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箏坐在一塊石頭上,手裡拿著一根樹枝,有一下沒一下的戳著火堆。
不知道過了多久,有人從黑暗裡出來。
「樓主。」
溪南一屁股坐在初箏對面:「我們幹什麼要費這個勁跑來這荒山野嶺劫人啊?」
劫人就算了,最後還送回去了。
樓主到底在想什麼。
「做個好人。」
「???」
什麼玩意?
溪南滿頭霧水,完全聽不懂自家樓主在說什麼。
「都搞定了?」
「當然,我出手,那必須妥妥的!」溪南拍著胸脯:「我親眼看見那個女的被他們抓回去。」
雖然搞不懂樓主在做什麼,但樓主肯定是對的!
「不過……這裡竟然還有那麼多人。」溪南想著最後看見的那些人,還有點新奇。
初箏扔掉手裡的樹枝,起身拍下不存在的灰塵:「走吧。」
出來這麼久,好人卡不知道怎麼樣了。
還是趕緊回去比較好。
-
回去的路上,初箏順便去找了之前那幾個巫月族人說的據點,據點只有一個人。
不過這人知道的事也不算少。
他們屠滿氏一族,是因為滿氏族人從他們手裡騙了東西,而且還想策反他們族人。
根據這人的說法,滿家的人哪兒像外面說的那樣,那根本就是一群小人。
他們好心救了重傷的滿家人,結果反過頭來,這人不僅騙他們東西,還貪心的想要他們的聖物。
按照那人的說法,他們巫月族沒什麼野心,不想摻和江湖上的事,但是也不能容忍別人欺騙到他們頭上。
溪南皺著眉:「樓主,這滿家的人真的像他說的那樣?」
初箏意味不明:「誰知道呢。」
初箏將檐牙的畫像拿出來:「有見過這個人嗎?」
那人仔細的辨認下:「見……見過。」
「人呢?」
「死了吧。」那人道:「那天我們遇上他,和他交上手,他摔進了江里。」
那麼高的地方摔下去,江水湍急,一般人都會死吧。
初箏:「……」腦殼痛。
-
風滿樓。
「終於回來了。」
看見風滿樓的牌子,溪南立即往裡面沖。
初箏一把拉住他。
「樓主?」
初箏視線掃過四周:「不對勁。」
溪南立即看向四周,有點……過於安靜了。
初箏跳下馬車,望一眼風滿樓的牌子,抬腳往門口走。
「樓主!」溪南驚了下,明知道不對勁還這麼往裡面走,這不是找死嗎?
初箏卻並沒停留,幾步走到門口,用力推開風滿樓的大門。
往常推開門進去就能看見人,今天卻是一個鬼影都見不著。
溪南戒備的掃一圈四周,除了沒人,沒有發現危險。
初箏往滿月的院子走,她還沒穿過走廊,四周突然冒出來不少人,虎視眈眈的看著她們。
這些人都穿著黑色的披風,帶著兜帽,一看就是巫月族同款。
溪南低罵一聲,這些人怎麼摸進來的!風滿樓的其他人呢?新雨呢?護法呢!!
「風樓主。」
初箏往聲源處看去,一個男人站在那邊,神色不明的看著她。
初箏面不改色的問:「我的人呢?」
男人:「風樓主不必緊張,您的人都好好的。」
「你們想幹什麼?」我剛幫你們把想跑路的聖女抓回去,你們就跑到我這裡來耀武揚威,有點過分了吧!
「風樓主,這邊請,我們族長想見見您。」
族長?
這麼牛逼,族長都親自來了。
「我要確定我的人都安全。」
男人遲疑下,道:「您跟我來。您一個人。」
「樓主……」
溪南哪兒肯。
「你們留在這裡。」
「樓主,他們指不定安的什麼心,你不能這麼過去。」溪南緊張兮兮的道。
「怕什麼。」打起來指不定是誰吃虧呢。
初箏讓溪南留下,她跟著男人離開。
很快就到一個房間,風滿樓的人都在裡面,包括滿月。
滿月被綁在角落裡,低著頭看不出表情,四周的樓眾都遠離了他,所以他那邊形成一個真空地帶。
所有樓眾都在這裡,包括新雨和護法,確定沒人出問題,初箏指著滿月要人。
「把他帶出來。」
「風樓主,我們不會……」
男人的話還沒說完,眼前就是一花,脖頸被人掐住,按在旁邊的牆上。
掐著他的女生,一字一頓的道:「放他出來。」
男人呼吸困難,她剛才怎麼動的手他都沒看清……
對上初箏的視線,男人莫名的害怕。
呼吸越來越困難,男人艱難出聲:「放……放他出來。」
初箏盯著旁邊的人去將滿月帶出來,初箏扔開男人,接過滿月:「沒事吧?」
滿月沒受什麼傷,繩子一解,伸手就摟住初箏:「你不救他們嗎?」
「他們沒事。」人嘛,就是要經歷大風大雨。
少年突然湊到初箏臉頰邊,親了她一下。
初箏:「??」
所以我哪裡又討他歡心了?
好人卡真的好難猜。
男人摸著被掐的脖子,看著那邊互動兩人,表情古怪:「風樓主,人已經放了,現在跟我去見我們族長吧。」
-
風滿樓的會客廳,那位巫月族的族長端坐在上座,正喝著茶。
初箏帶著滿月進去,族長的目光瞬間看過來,凌厲又威嚴。
初箏撞上他的視線,不卑不亢的回視過去,最後直接無視了他,將滿月安置在旁邊的椅子上。
初箏這態度,讓族長有些詫異。
她不好奇,也不憤怒,甚至一點波瀾都沒有……
「你和你母親,倒是不像。」族長幽幽的道。
「我母親?」
原主長得更像風寒元,她母親什麼樣,其實原主從來不知道。
看來是戚沛兒和這位族長告了狀,所以他現在照過來了……
初箏之前猜到這一點,所以現在也不是很意外。
「是啊。」族長像是陷入回憶一般:「她和我一起長大,那個時候,她是我族中最漂亮的姑娘,也最是古靈精怪……」
「你要和說我這些,就不必了。」初箏站在滿月身邊,語調冷冽:「有事直接說。」
族長:「……」
有你這麼直白的嗎?
族長逐漸沉下臉:「你母親是私逃,但是你母親已故,所以今天,我是來接你回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