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不講武德

  「走你!」

  電光火石之間,雲江晏既不暖心也不要臉的祭出了酒壺這一秘密武器,上演了一出物歸原主的戲碼。

  雲江晏還真是一個好人,堅持發揚不拿群眾一針一線的好品質,硬給的酒壺也是硬還了回去。

  從雲江晏的表現來看,這一擊的重點只在於打出去,至於能不能擊中,或是會有多大的殺傷力,雲江晏似乎並不看重。

  本著絕對不能誤傷自家軍師和不能做困獸之鬥的宗旨,雲江晏祭出酒壺的同時翻身一躍就跳出了包間,又是縱身一躍從二樓跳下,直奔一樓的大舞台,就是那個收拾過葉之雲的地方。

  「這葉家可真跋扈,跟瘋狗一樣,一天到晚到處亂咬。」

  砸了人家一酒壺之後跑出去的雲江晏還罵了兩句,好像自己受了多大委屈似的。

  擦掉眼角的血液,葉之羽迅速來到了包間外面的欄杆邊上,留下包間內眾人面面相覷,這個雲家小公子的手段果真不一般。

  「姓雲的小子,這可是你自找的。」

  葉之羽指著雲江晏怒罵道,滿臉的殺意與怒意,不過並沒有氣急敗壞,跟葉之海還是有些不一樣的。

  不要臉的葉之羽,明明是自己主動來找的茬,居然說的好像自己是被迫出手的一樣。

  就葉之羽的這個栽贓,雲江晏自然不能忍受,於是在舞台上跳罵道:

  「葉公子,莫要冤枉人,分明是你主動來找本將的麻煩,怎的就成了是本將自找的?」

  「這全樓的人都看著呢,你還要污衊我不成?」

  此話一出,葉之羽更氣了,因為不好直接出手了,這不都講究一個師出有名嗎?

  但是今天這個不講武德的雲江晏他是打定了,剛剛那一酒壺的虧可不能白吃,不然他還怎麼在這京都城混?

  「荒唐!」

  「詭辯!」

  葉之羽說著一躍來到了舞台上,與雲江晏對視而立。

  「閣下入京以來,多番欺辱我葉家子弟,竟還有臉說出這樣的話,簡直無恥至極!」

  「無須多言,你也算是西蜀軍中頗有名氣的戰將,不是號稱少年殺神嗎?不會不敢一戰吧!」

  「莫不是你這個少年殺神的名頭是靠嘴吹出來的!還是靠一些不入流的下三濫手段得來的不成?」

  確實不在一個水平,葉之羽可比葉之海會說多了。

  葉之海罵的是西蜀軍,葉之羽則是罵的他雲江晏一個人,順便諷刺雲江晏手段卑劣見不得光。

  雲江晏略帶怒意的看向葉之羽,他很想發怒,但是看到葉之羽額頭上的血跡,他也是真的很想笑。

  可能是因為氣的,也有可能是因為激動的,葉之羽額頭上的傷口又滲出來了一些鮮血。

  「有何不敢,本將可以跟你一戰!」

  雲江晏大聲回復,可把葉之羽給激動壞了,終於是可以光明正大的揍這個不講武德的小崽子了,全場也是喝彩與歡呼聲不斷。

  可是誰也沒有想到,雲江晏剛說完話又取出了一個手帕作妖,粉紅色的,特別騷氣。

  雲江晏舉著手帕喊道:「跟你打可以,但是你得把你額頭上的血擦嘍,本將可是個講衛生的人,我怕你蹭我身上。」

  此話一出,全場再次驚愕譁然,也都注意到了葉之羽額頭上的血跡,全都疑惑不已。

  難道……難道剛剛包間裡面的簡單交手……難道葉之羽就在雲江晏手上吃了虧?

  還掛了彩!

  那可是葉之羽,八境高手,而且常年征戰於北境沙場,可比葉之海等人要厲害多了。

  竟然一記交鋒便能傷他,那這個雲小公子得有多厲害?

