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太后帶著小皇帝私自離開避暑山莊一事,眾位大臣那叫一個激動,『勸誡』小皇帝以後不能再做如此危險的事。
好在小皇帝是個皇帝,這些人除了碎碎念,也不敢把他怎麼樣。
就攝政王上綱上線的,將小皇帝好一頓批評。
初箏給小皇帝傳小紙條,出餿主意:你可以治他不敬。
小皇帝:不好吧,皇叔不會懷疑我的。
初箏:怕什麼,你就和他鬧唄,他只會當你無理取鬧。
小皇帝:……
小皇帝大概領悟到自己年紀小的精髓所在。
於是攝政王很快就被小皇帝無理取鬧,弄去掃避暑山莊所有台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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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弒處理完丁大人的時候,回來撞上掃台階的攝政王。
「王爺這麼好的興致。」
攝政王:「……」
攝政王現在聽見這話就想打人。
攝政王將掃帚一扔:「容弒,你縱容陛下和太后出宮,你可知道要是出什麼事,你如何承擔後果。」
容弒語氣冷淡:「皇命難違,我做自己本分內的事。」
容弒微微頷首,揚長而去。
攝政王氣得叉腰,一腳踹在掃帚上。
氣死本王了。
容弒準備去看玉蝶公主。
可是玉蝶公主和初箏一個宮,容弒又有些躊躇。
就在容弒遲疑的時候,忽然聽見前面一陣喧譁聲,隱約還有女子尖叫的聲音。
容弒轉過一條長廊,很快就看見花園裡,一群人慌慌張張的亂竄。
空氣里嗡嗡嗡的飛著東西,正不斷攻擊中間那個。
容弒握劍的手微微縮緊。
他餘光掃長廊另一頭。
初箏一個人倚在那邊,漫不經心的看著那邊的熱鬧。
容弒心頭微微一跳。
他再次往混亂的人群看去,中間那位可不就是三公主……
容弒再次往初箏那邊看去,可那邊哪裡還有人。
容弒快步走過長廊,站到初箏剛才的位置張望。
「容將軍,找我呢?」
容弒猛地回頭,初箏站在茂密的灌木叢里。
「你……」
「你確定要站在那裡和我說話?」
容弒看下四周,心底沉了沉,但最後還是朝著她走過去。
灌木叢後面有條小道,連接著幾座假山。
纏繞的藤蔓,將這裡襯得十分幽靜。
初箏往裡面走了一段距離,隨意的靠在假山上。
容弒站在幾步之外:「是太后做的?」
「容將軍話不要亂說,你何時看見我做了?」
「那她……」
初箏隨口道:「報應吧。」
容弒:「……」
哪有這麼快的報應?
初箏不願意說,容弒也不再問。
「玉蝶……還好嗎?」
「……」
初箏眸子微微眯了下,她突然上前,拉住容弒,將他按在旁邊的假山上。
容弒還沒反應過來,初箏已經親了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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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這邊近一點,快些吧,不然一會兒又得挨罵。」
「別催啊,我這拎著東西……」
「快點。」
腳步聲和交談聲從遠處傳來,似乎往這邊過來了。
容弒瞳孔微微一縮。
初箏拉著他閃進旁邊的假山里。
「太……」
初箏再次堵住他的嘴,聲音很輕的警告他:「容將軍最好別出聲。」
腳步聲越來越近。
容弒哪裡還敢出聲,連呼吸都放緩了。
假山里光線很暗。
他感覺自己什麼都看不見。
不知道自己在什麼地方,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整個人都是恍恍惚惚。
外面的人漸漸遠去。
容弒後背抵著假山,整個人都僵在那裡。
好半晌,他猛地推開初箏,呼吸亂了節奏,有些惱怒的低呵一聲:「太后!」
初箏被推開,身體便隨意的靠在後面,她隨意的整理下衣服。
「容將軍這麼大聲,是怕別人聽不見?」
容弒:「……」
容弒凌亂的呼吸逐漸平緩下來:「你到底想幹什麼?」
「容將軍不懂?」
「……」
他不想懂。
初箏起身,靠近容弒。
後者猛地往後一退,可他已經靠在假山上,無路可退。
初箏抬手,替他整理好衣襟,嗓音冷冽清雅:「以後我慢慢教你。」
初箏在他唇上輕啄一下,很是囂張的揚長而去。
容弒看著初箏離開,站在狹小的山洞裡,空氣里的悶熱似乎還在不斷攀升,連同他這個人都快被點燃。
容弒以拳抵住額頭,說不出的感覺在心尖縈繞不散。
她的身影不斷從腦海里閃過。
湧上來的陣陣心悸,令他陌生又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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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安侯聽聞三公主被馬蜂蜇得差點小命不保,匆匆從京城那邊趕來。
兩地相距甚遠。
伯安侯趕到,三公主已經過了最危險的時候,不過那張臉還是慘不忍睹。
見過三公主後,伯安侯立即跑來見初箏。
「太后,請你為三公主做主啊。」伯安侯一臉的義憤填膺。
初箏端著茶抿了一口,慢條斯理的問:「做什麼主?」
伯安侯心如刀割:「三公主被馬蜂蜇一事,定是人為,請太后明察。」
三公主那張臉,伯安侯現在想來都覺得心痛。
「哦。」初箏擱下茶杯:「我已經問過,當時在場的宮女太監,都說是三公主自己不小心捅了馬蜂窩。」
「怎麼可能!」伯安侯拔高音量:「三公主沒事怎麼會去捅馬蜂窩?」
初箏:「這個就得問三公主自己。」
伯安侯:「……」
他剛從三公主那裡出來。
三公主的說辭和初箏完全不一樣。
伯安侯道:「太后,這件事聽聞是玉蝶公主報復,不知太后可知?」
初箏指尖搭在茶杯上,隨意的轉著茶杯:「侯爺哪裡聽來的謠言?」
伯安侯:「前些日子,玉蝶公主被馬蜂蜇了,就隔兩天時間,三公主同樣被馬蜂蜇了,太后覺得這是謠言?」
這分明就是蓄意報復!
「這只是侯爺猜測,有證據嗎?」
伯安侯皺眉:「太后是不是包庇玉蝶公主!」
聽說最近玉蝶公主和太后走得很近……
初箏眉眼一冷:「你在質問我?」
少女身上猛地爆發出來的冷冽氣勢,令伯安侯一驚。
這個太后……
伯安侯心底狐疑,緩緩低下頭:「臣不敢。」
不管怎麼說,這位都是太后。
心裡不服禮節上也不能出錯。
「侯爺既然說到這件事,那正好,我們就來說說玉蝶公主被馬蜂蜇的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