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家看好的兒媳婦是段芮歡,郁澗最近和這個女生走得近,聽醫院的人說,兩人關係已經發展到交往,郁母這才匆匆找上門。
只是沒想到第一個交鋒,對方不卑不亢的給擋了回來。
兩人都沒再說話,等侍者將東西送上來,郁母攪著咖啡,這才出聲:「聽說宓小姐和郁澗走得很近?」
初箏掃一眼對面雍容華貴的婦人,不緊不慢的回:「如果只是聽說,我現在就不會坐在這裡。」
郁母一看就是注重身份的人,怎麼可能會聽說一點小道消息,就把她約出來。
郁母臉上露出一點笑意:「宓小姐很聰明。既然這樣,阿姨也不和你繞圈子,我們為郁澗挑好的結婚對象,是段芮歡,想必你們已經見過。」
「他同意嗎?」
雍容華貴的婦人笑一下:「他的意見不重要,媒妁之言父母之命,郁家培養他這麼多年,這是他的職責。」
初箏:「……」
突然發現盧愛玲女士挺好。
他們雖然不能陪在原主身邊,但至少尊重原主的決定,以原主喜好為重。
現在這位女士將自己兒子的婚姻,當成一件事在安排……
初箏似乎能明白郁澗為何最後會黑化了。
初箏指尖在桌面上敲了敲:「所以你找我來做什麼?」
郁母道:「你是個好女孩兒,阿姨相信你會找到更好的伴侶,就放過我們郁澗。」
突然被發好人卡的初箏:「……」
可、可是我想要的是你兒子的好人卡啊!
「如果我不同意呢?」
初箏已經想好怎麼把錢砸回去,可對面的女士並沒有掏支票的意思。
「阿姨聽說你有心臟病?」
「所以?」
郁母慢條斯理的喝一口咖啡:「阿姨打聽過的你病歷,你的心臟病是天生的,受不得一點刺激,你這樣的情況,如何為郁家生下健康的孩子?」
「退一萬步說,你們不打算要孩子。但是你連正常的生活都無法給他,宓小姐,你這樣還要抓著郁澗不放,豈不是太自私了?」
郁母語重心長,仿佛是來開解她的長輩。
初箏琢磨半天,問:「你怎麼不拿錢打發我?」你這和正常劇情走向不一樣啊!
郁母:「???」
聽段芮歡說,這女生並不差錢。
所以郁母一開始就沒往這上面想。
郁母被初箏那句話震到,還沒回過神,又聽對面的女生問:「你開個條件,我要怎麼才能和他在一起。」
郁母:「……」
-
初箏走出咖啡廳,郁澗的車就停在外面,人從上面下來,還穿著醫院的白大褂,可能是從醫院匆匆趕來的。
郁澗幾步走到初箏面前,語氣急切,隱隱還有擔憂:「我媽跟你說了什麼?」
郁母后一步出來,見郁澗到了:「來這麼快,還怕我把她吃了嗎?」
郁澗將初箏擋在身後:「我的事你以後少管。」
郁母拿出墨鏡戴上,露出一個笑容,疏離客套:「你和段芮歡的事就算了,我們以後不干涉。」
郁母踩著優雅的步子離開。
郁澗皺著眉:「你和她說了什麼?」她怎麼會突然就不干涉了?
「她說我有心臟病,以後不能和你……」初箏壓低聲音。
郁澗表情僵了下,隨後就只剩下窘迫,薄紅慢慢洇沁上清雋的臉頰。
初箏問他:「我們真的不可以嗎?」
郁澗立即恢復醫生的專業:「嗯,那對你來說刺激太大,很容易出事。」
等郁澗讓初箏坐上車,忽的反應過來,初箏把話題岔開了。
郁澗不知道那個女人和她說了什麼,但是瞧她的樣子,應該沒讓她出現情緒波動太大的事。
郁澗叮囑她:「以後不管郁家誰找你,和你說什麼,你都不要信。」
「嗯。」
初箏漫不經的應一聲,不將郁澗的話放在心裡。
信誰她有自己的判斷。
當然好人卡不讓她信,那就不信唄。
初箏莫名想到古代的昏君,她要是個皇帝,肯定是個名垂青史的昏君。
【小姐姐,昏君一般都是遺臭萬年。】王者號不甘寂寞,蹦出來找存在感。
你可閉嘴吧!
「我爸和我媽是因為家族利益結合,他們之間沒有愛情,我對他們來說,只是一個對外展示恩愛的道具。」郁澗聲音有些低:「我的存在就是為給他們帶去更多的利益,他們不一定有多喜歡段芮歡,但是因為她姓段,所以就成為他們的最佳選擇。」
郁澗學醫,已經違背郁家的安排。
不過當時已經成年,僵持一段時間後,最後只能任他去。
初箏不知道說什麼,只能拍拍他肩膀:「以後沒事了。」
郁澗:「你和她說了什麼,她竟然就這麼同意不再插手我的事?」
如果沒有足夠的利益,她怎麼會同意呢?
「沒什麼啊。」
初箏收回手,不想繼續這個話題,在郁澗追問之前,迅速轉移話題。
「你們科室最近有個叫鄧琦的病人嗎?」算算時間,這個人物也差不多該出場了。
郁澗對這個名字沒什麼熟悉感,應該不是他的病人。他不知道初箏突然問這個做什麼,想了下道:「我這邊沒有。」
科室不止他一個醫生,除了一些比較特別的病人,因為案例上的交流能有所了解,其餘的大家都不清楚。
初箏道「你注意下她。」
「怎麼了?」
「腦子有病,讓她去看精神科,你離她遠點。」不然你手就要廢了。
……好人卡怎麼淨遇上些精神病?什麼,什麼精神病家屬,精神病病人,他明明是心外科的啊!!
難道好人卡這個世界的特殊能力就是吸引這些人才?
「……」
初箏說得不是很明白,郁澗雲裡霧裡的,她這一打岔,郁澗也沒時間去追問她和郁母到底達成了什麼交易。
郁澗是請假出來,他把初箏送回去,立即就回醫院去了。
路過護士站的時候,突然想起初箏說的話:「幫我查一下,有沒有一個叫鄧琦的病人。」
「有,是侯醫生的病人。」護士很快將查到的告訴郁澗。
郁澗眉頭微蹙,掉個頭去找侯醫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