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海棠見丫直接忽視了自己,氣的咬牙。【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不都說好了抽身以後做朋友嗎?
你這混蛋就這麼對待朋友的?
哪個朋友見面了不說話?
沒長嘴還是眼珠子有毛病?
於海棠鼓著粉腮,杏目圓睜,惱火的對著丫背影磨磨牙,恨不得咬他一小時,一解心頭之恨!
好在,她的理智還在線,最終沒有發作,氣呼呼的跺跺腳就撇過頭去,不再看那孫子。
一直偷偷留意她這邊情況的楚恆,見此鬆了口氣,拉著媳婦的胳膊就往裡走,怕再等會那婆娘抽風就麻煩了。
然,天不從狗願。
倆人剛往前走幾步,小倪突然停下腳,滴咕道:「誒,等會,剛才我好想看見海棠了。」
說著,倪映紅轉過身望去,仔細看了眼因為要排隊,特意裹了件厚厚棉衣的於海棠,俏臉上瞬間露出驚喜之色,丟下漢子就從踩著小碎步走了過去:「哎呀,海棠,你怎麼還在這排上隊了啊?」
楚恆無奈的站在原地,沒有跟她一塊上去。
還在生氣的於海棠見被小倪認了出來,眼珠轉了轉就扭頭看了過去,巧笑嫣然的對來到近前的小倪說道:「瞧您這話問的,我排隊當然要買糧食了,不然我還能來你這買男人啊?」
「嘻嘻。」小倪親昵的拉起她的手掌,嘰嘰喳喳說道:「你買糧食直接找我不就得了,大冷天在這排什麼啊,再說還有身子呢,走走走,這就跟我進來,我先讓孫姨給你裝了,回頭再讓楚恆給你送過去。」
於海棠瞥了眼站在後頭的那個直翻白眼的孫子,笑眯眯道:「喲,這倒是敢情了,不過不能耽誤楚恆上班吧?」
「害,耽誤什麼耽誤,你還不知道他?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晚去一會沒事。」小倪笑嘻嘻的拉著她就往屋裡走。
我這傻媳婦啊!
楚恆哭笑不得的嘆了口氣,還讓我送她回去?你這是把你男人往火山口裡推知道不?
而那些排隊的人見此,自然免不了有些怨言。
憑什麼啊!
啊,我們起個大早來排隊,凍得跟三孫子似的,她就因為跟你認識,就能插隊了?
還有天理嘛!
還有王法嘛!
特娘的!
一些人氣的心裡直罵街,但看看那倆女人邊上那個直熘熘男銀後,只能無奈的把這口氣咽了下去。
倪主任是丫媳婦,丫又是疼媳婦的,他們真要敢罵一句,牙都能給你一顆顆打碎,完了還得自己吞掉。
這事又不是沒發生過……
惹不起,惹不起。
不過呢。
凡事總有意外。
這段時間街道上人員變動很快,有不少人搬走了,也有不少人搬過來。
而今天這隊伍里,就有人是新來的,沒見識過那孫子的狠勁,也沒聽過三糧店大聲恆的傳說。
是以。
一名排在中間的小伙當即跳了出來,怒目指責道:「嗨嗨嗨,嘛呢,大夥都在這排著呢,她憑什麼插隊啊?趕緊跟我後面排著去!」
「哎幼喂,我得祖宗啊!」
他身後的一個親戚可給嚇壞了,連忙把人拉了回去,在他耳邊小聲說道:「這女人咱可惹不起啊,她是糧店主任,邊上那個玉樹臨風的男人是她丈夫,上頭糧管所的副所長,真把他們給惹急了,你一顆糧食都買不著信不信?能活活餓死你一大家子!」
「夏天的時候,就有人對他媳婦出言不遜來著,一家人愣是一個月沒買到糧食,都餓瘦了好幾圈!」
「啊!?」
小伙頓時就傻了,真想抽自己兩巴掌,暗恨自己嘴賤。
正巧楚恆這時沉著臉看了過來。
小伙臉色嚇得瞬間一白。
不過楚恆倒是沒說什麼,就掃了一眼後,便轉頭走了。
這事他媳婦確實理虧,人家說兩句也正常,沒理由亂找人家麻煩嘛。
他大聲恆,還是很明事理的。
當然了,前提是別惹她媳婦生氣,不然你就是占了天大的理兒,照樣打得你滿臉開花!
而小倪在聽見有人不滿後,笑著停了下來,不慌不亂,一臉從容的說道:「這位同志,請聽我解釋一下,我身邊這個女同志是個孕婦,您說著大冷天的讓她跟一堆人在外頭擠著凍著,是不是有點說不過去啊?」
「咱將心比心,要是您媳婦在這,您心裡能落忍?」
「啊,對對對,都有身子了,哪能在這排著,萬一碰著了咋辦,對不起,對不起,我沒了解情況就亂說話,您二位快進去吧。」小伙一臉愧疚的道。
「那謝謝您了。」小倪很官方的沖他展顏一笑,又跟其他排隊的人說了幾句,便大大方方的拉著於海棠進了鋪子。
你可真是個小機靈鬼!
楚恆笑著看了眼媳婦,為她這隨機應變的能力點了個贊,隨即唏噓著跟了上去。
要知道,早先她還是一個遇見事就掏改錐的傻丫頭來著的呢。
可現在卻變得圓滑起來了。
社會。
還這是個大染缸啊!
很快。
小倪幾人進屋,隨即就找到孫大姨她們,給於海棠裝了十斤白面,二斤菜油,三兩香油。
等都弄好後,小倪就把東西遞給丈夫,道:「楚恆你送一趟海棠吧。」
「好。」
楚恆無語的點點頭,上去接過那一隻手就能拎起來的輕飄飄東西,轉頭看向於海棠,一臉假笑:「走吧,海棠,我送你一趟。」
「那就麻煩您了,楚所。」於海棠笑的比他都要加,樂的跟一朵花似的。
「害,麻煩什麼啊,捎帶腳的事,快走吧,甭在這瞎客氣了。」
楚恆沖她齜齜牙,拎著東西轉身就走。
不多時。
二人一同上了車,臉上的笑容也在一瞬間消失,於海棠面無表情的看向窗外,楚恆面無表情的發動汽車,緩緩離開了糧店。
前者在賭氣,後者是真不想有交流。
大雜院離糧店本就不遠,也就一腳油門的功夫,二人就到了地方。
而這整個過程,倆人除了喘氣之外,連個屁都沒放出來。
「嘎吱!」
車子剛停穩,這倆人臉上又重新露出笑容。
於海棠推開車門下來,嘴裡還嚷嚷著:「哎呀,你說你,就這麼遠的一點的路,送什麼送啊,再說東西也不多,我又不是拿不動。」
「害,不費什麼事的。」楚恆一臉溫和的拎著東西從車裡出來。
是人是狗都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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