  雲江晏也算語出驚人,讓樓上的餘子謀和關大少樂得都合不攏嘴,花魁們也是個個捂嘴捧腹。

  夏世澤更誇張,直接起身舉杯大笑,好生囂張的看客!

  知道自己被戲耍了的葉之羽抬拳就上,大有要捶死雲江晏的架勢,這下是多少有些氣急敗壞了。

  「先擦,先擦再打!」

  雲江晏著急的喊著,同時一把將手帕丟向了葉之羽的面門。

  「去你的!」

  葉之羽一掌拍開手帕,剛剛的那一酒壺還記憶猶新呢,怎會再著你雲江晏的道?

  反應不錯,可他還是低估了雲江晏不要臉的程度,也低估了雲江晏的速度。

  粉紅色,看著像是女子之物,本應小巧,但是雲江晏丟出的這塊手帕可不小,足夠遮擋葉之羽的視線片刻。

  在葉之羽一掌拍開手帕的瞬間,施展了一個箭步的雲江晏就已經出現在了他的面前,準確來說是雲江晏那隻四十多碼的腳。

  雲江晏的一腳出現在葉之羽的胸前,雖然沒有按雲江晏的要求使出吃奶的力氣,但葉之羽也是使出了吃奶的速度,一個極速側身,終究是躲過了這一腳偷襲。

  偷襲的一腳是躲過了,但是這一劫可沒那麼容易躲過。

  一個飛腳落空,兩人錯開之際,雲江晏瞄準葉之羽的眼睛撒了一把石灰粉,實在無恥。

  轉頭躲避的同時,葉之羽迅速抬手遮擋,終究是沒有傷到眼睛,不過雲江晏趁勢送出的一掌還是結結實實的打在了葉之羽的身上。

  葉之羽被雲江晏的一掌拍了個踉蹌,不要臉的雲江晏還想趁勢再添上一腳,差點沒把自己給送走。

  在葉之羽踉蹌間,雲江晏著急忙慌的添了一腳上去,以為又要得逞,沒想到卻是被葉之羽瞬間爆發的真氣給彈飛,還險些沒能站穩。

  看到這裡,看官們大概是明白了葉之羽額頭的血跡是怎麼回事,對雲江晏又是一陣唏噓鄙夷。

  「無恥!」

  「下流!」

  「難道你們西蜀軍打架只會用這些下三濫的手段不成?」

  雲江晏的手段實在無恥下流,逼得葉之羽的養氣功夫瞬間崩散。

  這次不再等雲江晏的回答,葉之羽說完就朝雲江晏沖了上去,抬拳就打,一套裂山拳耍的那叫一個虎虎生風,比葉之雲打的要有威力多了。

  「誰無恥了……」

  「難道你們北境戰場之上……」

  「難道你們還能規定敵軍不能用什麼手段不成?」

  雲江晏反駁著抵抗,手上的速度很快,嘴上的速度也是不慢。

  「在我西蜀邊境,西涼莽子可都是窮凶極惡之輩,殺我軍卒可從不講禮貌,只要能殺敵,什麼手段都能使,我等自然也不能墨守陳規。」

  「謬論!」葉之羽反駁一句,速度和力度又增加了幾分。

  十多天的休養,多次疼痛欲裂的藥浴,雲江晏的右手是恢復了不少,但是軍師有規定,所以依舊是不敢以右手應敵。

  對手是葉之羽,左手應敵,雲江晏也就能勉強抵擋躲閃。加上葉之羽不斷加速加力,雲江晏抵擋的就更加吃力了。

  看到雲江晏一直用左手與自己對戰,即使已經有些招架不住也不使用右手,葉之羽就更氣了。

  「狂妄,與本將一戰,竟然一直不用右手,這是看不起我嗎?」

  「找死!」

  葉之羽罵著又加大了幾分力度,速度也是又上了一個高度。

  「臥靠,葉公子果然厲害。」

  雲江晏大大方方的誇讚了一聲,然後大大方方的開始逃跑。

  雲江晏邊抵抗邊跑,邊跑邊躲,反正就是說什麼也不讓葉之羽的拳頭掄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