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可憐的

  第175章 可憐的

  乒桌球乓一陣,哥倆很快就弄好了棚子。

  就剩下房頂換瓦一個活了,這個楚恆可不敢讓劉光天來,那小子毛毛躁躁的,萬一從房子是滾下來可就壞菜了。

  所以這點活還是他自己來吧。

  哥倆站房檐下抽了根煙,楚恆便對劉光天吩咐道:「你回家把梯子拿來。」

  「唉。」劉光天屁顛顛離開。

  不一會,他又健步如飛的扛著一個長長的木梯子跑了回來,臉的表情非常興奮,跟大姨們吃到驚天大瓜時的神情一毛一樣。

  到楚恆跟前,都還沒等放下梯子,他就迫不及待的分瓜:「哥,秦淮茹的堂妹秦京茹離婚了!」

  「什麼!」

  楚恆頓時愣住,這才明白秦京茹為什麼會哭的那麼凶,同時他也深感詫異:「不能夠吧?我見過她對象,挺老實巴交一個人啊。」

  「你不知道怎麼回事。」劉光天「咣當」一下放下梯子,咧嘴嘿嘿笑著,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神神秘秘的小聲說道:「聽我媽說,秦京茹不能生育,讓婆家給攆出來了。」

  「這……」楚恆愕然的瞪大眼,上輩子看電視劇的時候,他只知道許大茂不能生育,沒成想連秦京茹也是這個毛病,這倆人還真特麼是天生一對啊!

  他都有點心疼秦京茹這個傻妞了。

  命忒差了點!

  雖然躲過了許大茂這個火坑,可卻還是沒逃離無後的命運。

  在這個傳統與革新交替的年月,一個不能生育且被人趕出家門女性,下場已經可想而知。她可能會成為湯寡婦那種人,又或者哪天就躺在了某個鰥夫的床頭,甚至還可能變成某處亂葬崗的一縷香魂!

  反正很少有人能過上好日子的。

  「唉!」楚恆輕輕地嘆息了一聲,為這個質樸的傻姑娘感到惋惜,旋即轉頭就踹了劉光天一腳,瞪眼罵道:「你特娘的,人家都這麼慘了,你特麼還能笑得出來?什麼人性呢你!」

  「哥,我不是笑她,我是笑秦寡婦她家。」

  劉光天還在齜牙樂:「好傢夥,一家出了仨女光棍,這風水指定有點問題!」

  「瞎說什麼呢,人秦京茹自己有娘家,怎麼就一門仨了。」楚恆白了他一眼,抹身上了梯子:「行了,甭嚼舌根子了,趕緊給我扶著點。」

  「唉。」劉光天連忙上前幫著扶梯子。

  換瓦也算是一個技術活,不是撤掉碎瓦換成新的就成,你得想辦法讓新瓦跟舊瓦嚴絲合縫的串聯在一塊,不然等下雨的時候容易漏進來。

  楚恆又是鏟土又是填縫的,忙活了好一會才把幾塊瓦片給換好。

  「可算是完事了。」

  從房頂下來後,他如釋重負的舒了口氣,上面有點滑,每一腳都得小心翼翼的,再加上他昨晚上加班太晚,腿有點軟,這讓他的心理壓力有些許的大。

  瞧瞧時間,已經下午兩點,楚恆瞥了眼旁邊收拾殘局的劉光天,從兜里摸出一盒勇士煙遞過去:「這煙我不愛抽,你拿著抽去。」

  「謝謝哥。」劉光天知道他脾性,就沒搞那些推推讓讓的虛頭巴腦的東西,大大方方的就給接了過來。

  「剩下活就交給你了啊,我出一趟門。」楚恆又囑咐了他一句,關好窗子鎖上門,便帶著手鋸騎車離開了大雜院。

  他先去了一趟紙箱廠,把手鋸給還了,又跟廠長哈拉了一會,便騎車奔向那清遠家。

  那老頭前段時間弄到了一批好東西,他一直沒機會去瞧瞧,今兒正好他有點空,那老頭也碰巧歇班,於是就打算去長長見識。

  晃晃悠悠一路騎行,很快他便再次站在了那兩扇熟悉的大門前,自打這貨入了古玩行的門,老頭家大門都快給他踩平了!

  「咚咚咚!」

  「誰啊!」

  來開門的是老頭的閨女那東珍,她一見是帥比來了,面上先是一喜,旋即又迅速黯淡下來。

  這是別人家的帥比了……

  「東珍也在啊,那爺在家吧?」楚恆熟絡的打了聲招呼,溜溜達達的竄進院子。

  「我爸今兒在書房待一天了,晌午飯都沒出來吃,也不知道那些破爛有什麼好的,你們一個個都那麼喜歡。」那東珍頓時撅起嘴,絮絮叨的跟他抱怨起來。

  姑娘一直都不怎麼贊成老子玩古董的,這家裡有點錢就給換成破爛,弄得她想做身衣服都是奢望。

  「嗐,子非魚安知魚之樂?」楚恆拽了個文,就火急火燎的往院裡走。

  跟老太太問了聲好,又例行公事的看了看孩子,他便熟門熟路的鑽進了書房。

  這裡不得不提一句,這孩子最近有點瘦了,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此時,那老頭正的趴在書案上看一副古畫,旁邊還散亂的擺著幾樣玩意兒。

  聽到有人進屋,他抬頭看了眼,見是這個貨來了,便重新低下頭,敷衍的招呼了聲:「來了。」

  「唉。」楚恆笑麼呵的湊上前,順嘴詢問道:「什麼好東西?」

  「徽宗的錦雞圖。」

  老頭頭也不抬的指了指身後,對他說:「幫我把第二排架子上那本古文集拿來。」

  「吃不准?」楚恆揚揚眉,抹身走到書架前。

  到了老頭這個境界,鑑賞古玩時很少會查資料的,如果有這種情況發生,那就是東西有點問題。

  「是,這畫像徽宗,不過題字有點拿不準是誰的。」老頭皺眉道。

  楚恆很快就找到了那本古文集,交給那老頭後就識趣的滾到一旁,自顧自的把玩著桌上其他幾樣東西去了。

  這畫那老頭都吃不准,他這小學生更白給,就不丟人現眼了。

  桌上其他幾樣東西也不是凡物,有兩塊古玉,一件漆器,一個紫砂壺,還有一件青銅爵。

  楚恆最先拿起的自然是那件青銅爵。

  長流較窄,尖尾,雙菌形柱立於流末端,卵底三菱形椎尖足,與一足對應處置一半圓形獸首鋬,其上還有銘文,車父已。

  「商周的?」楚恆訝異的對老頭問。

  「嗯。」老頭瞥了眼,輕輕點了下頭。

  「那爺,能不能……」他心動了。

  「不能!你小子不是說不買嗎?怎麼還動上心思了?」老頭白了他一眼。

  「嘿,咱師徒倆什麼關係,您能坑我嘛。」楚恆舔著大臉道:「商量商量,勻給我得了。」

  其實都是扯淡,最主要還是這青銅爵是大開門的,不然他才不惦記呢。

  「玩蛋去吧!」可老頭卻不吃他這套,桌上那個這幾個物件都是他千辛萬苦弄來的,哪能便宜這個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