇本。」

  「嗯。」

  「……」非哥欲言又止。

  「非哥,我沒事。」夜寐笑容輕鬆:「你看,我輕鬆就能拿到別人拿不到的角色,她對我也……不錯。」

  「可是你……」

  夜寐輕聲道:「非哥,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非哥猶猶豫豫,還是問:「……那位金主好看嗎?男的女的?」

  「女孩子,挺好看的。」夜寐思索一下:「算起來我也不虧。」

  非哥:「……」

  女孩子又好看……那還好,確實不是很虧。

  -

  初箏將夜寐安排在別墅後,她回來的時間其實也不多。

  幾天之後,初箏才有時間回去,夜寐聽她回來了,拿著東西到書房找她。

  夜寐敲門進去,初箏正和人打電話,抬手示意他自己坐。

  夜寐站在原地沒動,初箏一邊講電話,一邊走到夜寐身邊,拉過他的手。

  夜寐往後縮了下,幅度很小,轉瞬就被他生生止住,任由初箏拉著他去沙發那邊坐下。

  三分鐘後初箏掛斷電話,偏過頭問他:「有事嗎?」

  夜寐將手中的東西遞給她。

  「什麼?」

  「我的體檢報告。」

  「嗯?」初箏莫名其妙:「生病了?」

  「……不是。」夜寐沉默下,聲音輕柔溫和:「您看下我的體檢報告,會放心一些。」

  畢竟他們這樣的人,陪在身邊的人哪能不乾不淨。

  這一點他清楚,所以自己去做了體檢。

  夜寐想到什麼,又道:「當然,您要是不放心,可以安排我再去一次。」

  初箏接過體檢報告,也沒看:「一會兒陪我去吃飯。」

  夜寐目光從體檢報告上移開:「需要我穿什麼衣服?」

  「普通的飯局,隨意就好。」

  「好,那我去換衣服。」

  夜寐以為初箏說的普通飯局真的是普通飯局……到場才發現這哪裡是什麼普通飯局。

  這根本就不是飯局!

  還好他挑的衣服雖然偏休閒,卻也算正裝,不算突兀。

  初箏就隨意多了,就套了條小裙子。

  和場內這些精心打扮的女性完全不一樣。

  「秋總,今天怎麼還帶個伴?」來人笑吟吟,然而眼神並不友善:「這位先生看著面生,秋總哪裡淘來的?」

  「我看你那位伴兒倒是不面生。」初箏語氣沒什麼起伏:「好看的綠帽子可不好淘。」

  對方臉色一沉:「……秋總這話什麼意思?」

  初箏:「沒什麼意思。」

  初箏帶著夜寐從他旁邊過去。

  那人往自己女伴的方向看一眼,見她和一個男人說說笑笑,姿態頗為親密,臉色頓時鐵青。

  秋家那個不就是暗示他被綠了嗎?

  她從哪裡知道的?-

  夜寐不認識這些人,能做的只是保持他身為她男伴的職責。

  不過初箏並沒多應付這些人,很快就帶他去了一個包廂。

  到最後還真是……吃飯。

  除了他和初箏,還有一些人,大部分人身份尊貴,也都帶著伴。

  夜寐發現這些人似乎都有些忌憚他身邊這個女孩子。

  不過初箏不怎麼說話,有人詢問,她也能平靜的回答,氣氛還算融洽。

  直到有人好奇,大著膽子問:「秋總,這位先生是……」

  長得如此好看,只可惜是個男的……

  「夜寐,我……」初箏頓了下:「我的人。」

  不少人低笑,大概明白夜寐是什麼身份。

  不過也有人好奇,秋家現在算是她說了算,可還不太平呢。

  這就迫不及待的享樂了……

  夜寐已經做好心理準備。

  金主身邊養的人,不過就是個玩物而已。

  好在這些人之前已經領教過初箏的手段,心底想法再多,也不會說出來,面子上做得非常漂亮。

  夜寐垂著眼,給初箏添了酒,小聲提醒:「您少喝一些。」

  初箏指尖的酒杯一轉,遞給他:「你幫我喝?」

  夜寐沒什麼遲疑:「好。」

  旁邊的人笑著打趣:「秋總,這可不太好吧。」

  初箏睨那人一眼:「你們不也有伴。」

  說話的那人愣了下,隨後笑著攬住身邊的人:「哈哈哈,秋總說得有道理。」遞上一杯酒。

  那女生不能拒絕,笑著接過去。

  「咳咳咳……」

  白酒過於辛辣,女生被嗆得不輕,小臉通紅。

  而那個男人卻依然帶著笑,並沒多少憐惜,甚至有些不滿。

  其餘人都是冷眼旁觀,或多或少的看戲姿態。

  夜寐也已經喝完那杯酒,他疑惑的看向初箏,後者握住他放在大腿上的手:「好喝嗎?」

  他喝到的根本不是白酒,而是甜絲絲的飲料,有淡淡的酒味。

  他緩緩點頭。

  初箏抬起手,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夜寐:「……」

  「夜先生酒量似乎不錯,不如跟大家都喝一杯?」夜寐一杯酒下去,眉頭都沒皺一下,不免引起大家的注意。

  初箏冷著眉眼,將手裡的杯子扔到桌子上:「你也配?」

  都喝一杯?

  當夜寐是什麼?

  陪酒的?

  酒杯撞出不小的動靜,包廂忽地安靜下來。

  他們身邊的人,不就是帶出來玩兒的,這群人也沒多想,說話不經大腦。

  剛才說話的那人,趕緊道歉:「秋總,開玩笑開玩笑,我敬夜先生,還請夜先生原諒我的唐突。」

  夜寐驚得站了起來:「不敢當,您言重了。」

  這個房間裡的任何一個人他都得罪不起。

  哪裡敢讓這些人給他道歉。

  初箏語氣冷冽:「坐下。」

  「夜先生,你坐你坐,是我說錯話,我罰酒,自罰三杯!」

  對方根本不給夜寐反應的機會,當即連喝三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