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這次你知道怪盜基德不好對付了吧?」中森銀三抱著胳膊看著鈴木次郎吉:「知道了明天就把你的那些直升機撤掉吧。💙☹ ❻➈𝓢H𝐮χ.𝒸ᗝ𝕞 ☯🐺」
中森銀三很早就用直升機防備著使用滑翔翼的怪盜基德,但這次鈴木次郎吉自己僱傭了十架攝像直升機,中森銀三就不方便再部署警視廳的直升機了。
萬一兩班人馬的溝通不協調,發生碰撞事故可就完蛋了——這下面黑壓壓的可全都是人頭啊。
「不,正相反!」鈴木次郎吉哈哈大笑道:「我要出動更多的直升機把他團團包圍起來,再把這條步行街上所有的建築物全都租下來!」
「還有你們警察也是,請再派來多幾倍的警察吧!」鈴木次郎吉對中森銀三說道:「我會給贊助的~」
烏丸酒良與柯南一同扯了扯嘴角,有錢人的醜惡嘴臉啊——
「就算不知道他空中行走的手法又如何?」這個七十二歲老爺子的語氣非常豪邁:「只要把他要出現的地方團團包圍起來,我看他還能在眾目睽睽之下突然出現嗎?」
烏丸酒良迅速鼓掌:「這是一個好主意,雖然簡單粗暴但是非常好用。」
唯一的問題就是燒錢。
「哈哈哈哈哈——!呀!哇啊啊啊!」鈴木次郎吉先是得意的哈哈大笑,又突然哇哇大叫,好像出了什麼大事。
「次郎吉叔叔!」
「鈴木先生?」
大家關心的看著鈴木次郎吉,但是這位老人沒有回答他們,只是慌張的呼喚著:「魯邦!魯邦!」
魯邦?難道是他看到了基德,卻慌張喊錯了名字?烏丸酒良心裡猜測著,並四處觀察。
「汪汪!」一陣歡快的叫聲解答了烏丸酒良的疑問,一隻小小的獵犬從外面跑了進來,顯然它一直在房間外等候主人,或者說它也兼具著蹲守怪盜基德的重任。
就像那位白馬探偵探給自己的鷹起名叫華生一樣,鈴木次郎吉養了一隻叫做魯邦的獵犬。
烏丸酒良用微妙的眼神看了一眼肩膀上的蓮子,在想自己要不要跟風,給蓮子改名叫艾德勒。
蓮子斜了他一眼,仿佛讀懂了他的心思,並且告訴他你想都別想。
名喚魯邦的獵犬跑了進來,目標明確的沖向了——毛利小五郎。
「哇啊!」隨著毛利小五郎的驚呼,魯邦一口咬住了他的褲腿,並沒有讓他受傷,僅僅是奮力拉扯著他的褲管。69🅂🄷🅄🅇.🄲🄾🄼
但是毛利小五郎還是猝不及防的摔倒了。
眾所周知,毛利小五郎有很強的柔道能力,經常一招放倒危險的罪犯,而魯邦能放倒毛利小五郎。所以魯邦>毛利小五郎>罪犯。
「這隻狗是怎麼回事?」毛利小五郎摔得不重,無語的看著這隻狗問道。
鈴木次郎吉小心的走到毛利小五郎身邊,蹲了下來在地上摸索著。而且他睜著一隻眼睛閉著一隻眼睛,好像在瞄準一樣。
烏蓮瞳好奇的湊了上去,然後注意到了一個圓形的透明薄片,是球面形的。
「您在找這個嗎?」烏蓮瞳將圓片撿起來遞給他,原來那是隱形眼鏡。
「對對就是這個!謝謝你啊小姑娘!」鈴木次郎吉喜出望外的拿回那片隱形眼鏡,從懷裡掏出便攜的清洗盒準備洗洗戴回眼睛上。
只是表情又一滯,在意識到幫助自己的小姑娘是那個烏丸族分家的女孩之後,他的表情就僵硬了。
鈴木園子恰好轉移了話題:「次郎吉叔叔,你的眼睛不好了嗎?」在她的記憶力,次郎吉叔叔還是那個致力於環球旅行與冒險,一年只能見幾次面的超級冒險家。
「畢竟我已經七十二歲了,很多地方都已經不聽使喚了。」鈴木次郎吉嘆了口氣,畢竟年輕和中年時喜歡挑戰太多極限運動,不少暗傷都在老了之後找了回來。
「至少,在我完全動不了之前,一定要抓住那個傢伙。」鈴木次郎吉又說道。
毛利小五郎有些奇怪:「請問你為什麼對怪盜基德有這麼高的恨意呢?他曾經偷過鈴木家的其他寶石嗎?」
「寶石什麼的不重要。」說起那件往事,鈴木次郎吉有些沮喪:「你們知道嗎?我至今為止所得到的全部榮譽,全都都被刊登於報紙的頭條上。」
嗯?烏丸酒良有些詫異,怎麼就突然快進到犯人闡述作案動機的環節上了?
而且說起頭條……
「但是半年前有一起新聞除外呢。」烏丸酒良接口道,因為通過報紙收集鈴木家與怪盜基德的情報,他對關於鈴木次郎吉的報導印象都很深刻:「鈴木先生成功挑戰用人力滑翔機環遊世界一圈,並打破了最短用時世界紀錄的新聞,在三月份的日賣時報上,只排在了第三版。」
「而第一版上的新聞是——怪盜基德偷盜了價值三億日元的寶石『月之瞳』,並囂張的塞給了中森警官。」說著,烏丸酒良看向了中森銀三。
「是啊……」中森銀三回想起那件事就很不爽:「那是怪盜基德復出後的第三起案件,居然把月之瞳悄無聲息的塞進我家做菜買回來的大魚嘴裡,他就是這麼跟老朋友打招呼的嗎?」
「在抱怨你是一個魚目混珠的笨蛋警官吧?」和中森銀三有些不對付的毛利小五郎立刻吐槽道。
「要說魚目混珠也是你這個糊塗天才才對!」兩人又卯上了。
「月之瞳什麼的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的頭條啊!」雖然驚訝於烏丸酒良對自己的了解,但鈴木次郎吉更多的是對怪盜基德的憤慨:「你知道嗎?這種屈辱,這種悲哀的心情你們能夠理解嗎!」
「這個……」毛利小五郎訕笑,自從覺醒了夢中推理的技能之後,他就成了搶別人頭條的那一類人——值得慶幸的是他還沒搶過鈴木次郎吉的頭條,否則就結下樑子了。
因為看著自己的身體一天天衰老,所以迫不及待的在這個世界上留下自己的名字嗎?地位上已經依靠家族的福蔭得到商人的極致,所以要憑藉自己的力量在名氣上拼命努力……烏丸酒良對鈴木次郎吉的想法能夠理解一些,但無法全部認同。
在他眼裡,如果不能坦然接受自己日漸衰老和死亡的話,應該做的事情理所應當是想方設法給自己延壽才對,就當做是像死神借貸,將死亡之期能推遲一天就推遲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