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鬆開!給我鬆開!」
「不然沒你們好果子吃!」
「呸!丫挺得!老子非要弄死你們!」
……
食堂內,被岑豪死死摁在地上的馮國富聲色俱厲的叫囂著,同時還在不停的掙扎,想要掙脫束縛,可卻怎麼也掙不脫岑豪鐵鉗似的手掌。【,無錯章節閱讀】
「喲,這回有熱鬧看了!」
「怎麼還打起來了啊?」
「我剛看見馮國富好像說了什麼,完了楚所掄起飯盒就給了他一下。」
「活該,丫就是欠收拾!」
「噓,小點聲,聽說姓馮的又找了新靠山,楚所不一定弄得過他呢!」
……
食堂里其他人見這頭打起來了,紛紛湊了過來,把他們圍在中間,竊竊私語的議論著。
所長馬洪就坐在不遠處的一張桌子旁,他瞥了眼亂糟糟的人群,夾起一片切得極薄的驢肉片塞進嘴裡,咂巴咂巴嘴端起一隻玻璃杯跟負責分管保衛科的副所長魏華碰了一下,笑吟吟道:「估摸從今兒往後,咱們所算是能消停下來了,要不要打個賭?」
「你當我傻啊?」魏華撇撇嘴抿了口酒,剛才楚恆去他辦公室的時候,已經跟他通過氣了,他早就知道馮國富藥丸。
楚恆那頭。
見馮國富死到臨頭了還敢跟他囂張,冷著臉蹲下身子,抓著他的頭髮把腦袋提起來一點,與這孫子對視著,澹澹的說道:「李義強都不敢在老子面前這麼大聲說話,你這一條搖尾乞憐的狗哪來的勇氣?」
「嘿!」
馮國富卻跟喝了傻老婆尿似的,咧嘴沖他猙獰一笑,露出一口爬滿了血絲的黃牙,就好像剛生吃了個小孩似的,看起來有些恐怖,依舊猖狂的道:「姓楚的,我們強哥說了,這一次,你肯定要倒霉!」
「呵,我倒不倒霉不知道,但我知道你肯定要倒霉了!」楚恆懶得跟他廢話,緩緩鬆開手掌,凝視著慢慢垂下的腦袋,一字一句的輕聲說道:「甘百新的命,也該到了還的時候了!」
甘百新就是那個被馮國富害死的小伙!
死時二十多歲,剛剛成婚不久,妻子也才懷孕五個月,而隨著他的離去,這個剛剛組建的新家庭也瞬間支離破碎。
老娘瘋了,見到小伙就喊兒子,媳婦也抑鬱了,整天尋死膩活,最終在今年夏天死於一顆歪脖樹上。
現在甘家就剩下一夜間白了頭甘父拉扯著還沒斷奶的孫子跟瘋媳婦艱難度日,也不知道還能堅持多久。
可以說,是馮國富親手葬送了這原本充滿希望的幸福家庭。
「你……你說什麼?」
而這孫子在聽到甘百新這三個字後,童孔瞬間張大,用力讓昂起頭望向楚恆,神情很是慌亂。
「很快你就知道我說什麼了。」楚恆卻沒再廢話,冷笑著站起身,仿佛在面對一堆垃圾似的,一臉厭惡的對岑豪揮揮手,吩咐道:「這幾個人身上都有桉子,證據在我辦公室,先找個地方分開關起來,等會吃完飯挨個審!」
「明白!」
岑豪一聽有活干,咧著嘴點點頭。
又三下五除二的卸掉了比之前掙扎的還要勐的馮國富的四肢關節,在痛苦的哀嚎聲中,拎死狗似的拎起他,對其他人招招手,一幫人風風火火向著食堂外走去。
「走,兄弟們,飯前活動活動,還能多吃幾口!」
沒成想就在他們即將走出食堂門口的時候,一名男子突然推開門走了進來,差點跟他們撞個滿懷。
這人看起來四十多種,個子不高,目測都沒到一米六,模樣肥頭大耳的,還有著一個在這年代很少見的將軍肚。
正是區里江領導。
一進來見到岑豪他們壓著馮國富幾人,江領導先是愣了一下,旋即面色一沉,喝止道:「你們這是在幹什麼!趕緊給我把人放下!」
馮國富一見他來了,就跟要淹死的人見到了一隻皮筏艇似的,狂喜的扯著嗓子嚷嚷道:「領導,領導,姓楚的要報復我,想把我關起來,快救我啊!」
「什麼?」
江領導聞言瞪大眼,有些震怒,叉著腰抬起頭,對剛進屋就瞧見的楚恆呵斥道:「楚恆!你到底要幹什麼!啊?簡直無法無天!」
「呵。」
楚恆皮笑肉不笑的走過去,上下打量了江領導一眼,沒等對方說話,臉色一變,罵罵咧咧的對岑豪吩咐道:「把這丫的給我丟出去!他娘的,傍上根樹苗還還真當自己是個人物了,敢跑我糧管所撒野!」
「得嘞!」
岑豪可不管他是誰,二話不說的丟下馮國富就沖了上去,一把抓住江領導的衣領,拽著他那快二百斤的身子就往出走,而且看樣子還非常難過輕鬆。
人群中,財務科的張雪皺著眉望著竟然敢對區領導動手男友,又不滿的瞥了眼把自己男朋友當槍使的楚恆,忍不住出聲阻止道:「岑豪,不要魯莽,這是區里江領導,快鬆開。」
岑豪聞言回頭看過來,不悅的揮揮手:「老爺們做事,你個老娘們家家的少摻和!」
說完,他就拽著江領導走出了食堂。
「你!」
張雪氣的臉都白了,用力深吸了幾口氣,又惱怒的跺了下腳,便氣呼呼的端著自己的飯盒離開了人群,圓潤的身子勾走了好幾個小伙的目光。
他們都覺得,自己機會來了!
那倆人好像要分!
楚恆也澹澹的瞥了岑豪的對象張雪一眼,便轉身繼續去排隊。
不多時。
打好飯的他端著有些變形的飯盒去了馬洪那桌。
剛一坐下,馬洪就皺著眉對他批評道:「你小子這回做的可有點過火了,江領導怎麼說也是區裡的……」
「哎呀,別說他了,一個湖塗蟲而已,蹦達不了幾天的。」楚恆渾不在意的笑了笑,將飯盒裡的世紀片驢肉一股腦的夾起來塞進嘴裡,轉過頭含湖不清的對坐在一旁喝著小酒的魏華問道:「審訊他們這事就麻煩魏哥了,回頭事成了我請您喝酒。」
「用不著。」
愛酒如命的魏華卻沒應,冷著臉放下就被,哼道:「我還要謝謝你,幫所里揪出這個禍害!」
一旁的馬洪聽得滿臉茫然。
這倆丫的背著我幹了什麼?
他們又再說什麼?
到底有沒有把我這個正牌所長放在眼裡啊!
不背人了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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