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州窯始於晚唐,興於五代、北宋,極盛於南宋,衰於元末,距今已有1200多年的歷史,是宋元時期最富創造性的民間窯場。【無錯章節小說閱讀,google搜尋】
而它所生產的瓷器中,給人印象最深刻的,非木葉盞所屬。
木葉盞是吉州黑釉的佼佼者,內外均施黑釉,盞內放一片桑葉,送入窯室燒制,在經過1300度高溫之後,這片桑葉完整無缺地保留在了漆黑的茶盞上。
從宋元時期開始,天目木葉就遠銷日本、朝鮮以及東南亞國家,在國際市場中享有極高的聲譽。
小日子東京國家博物館收藏的吉州窯木葉天目盞,已被列為國家級文物,只在有限的時間內拿出來供人參觀。
楚恆手上這件茶盞雖算不上極品,但其品相也是相對不錯的,若是放在後世上拍,最少也得一百萬打底,要是碰見喜歡的,兩三百也是輕輕鬆鬆!
算是一件難得的好東西了!
張一眼見他愛不釋手的拿著茶盞反覆端詳著,笑呵呵的拿起筷子夾了兩片羊肉在鍋里刷了刷,旋即又粘上厚厚的芝麻醬,大口一張全部吞進嘴裡,芝麻醬與羔羊肉混雜出的醇香在味蕾上瞬間綻放,他眯著眼一臉享受的細細咀嚼著。
「咕咚!」
吞掉嘴裡的肉,他又端起杯美滋滋的喝了口陳年女兒紅,旋即咂了咂嘴,捏起一顆花生米丟進嘴裡,洋洋得意的道:「怎麼樣?是件好東西吧?」
「好東西,好東西!」
楚恆咧開大嘴笑了起來,小心翼翼的把茶盞重新包好放到一旁,喜滋滋的端起酒杯跟老頭碰了一下:「走一個!」
飲盡杯中酒。
他也拿起筷子在鍋里撈了片羊肉塞進嘴裡,笑眯眯的又道:「東西好是好,不過您要是想就憑著這個木葉盞換我一壇酒,一頓肉,可差了點意思。」
「我呸!你小子得虧不是舊社會那些敲骨吸髓的資本家,要不然老百姓都沒法活,心肝忒黑!」張一眼狠狠啐了這貨一口。
「此一時彼一時嘛。」楚恆恬不知恥的笑著給倒上酒。
「是啊,此一時,彼一時,這要是擱早前,我換你一百頓羊肉都富富有餘!」
張一眼神情黯淡的哀嘆了一聲,旋即酒轉頭從箱子裡接連拿出四五樣東西出來,有字畫,又瓷器,甚至還有一直清早期的八層象牙鬼工球。
都是難得的精品物件!
「沒了?」
楚恆一一端詳過後,有些失望的看著張一眼,東西確實是好東西,可卻與他的預期相去甚遠。
「你小子現在口氣是越來越大了,剛認識你那時候,一件清三代的都能讓你樂的找不著北,現在竟然都開始瞧不上了!」張一眼斜睨著他,遲疑了一瞬後,咬咬牙灌了口酒,起身走到書案旁,從桌底下拿出一隻長條錦盒回來,坐下後就開始戀戀不捨的絮叨:「我跟你說,要不是怕我自己保不住這玩意兒,我就是餓死,窮死,都不帶拿出來的!」
「咱先說好啊,這東西給你可以,但你必須保證不能往出搗騰,要不然我死了都得從墳圈子爬出來找你玩命!」
「啥東西啊?」
這可是楚恆頭回見老頭這幅模樣,由此可以篤定,那錦盒裡的東西肯定是不凡的,急吼吼的起身伸出手:「快給我瞧瞧!」
「小心點啊!」
張一眼小心翼翼的遞上錦盒,模樣就跟送出自己命根子似的。
「放下,手穩著呢!」
楚恆接過錦盒後,揮手在桌上劃拉了一下,把碗底弄到一旁,騰出一塊地方後,將錦盒放倒了桌面上。
旋即,他又迅速解開盒子上纏著的布條,先開蓋子,露出了裡面放著的物件。
是一件長條的棍狀物體,上面里三層外三層的纏著棉布,一時還看不出究竟是什麼。
「嚯,裹這麼嚴實,什麼玩意兒啊?」
在張一眼的提醒聲中,楚恆嘟囔著拿起裡面的東西,開始一層層的扒布條。
費了半晌力氣,他終於扒到最後一成。
楚恆連忙打起精神,小心翼翼的一圈一圈的解下纏在那物件上的最後一層布條。
繞了幾圈後,露出來的是一隻造型古樸的劍柄,其上雕刻著九條栩栩如生的金龍,邊邊角角的地方還鑲嵌著各色寶石,每一顆都是精品中的精品,隨便扣下一塊都能賣個好價錢!
見此,他的眼睛豁然一亮!
從這個劍柄就可以猜到,他手上的東西是一把劍,而且看這做工,與華麗的裝飾,這柄劍也肯定不是凡物!
他連忙加快速度,將剩餘的布條盡數解了下來,露出了這柄寶劍的劍鞘。
這劍鞘的奢華程度並不輸於劍柄,通體鯊魚皮製造,也是鑲嵌了不少成色上等紅藍寶石,金剛鑽,碧璽等物。
雖然因為時間的流逝,劍鞘看起來有些古舊髒污,但依舊掩蓋不掉它那耀眼的寶光。
「嗆!」
楚恆端詳了一會後,用力攥住劍柄,拔出了塵封已久的寶劍。
劍身通體銀白,劍脊上有著一圈圈細密華美的花紋,刃口寒光閃閃,透著逼人的鋒芒。
「這劍……看著挺鋒利啊!」
楚恆小心翼翼的用手指碰了下劍刃,微微的刺痛感讓他觸電般的收回手,沒敢繼續再試,旋即,這貨目光一掃,躍躍欲試盯上了屁股底下那略顯破舊榆木椅子。
「你特娘的要幹啥?!」張一眼瞬間炸毛,呼啦一下站起身,罵道:「別特麼亂動,磕壞碰壞了,我弄死你個兔崽子。」
「至於嗎。」
楚恆只能悻悻的放棄打算,又端詳了一下劍身後,重新收回劍鞘,旋即一臉好奇的問道:「張師傅,這劍什麼來頭?看著年頭不短啊。」
「讓你少搞點破鞋,多看看書,你偏不聽,這回露怯了吧?」張一眼白了他一眼,抬手指了指劍柄,笑吟吟的道:「這九條龍,你不覺得眼熟嘛?」
「九條龍?九龍……」
楚恆低下頭,再次看向手上的劍柄,冥思苦想著,過了片刻突然瞪大眼,張大嘴,驚愕的道:「這特麼不能是那柄給戴笠陪葬的九龍寶劍吧!!?」
「就是它!」
張一眼咧嘴大笑起來,很滿意這貨的震驚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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