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沒多久宋嫣然就因為精神問題,自己出意外死了。
宋家也被宋嫣然的丈夫徹底吞噬,這個女婿一點情面也不講,直接將宋博學和宋母趕了出去。
宋博學前半生奮鬥,本以為後半生能享福。
誰料到,最後是這樣的結局。
初箏很久以後再見到他,已經完全認不出來他的樣子,病得憔悴得不像人。
宋母不知所蹤。
當然這是後話。
此時初箏正等著宴會結束。
餘燼應付完人,帶著醉意過來,走路的時候都在晃,初箏好怕他一下子摔下去。
但好在餘燼雖然在晃,但每一步都踩穩了。
初箏莫名覺得他此時像剛學會走路的小奶娃。
小奶娃一頭栽進初箏懷裡,臉直接往初箏頸彎里埋,蹭了蹭。
「寶寶。」
他叫她。
初箏讓他靠著自己緩了緩,等白叔那邊把人送得差不多,她才推推他:「回去了。」
「嗯。」
餘燼嗯一聲,但也沒動,可能是醉意醞釀得更明顯了。
他湊到初箏耳邊,很小聲的道:「寶寶,我跟你說個秘密。」
他的氣息過於濃郁,初箏有些癢,不太耐煩的道:「好好說。」
餘燼鼓著腮幫子:「不能被人聽見。」
「……」初箏呼出一口氣,我忍!「好,你說。」
餘燼手纏上來,身體軟綿綿的壓在她身上,唇瓣貼著唇瓣耳垂:「我……我想噓噓。」
噓噓什麼?
初箏好半天才反應過來。
「去廁所!」初箏忍無可忍。
這算什麼秘密!
好人卡欠打吧!
餘燼聲音更委屈的控訴:「可是……可是我沒力氣。」
初箏:「……」
餘燼是真的醉得厲害,初箏將他帶到廁所:「自己進去可以嗎?」
「我不行……」餘燼黏在初箏身上。
「……」
進男廁所這種事——我!絕對不干!
一分鐘後,初箏扶著餘燼進了廁所,她怕被人看見,索性將餘燼塞進一個隔間。
她讓餘燼靠著隔間板,低頭給他解皮帶:「好了,快點。」
初箏等他解決完,剛準備帶他出去,外面忽然有腳步聲。
「寶……」
初箏一把按住餘燼的嘴。
餘燼一雙眸子帶著迷離的醉意,此時不滿,無聲的控訴初箏,怎麼看都可憐。
初箏鬆開他,他張嘴就要說話,初箏直接親過去,將他的話堵在喉嚨里。
初箏:「……」
被人看見我還要不要混了!
初箏咬他一下,餘燼委屈的扁嘴,推她。
初箏最後還是選擇用手捂他的嘴。
初箏聽見外面沖水的聲音,腳步聲漸漸遠去。
初箏鬆開他,餘燼立即道:「你咬我,我不跟你親親了!」
「不親就不親。」
初箏推開隔間的門,一抬頭就看見面前的站著一個男人,神色詭異的看過來。
初箏:「……」我草!為什麼還有一個人,他進來都沒聲的嗎?!
「不,我要親。」
後面餘燼還在說話。
初箏:「……」
我現在是把隔間的門關上好,還是衝過去打暈外面的人比較好?
男人尷尬的笑笑,縮著脖子,準備溜走。
「站住!」
「我……我什麼都沒看見。」男人弱弱的道:「我也不認識你們,真的!」
初箏讓餘燼站穩:「你叫什麼?做什麼的?」
男人顫顫巍巍的摸出自己的名片。
「今天的這事不許往外說。」
「好好好。」
男人一溜煙跑出洗手間。
其實初箏和餘燼也沒做什麼,兩人看上去都很正常,不過在這樣的環境下,怎麼都顯得曖昧。
當然人家是正經男女朋友,做點什麼也沒什麼。
初箏拎著餘燼出去:「別亂蹭,好好走路。」
餘燼小聲的哼哼,那聲音跟貓兒似的,軟綿綿的,撓人得很。
「先生。」白叔見他們出來,趕緊過來:「先生喝醉了?」
「嗯。」初箏道:「我先送他回去。」
「好的,麻煩宋小姐。」
初箏扶著餘燼離開,在電梯那裡撞上余巍,余巍身上也有些酒氣,不過明顯沒醉,一雙眸子透亮。
「喝醉了?」余巍主動搭話。
初箏看他一眼,沒吭聲。
余巍笑了下,禮貌又溫和,看不出任何惡意。
叮——
餘燼下巴擱在初箏肩膀上,掀著眼皮瞧他,醉意朦朧,但裡面還透著幾分清醒。
初箏扶著他進電梯,余巍沒跟上,站在電梯外:「家主慢走。」
余巍改了口,他之前提的事,他同意了。
餘燼嘴角勾了下,但眼神很迷茫,一看就是非清醒狀態,他下一秒就將臉埋進初箏脖子裡。
-
回到別墅。
傭人已經睡下,初箏也沒叫她,直接將餘燼弄回房間。
「寶寶,我餓。」
餘燼躺在床上,雙手雙腿展開,呈一個大字。
他嘟嚷著喊餓。
初箏把禮服換下來,沒什麼同情心的道:「忍著。」我還餓呢!我叫了嗎!!
「我不。」餘燼喊得更起勁:「我餓了,寶寶!你不能虐待我!」
餘燼一個大男人,這撒嬌的話說起來明明是違和的,可是他現在喝醉了,聲調軟軟的,整個人也透著幾分軟綿,所以一點也不顯得違和。
反而有幾分可愛……
初箏換好衣服,走過去,俯身親他。
餘燼迷迷糊糊,好半晌才小聲呢喃。
「寶寶?你幹什麼呀?」
「你不是餓?」
餘燼無辜的眨眼,眼睛微微有些紅,分外委屈的摸著肚子:「我肚肚餓。」
初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