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華聖手眸色凝重。
「有什麼問題?」初箏問。
「好像在哪裡見過……」金華聖手想了下,沒想出個所以然來,又道:「你說他最初沒有發現經脈受損,是之後才出現這情況的?」
「嗯。」
「他的經脈是從裡面震碎的,也就是說,那人在他身體裡留下了內力,待他使用內力的時候,兩種力量相衝,經脈會被他自己震碎。」
而且這種方法還不是一次性的。
是多次使用內力,一點一點的損壞成現在這個樣子。
「還有救嗎?」
「……」金華聖手看初箏一眼,只覺得這小姑娘說話真有意思,這還沒死呢,救什麼救。
「能修復,不過就算修復,實力也恢復不到以前。」
「有救就行。」
「不過你得做好準備,想要治好他,需要很多天材地寶,得有大量的錢財來支撐。」
初箏眸子一亮:「風滿樓別的沒有,就錢多。」
金華聖手:「……」
你怕是當我不認識風滿樓?
初箏都這麼說了,金華聖手也沒多說什麼,開始給滿月治療。
現在只是最基本的,後續很麻煩。
初箏被趕出房間,兩個時辰後金華聖手從裡面出來:「明天我在過來,你們先去把這些東西備齊。」
金華聖手給出一張單子,初箏粗略的掃一眼,確實都是些很昂貴的藥材。
而且量非常大。
「前輩。」初箏叫住金華聖手:「他沒辦法感覺到疼痛,你知道這是什麼原因嗎?」
「嗯?」金華聖手想起那個少年,從始至終就沒有過疼痛的表情,他之前還以為是他能忍……竟然是感覺不到嗎?
金華聖手沉思下,道:「有的人先天就沒有痛感……年輕的時候,我見過一個人,他就是沒有任何痛感。」
「他以前可以感覺到。」
「那就只能是受傷意外或者人為造成。」金華聖手:「不過人為的十分殘忍,一般人都不知道,多用於死士。」
什麼樣的意外能讓一個人失去全身痛感?
初箏更傾向於人為……
只是什麼人能這麼殘忍,對他做出這種事?
然而想想滿月身上渾身都是不對勁……
初箏壓下疑惑,將金華聖手送出去。
臨走的時候,金華聖手問初箏:「你真的願意將風寒元交給我處置?」
初箏面無表情:「金華聖手隨意。」
原主被那渣男坑成什麼樣子,現在也該收回來一點利息了吧。
金華聖手怪異的看初箏一眼,然後快速離開。
「樓主,你說金華聖手和前樓主有什麼恩怨?」溪南八卦的湊過來。
初箏:「我怎麼知道。」
溪南摸著下巴:「我去打聽下。」
初箏看他一眼,沒有阻止他。她也想知,可是不能隨便表露出來,畢竟大佬要面子的。
初箏將風寒元交給了金華聖手,看金華聖手那樣子,也不像是要和風寒元把酒言談。
那群人可不敢去和金華聖手要人,只能在旁邊咬牙切齒。
「風初箏還真做得出這種大義滅親的事,也是讓人刮目相看。」
「我要有這麼一個爹,我也想弄死他。」
「你有爹嗎?」
「去去去!!」
「說起來,金華聖手和風寒元有什麼恩怨?」
「沒聽說他們有什麼恩怨啊。」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這金華聖手啊以前有個徒弟……」
雖然事情已經過去快十幾年,可到底是有知情人。
據這個知情人表示,金華聖手以前那位徒弟不僅長得好看,天賦也好。
本來應該繼承金華聖手的衣缽,誰知道,這徒弟就遇見了風寒元。
風寒元什麼德行大家都心知肚明,他看見這樣的美人,能放過?
風寒元又不是什麼長情之人,沒多久就厭倦這位美人,轉頭她人懷抱。
「……最後那姑娘自殺了。」
眾人譁然。
「我怎麼不知道金華聖手有這麼一個徒弟??」有人質疑。
這裡的人也都不是什麼毛頭小子,十幾年前大部分已經行走江湖,可完全沒聽過金華聖手有什麼徒弟。
「那你知道現在金華聖手有徒弟嗎?」講八卦的人一句話嗆回去。
眾人:「……」
如果不是那天看見,他們還真不知道。
金華聖手名聲雖高,為人卻不高調,不可能收了徒弟,滿世界宣揚。
而被金華聖手救過的人,都懷著感恩的心,哪裡又會亂傳人家的事。
溪南把聽來的八卦和初箏分享,初箏面上沒有露出任何情緒,好像一點也不想聽八卦的樣子。
實際上她內心也沒什麼波動。
反正都是風寒元的桃花債,沒什麼新奇的。
風寒元現在在金華聖手那裡,金華聖手不知道要對他做什麼,但這都不關初箏的事。
她現在關心的只有好人卡。
「樓主,咱們不參加最後的比試嗎?」溪南話題一轉,到最後兩天的比賽上。
「你想去?」
「不是,咱們風滿樓得把牌子立起來啊,不然多少人看我們都覺得好欺負,隔三差五的來找我們麻煩,那倒是多煩人。」
新雨倒是想上,然而這樣的比試,新雨還不夠看。
溪南……
他就算了,他不適合打打殺殺。
立牌子什麼的初箏沒興趣,不過最後那句話……她覺得有道理。
想要避免麻煩,就得讓人知道你不好惹。
正好再去揍下那些人,報個仇。
「走。」
初箏大手一揮。
「風滿樓不能讓人看不起啊,樓主你這麼厲害,我們……哎?」
樓主剛才說的走嗎?
初箏帶著溪南到練武場。
場上還有人在挑戰,初箏一來,外圍的人面色都有些變化,現在看見初箏,他們就覺得臉疼。
初箏徑直走到最裡面,抱著胸看著台子上的人。
眾人見她站著看,沒什麼表示,又紛紛將目光投向台子上。
「樓主,咱們挑戰下前二十吧。」
溪南給初箏建議,能進前二十已經不錯。
初箏將溪南手裡的冊子抽走,這是最新的排名,上面墨跡都還沒幹。
初箏一眼掃下去,也不知道挑了誰,很快就將冊子扔回給溪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