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徑為了找同款費盡心思,可惜附近都沒有賣了,他一瓶都沒找到。
席徑撐著櫃檯發呆,琢磨初箏到底是為什麼喜歡那個沐浴露。
那是什麼味道?
他平時又不會沒事拉著自己聞,而且長時間的接觸同一個香味,習慣之後,也無法分辨。
席徑現在完全不記得沐浴露是什麼味道了……
席徑見旁邊有店員過來,叫住他問:「我以前身上有什麼味道嗎?」
店員被這個問題搞懵了一下:「店長,咱們店裡就只有蛋糕的奶香味,哪兒還能聞到別的味道?」
席徑楞了下,眸子忽的一亮:「我知道了。」
店員:「???」
您知道什麼了?
店員莫名其妙的離開,不時還回頭打量席徑。
-
入夜。
初箏靠在床邊看書,旁邊的被子被掀開,身邊多了個人。
「寶寶。」
初箏看他,眼神有點奇怪。
席徑笑容略顯矜持忐忑:「不……不能這麼叫嗎?」
「沒。」初箏將人撈過來,淡淡的香氣飄散過來,味道略有不同,但差不多一樣。
還是這個味道好聞,香香軟軟的。
「喜歡嗎?」
席徑小心的問。
初箏親他一下:「嗯。」
席徑鬆口氣,喜歡就好。
席徑從旁邊抽出一個信封:「這個月的工資,有獎金呢。」
他們老闆每次發工資都用現金,說這樣才有拿到工資的喜悅感。
席徑身為店長,工資不低,還有提成和獎金,信封裝得滿滿的。
「你可以自己存著。」每次都是現金,她還得收。
「那不行。」席徑搖頭:「工資要給媳婦兒保管的。」
席徑頓了頓,認真固執的說:「而且……我還欠你好多錢,必須要還。」
初箏:「……」
初箏把信封拿過去:「你不留點?」
席徑十分乖巧的道:「我沒花錢的地方呀,留來幹什麼?」
吃穿初箏都會給他準備好,每天上下班她也會接送自己,哪裡有需要花錢的地方?
初箏將信封壓到枕頭,手掌放在席徑軟乎乎的頭髮上,來回揉著。
席徑偏著頭看她,好一會兒席逕往上蹭了蹭,唇瓣貼上初箏臉頰。
「席徑。」
「唔?」
席徑沒得到回應,疑惑的拉開一點距離:「怎……怎麼了?」
初箏冷凝的目光落下來,裡面似有波瀾,又似什麼都沒有,她聲音輕緩冷靜:「你會不會覺得我沒給你私人空間?」
「不會啊。」席徑抱著她脖子:「我很喜歡你陪著我,我想一輩子都這樣。」
他垂下的睫羽擋住眼底的情緒,低聲道:「永遠都屬於我。」
「嗯?」初箏沒聽清後面那句。
席徑抬眸,笑容燦爛:「我永遠喜歡你。」
初箏若有所思的看他一會兒,這樣的話那應該不會黑化了吧?
「只要你乖乖的,以後我可以不看你那麼緊。」她也很麻煩的,可放任好人卡一個人,就容易出事,那更麻煩。
席徑表情微微一變:「你……不來接我了嗎?」
他抓著初箏的手:「我不介意的,你別不來……我……我想你來接我。」
「我沒說不來。」初箏心底無奈:「別亂想。」還得去,我太難了。
席徑鬆口氣。
「你有什麼夢想嗎?」
「和你在一起啊。」席徑脫口而出。
「除了這個,事業上。」有沒有點出息!!
「嗯……」席徑歪著頭想了半晌:「開一家屬於自己的甜品店。」
「就這個?」
席徑點下頭:「不……不行嗎?」
她是不是覺得自己太沒出息了?
「挺好。」初箏並沒說什麼,只是拍下他腦袋:「加油。」
-
一個月後。
老闆突然說家裡出了狀況,店開不下去,要轉,問席徑要不要。
席徑哪兒有那麼多錢,老闆一臉『我虧本轉給你』的架勢,好像席徑不要就是浪費了他心血似的。
「交給別人我也不放心,只能交給你了,小徑,你不會讓我失望的對不對?」老闆滿臉期待的看著他。
「可是我……」席徑皺眉:「沒那麼多錢。」
「沒關係沒關係,你分期付款就行。」
「……」
席徑不解:「這店很賺錢,老闆你為什麼要轉?」完全不符合正常人的思維。
就算有事也完全可以交給別人管理。
「實話跟你說吧……」老闆拉著席徑去旁邊,壓低聲音:「我要回去繼承我爸的家產了,這地方真的沒時間管。」
席徑:「……」
老闆都說到分期付款的份上,席徑雖然覺得奇怪,可還是答應下來。
「好好好,這以後就是你的了,好好干!!」
「我會的……」
總覺得哪裡怪怪的。
老闆和席徑談完轉賣合同,好像真的著急回去繼承家產似的,什麼都不要,迅速離開。
席徑覺得奇怪,遲疑下,還是起身跟過去,老闆做賊似的亂看,最後拐進一個無人的巷子。
席徑躲在暗處往那邊看,這一看,渾身就是一僵。
隔得太遠,席徑聽不清他們說了什麼,只看見初箏遞給老闆一張卡,然後老闆揣著卡,喜滋滋的走了。
對於這個答案,席徑仿佛早就有準備,並沒有多意外。
席徑猛地收回視線,迅速離開。
跑出一段距離,席徑靠著牆喘氣。
他要如何還她……
良久席徑吐出一口氣,回去後也沒和初箏提這件事,完全裝作自己不知道。
他開始認真的為店鋪規劃,如何能在最快的時間內做大做強。
他以前只是想擁有一家自己屬於的店,但現在……他不能只這麼想,他必須更快的強大起來,才能配得上他。
席徑給自己報了學習班,他不懂什麼就學什麼。
加上初箏給他從圖書館拿出來的那些書,席徑很快就將口碑做出來,一家接一家的開店。
從一個城市,到另外一個城市,打造成連鎖品牌。
而席徑本人,也成為做甜品很厲害的大師。
很多年後,老闆看著已經成為品牌的甜品店,頗為感嘆:「這店可是我創的啊。」
「瞎說什麼?」旁邊的媳婦兒看神經病似的看他:「這店的創始人明明叫席徑。」
老闆:「哼,你不懂。」
「行行行,我不懂,做白日夢呢。」
「哼!」
老闆現在還是老闆,而且身價還不低。
老闆看著熟悉的招牌,頗為感嘆,如果是他自己,肯定不能將它做到這麼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