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城的倖存者,突然發現無人機緩慢的飛過,掛著醒目的橫幅,上面寫著字。
程左的名字被加粗了。
這個程左是誰大家不知道。
但是很多人後來回憶,當時如果他們沒有鼓起勇氣衝過去,也許他們早就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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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臨靠著天台邊緣,一會兒看看對面的人,一會兒看看擺弄遙控器的初箏。
那些人這麼罵她,她也沒反應嗎?
季臨靠近江如霜,江如霜嚇一跳,往初箏那邊縮了縮,季臨伸腳攔她。
江如霜警惕,受驚的小兔子似的:「你……你想幹什麼?」
她身體保持後撤的姿勢,季臨要是敢做什麼,她立即就要叫初箏。
「怕什麼,我還能吃了你?」季臨笑的有些邪氣:「那邊天台上的人,是她關的嗎?」
江如霜往天台那邊看去,季臨觀察她的表情。
江如霜什麼表情都寫在臉上,不忍、憤怒、堅定……這都什麼亂七八糟的?
「是不是?有那麼難回答嗎?」季臨以為江如霜擔心什麼,道:「放心,這都末世了,我不會多管閒事,就隨便問問。」
江如霜半晌才點了點頭。
季臨立即追問:「為什麼啊?什麼仇什麼怨?說說。」
閒著也是無聊,不如聽聽八卦。
江如霜唇瓣囁喏下,慢吞吞的說了幾句,聲音壓得低,沒敢讓初箏聽見。
季臨聽完『嘖』了一聲。
看著年紀不大,辦事還挺果決的。
……要是不夠果決,現在自己也不會在這裡。
「走了。」
初箏在那邊叫一聲。
江如霜立即從季臨身邊溜走,季臨沖初箏喊:「那邊的人你不管了?」
「你要去幫他們殺喪屍?」好人卡這麼善良的嗎?
季臨聳肩:「我看他們罵得挺辛苦,你都不應一聲,對得起他們這麼熱情嗎?」
初箏琢磨下:「要不把你送過去?」
季臨:「……」
初箏臉上只有認真和嚴肅,季臨分不清她這話是真的還是假的。
季臨沒再說話撩撥初箏,等上了車,季臨才道:「你先把我鬆開,我不跑。」
「我怎麼相信你?」
「我要跑了我就是你孫子。」
「我沒你這樣的孫子。」我想你當我好人卡,你卻想當我孫子。
「……」我草!占他便宜呢!
「人與人之間要多點信任不是。」季臨吊兒郎當的笑:「你給我鬆開唄,我真的不跑。」
初箏不為所動。
季臨也不死心,翻來覆去的保證自己不會跑,初箏最後勉為其難的給他鬆開。
季臨低頭打量手腕上,迷彩服襯得他手腕白皙,但此時上面有被捆出來的痕跡,分外顯眼。
他揉了揉手腕,腦海里有不同的逃跑方案,不過最後他都沒實施。
「有吃的嗎?」他非但不跑,還問初箏要吃的,心理素質可謂是相當好。
她剛才的辦法很有效,比他漫無目的的找方便,所以他現在沒必要跑。
而且這人似乎也不打算把他怎麼樣,等有結果再做打算也不遲。
初箏從江如霜的背包里扔了一些給他。
「你們物資挺豐富的嘛。」季臨也不客氣,吃得倍兒香:「你要嗎?」
「不要。」
「你一直這麼面癱?」
初箏冷漠的瞥他一眼。
我面癱怎麼了!
礙你哪兒了!
「吃東西堵不住你的嘴,我幫你。」初箏揚下手裡的繩子,兇巴巴的威脅。
季臨:「……」好兇。
季臨往旁邊挪了挪,靠著窗,不再招惹初箏。
江如霜很快就將車子開到橫幅上寫的地址。
初箏挑了個地方等人,季臨想往旁邊走,初箏一把拉住他後衣領:「幹什麼去?」
還說不跑!
這踏馬下車就想跑了!
季臨指著不遠處的商店:「去挑身衣服。」
初箏冷漠臉:「你衣服很乾淨。」
季臨身上的迷彩服幾乎是新的,沒沾上什麼髒污,換什麼?藉口!都是藉口!小騙子!我才不會上當呢!
「我不喜歡這身衣服。」
「不喜歡你為什麼要穿?」
「……被逼無奈,沒衣服穿,只能將就一下。」季臨退到初箏跟前:「你要是怕我跑了,就跟我一起去呀?」
初箏不為所動,將他往旁邊的樓里拽。
「喂,你不要這麼霸道吧!我換一身衣服都不許,有你這麼對待俘虜的嗎?」
「俘虜沒權說話。」讓你自由,還讓你說話!「我對你還不夠好?」
季臨被推得踉蹌,踩著髒兮兮的樓梯,慢吞吞的上樓,嘴上不服氣的和初箏理論:「我都為之前的事道歉,你就不能不抓著不放了嗎?」
「可以,你聽我的話。」
「……」
樓道里光線暗淡,季臨回過頭來,光線在將他的臉映襯得模糊不清,大半的臉都被陰影吞沒。
他猛地俯身,鼻尖差一點就碰到初箏鼻尖。
「你……是不是看上我了?」
「知道就好。」初箏老父親非常欣慰。
「……」
季臨差點一口氣沒上來,臉上變來變去,好一會兒才道:「既然看上我了,連件衣服都不給我換,你就是這麼看上我的?」
初箏沉默下:「我又沒看上你的衣服。」你穿不穿都沒所謂的。
季臨:「……」
「啊!」
樓上響起江如霜一聲短促的叫聲。
初箏立即拽著季臨上去,江如霜正往她這邊跑過來,後面跟著只張牙舞爪的女喪屍。
初箏抬手就是一道雷落下,女喪屍頓時被劈得一個踉蹌,往前走兩步,最後支撐不住,搖搖晃晃倒地。
季臨挑眉,帶著幾分讚賞:「雷系異能,厲害哦。」
初箏順口就威脅一句:「所以你最好別跑。」
季臨:「……」
初箏把整層樓都清理一遍,然後找了個靠窗,可以看見下面的房間。
有人來這裡就可以看見,能攻能守。
季臨想指點什麼,可最後發現無處下手,只能悶悶不樂的坐在一旁吃東西。
「你吃了一路了……」江如霜有些心疼物資:「怎麼這麼能吃?」
「餓,當然要吃。」季臨坐在一張桌子上,一隻腳踩著椅子,一隻腳隨意的垂著,匪里匪氣的。
江如霜噎了下:「你是山隊他們的人嗎?」
這個人,和之前那些人給她的感覺完全不一樣。
「不是。」
「……」江如霜張了張唇:「那你怎麼穿著這身衣服?」
剛才還說不想穿這身衣服的人,沖江如霜笑一下:「我高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