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箏看高勇這反應,下了結論。
「等會兒。」寒萋萋沒太聽明白,什麼密謀,滅人滿門,邱岳河還參與了?他可是武林盟主,怎麼能幹這種事?
寒萋萋雖然不喜歡這個父親,但是她也知道,江湖上對於邱岳河的評價很高。
正派的領頭人物,正義的代表。
現在她竟然聽見這麼一句話。
寒萋萋直接過來問:「你在說什麼?邱岳河幹了什麼?」
邱岳河再怎麼也頂著她爹的頭銜。
寒萋萋不可能無動於衷。
初箏踹下高勇,語氣冷淡:「這要問他。」具體幹了什麼,我也很茫然啊,好人卡又不肯細說。
寒萋萋表情變換一會兒,一把將高勇拽起來:「邱岳河跟你們幹了什麼?」
高勇驚覺自己說錯話,此時矢口否認:「邱岳河堂堂的武林盟主,怎麼會和我們幹什麼,你們要找邱岳河應該去盟主府,跑到我七星島來做什麼!我這裡沒什麼邱岳河!」
寒萋萋將高勇扔開,抬腳就踹。
高勇整張臉都快變形,瞳孔里全是血絲。
痛……
好痛……
寒萋萋踹完,看向初箏:「你是不是搞錯了,邱岳河雖然混蛋,但是他當盟主這些年,江湖裡的事處理得井井有條,江湖裡的人對他都很服氣。」
「你看見的不一定是真相。」初箏目光寂靜:「柳州城楊府的事,你聽過吧?」
寒萋萋進了柳州城後就不知所蹤,但是她那段時間確實留在柳州城裡。
「知道……」
「那件事就是邱岳河派人做的。」
「不可能,楊府的人只是失蹤。」寒萋萋下意識的反駁:「他……」
寒萋萋想為邱岳河說幾句話,可是腦海里的關於邱岳河的那些記憶,好像……都不是好的。
母親病重都不來看一眼。
她離家數年,偶有兩封書信,也仿佛是公事公辦的問候。
學藝歸來,他沒問她在外面過得好不好,反而開始插手她的事。
可他……
到底是她父親。
「把這個給他餵下去。」
寒萋萋突然遞給初箏一顆藥丸。
她要知道,那個男人,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也許是初箏弄錯了。
也許只是誤會。
也許……
「這什麼?」
「能讓人說真話的藥。」寒萋萋道。
-
七星齋。
高齊住在這裡,此時邱岳河也在這裡。
邱岳河在房間來回走動,面上不顯,心底卻有些煩躁和焦慮。
他沒想到會突然來這麼多,打亂了他的計劃。
本以為這一趟不會太麻煩,沒想到會生出這麼多事端。赤陽派那幾個他倒不放在眼裡,讓他覺得棘手的是寒萋萋……
高齊從外面回來,邱岳河立即出聲問:「他們什麼時候走?」
高齊道:「他們來要君不歸的解藥,我哪有什麼解藥,我怎麼和他們說都不聽,就差跟他們動手了。」
梁烜那群人也是難纏。
不知道從哪兒聽來的謠言,認定他有解藥,是他不願意將解藥拿出來。
邱岳河:「寒萋萋呢?」
「她跟我二弟在一起。」
邱岳河聞言,突然發怒:「去把高勇找來!」
高齊不明所以:「怎麼了?」
「寒萋萋不能動,她是我女兒!」邱岳河咬牙:「去把高勇找回來!」
高勇是個什麼貨色,邱岳河很清楚。
高齊後知後覺,好像邱岳河是有個大女兒,不過聽說很小的時候就送走去學藝……
高齊連忙差人去找。
「邱大哥,你之前說的事……」
邱岳河往椅子上一坐:「當初你們善後,有沒有遺漏?」
「沒有……我們數了好幾遍,一個不少。」高齊道:「我和高勇親自數的,絕對不會有遺漏。」
邱岳河:「你們確定都死透了?」
高齊十分確定:「那肯定,我們放火燒的,看著燒乾淨才撤的。」
邱岳河當時不在場,不清楚情況。
現在外面那個明羨,邱岳河也不清楚到底是誰。
「啊——」
「二島主!」
幾聲大叫突兀的響起。
島上的人被聲音驚動,不管是島上的下人,還是梁烜等人,紛紛朝著發出聲音的地方趕來。
這是島上的練武場。
高勇被人吊在練武場上,四肢向後綁在一起,面部朝下,像吊的一塊肉。
「高勇!」
高齊用輕功落在練武場上,直奔高勇那個那邊去,想要將人放下來。
就在他靠近的時候,面前忽的有線閃現,銀光從他眼底一閃而過。
高齊猛地停下。
銀線就在距離他眼前,揚起的頭髮,齊刷刷斷裂,飄落到地上。
如果不是他及時停下,現在說不定掉下的就是他的腦袋。
高齊猛吸一口氣,渾身繃勁,警惕的地往後退,朝著虛空怒吼一聲:「誰!!」
-
梁烜等人後一步到,看見練武場上吊著的人,齊齊愣在原地。
「怎麼回事?」
「那不是高勇嗎?怎麼被人吊在那裡……」
大家都不清楚發生什麼,各自低聲交談,沒敢上前去。
「師兄。」趙芙小跑過來:「出什麼事了?」
「不清楚,大家小心一點。」梁烜囑咐後面的同門。
「看,有人。」
突然一個人指著練武場東邊,那邊有人正緩緩走上來。
趙芙最先認出來:「是她!」
後面的人也陸續認出來:「梵仙教的那個女人!她怎麼會在這裡……對了,那個寒萋萋身邊跟著的那兩個人,不就是之前跟著在她身邊那兩個?」
這話一出,大家表情就顯得有些古怪起來。
上島的時候,沒有看見她……她從哪裡冒出來的?難道之前一直躲在船里沒出來?
初箏緩步走上練武場,站在邊緣,冷淡的眸掃向練武場中間的人:「高島主。」
「你是誰?」高齊不認識她,警惕的打量她,還算冷靜:「高勇是你綁的?」
「是我。」初箏很大方的承認。
「你想幹什麼!?」高齊不知道那些線是什麼,不敢妄動,只能先套話的。
「想問你們一點事。」初箏語氣冷淡。
「問事……問事用得著這樣?」高齊指著自己不知死活的兄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