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多天的皇恩特訓過去,雲江晏完美的詮釋了什麼叫做偏科。
上午的文化課,雲江晏基本都是處在迷糊與游離的狀態,要是說還有別的狀態,那就只剩呼呼大睡了。
開課以來,由於關大少每晚都安排節目,雲江晏最起碼有三分之二的早課時間都在打瞌睡,甚至還用鼾聲替老天爺打著春雷。
也就是說,這十五六天的文化課,雲江晏只有四五天的時間是清醒著的。
然而在這四五天的清醒時間裡,雲江晏不是插科打諢就是在神遊仙界,就算魂歸課堂,雲江晏也是在裝傻充愣和一問三不知。
僅僅只是十五六天的時間,尚一存的戒尺換了兩三把,夏皇都想讓雲江晏自己帶著戒尺來上課了。
戒尺也不便宜,實在是有些費錢啊!
雲江晏的手是真的鐵,居然被打了十五六天還能挨得住,居然還敢繼續呼呼大睡,畢竟尚一存下手可是真的狠,甚至有時候還用了些許真氣。
不過話說回來,回答不上來問題而已,居然在責罰的時候偷偷使用真氣,怕是多少有點私人恩怨在裡面。
不過雲江晏也是傲氣,越打他越不服,依舊呼呼大睡,打瞌睡都已經算是比較給面子了。要是他雲小公子願意搗個亂,那就燒高香去吧,這可太給面子了。
因為他一人,數把戒尺報廢,但他的手卻如初入學堂之時一般,絲毫沒有多餘的變化,讓尚一存都有些不耐煩打他了。
俗話說,蘿蔔青菜各有所愛,學習也是一樣,有擅長文化課的,自然也有熱衷於體育課的。
十五六天以來,下午的武學課,雲江晏是沒有一天遲到的,別說是打瞌睡,就連走神都沒有一下。
反倒是餘子謀,一到體育課,能晚到一會兒就拖一會兒,巴不得直接曠課,要不是雲江晏強拉著他,他怕是早就請了病假。
雲江晏和餘子謀不愧是好基友,身上的毛病也一樣,雖然是倒過來的,但都存在偏科的問題,而且偏的還都比較嚴重。
偏科總是讓人頭疼的事情,學生頭疼,老師也頭疼,估計校長也有點頭疼。
半月已過,身為校長,夏皇準備了解了解教學情況,於是把教師助理尚一存叫去了他的辦公室,也就是御書房。
按理來說,何老太傅作為主任課老師,理應是將何老太傅請去御書房問話的,但是老頭實在是太老了,夏皇知道問老頭肯定問不出他想要的答案,於是直接把助教喊過去問話。
就何老太傅那老頭,就夏皇想問的那些問題,要是真把老頭喊過去問話,估計夠嗆,老頭夠嗆,夏皇也夠嗆。
老頭可是已經八十多了,多少有些老年痴呆,精神頭也已經不行了,一個上午的課,最起碼有一半的時間在跟雲江晏比賽打瞌睡,他身上有用的也就是掛著的那個身份。
就老頭這個情況,要真請到御書房問話,回話的情景應該跟雲江晏回答課堂問題差不多,所以只能讓尚一存去匯報工作。
尚一存認真匯報工作,盡職盡責,絕對是夏皇數一數二的得力狗腿子。
夏皇了解了這半個月的成果,決定調整一下戰略,出台新課程,加大一些力度,勢必要把雲江晏和餘子謀的深淺給試探出來。
得到夏皇的指示,尚一存立馬調整工作,當晚就備了新的課,第二天就把新的教學模式搬到了課堂之上。
毫無疑問,這個新的教學模式就是為了專門照顧雲江晏這個差生的,於是,雲江晏不出意外的得到了特殊照顧。
尚一存的新課程剛開始使用就立竿見影,把雲江晏都給干鬱悶了。
下午放學出宮,消耗巨大的雲江晏和餘子謀直奔翠花樓旁邊的酒樓。
體力是所有玩樂的基石,為了晚上的夜生活能夠玩的開心,玩的盡興,兩人點了好幾個菜,還點了一壺酒提前練習練習。
「不要臉的,你說這個姓尚的怎麼老是拎著我提問,他幹嘛抓住我就不放了呢,就算是要試探也不至於有這麼高的頻率吧!」
「特麼的,狗日的怎麼不去教武學課?不然老子非捶死他不可!」
「唉~」
「苦啊,我這日子是過的真苦啊,還有半拉月呢,我該怎麼熬啊!」
鬱悶不已的雲江晏發著牢騷,情緒一到又是兩杯美酒下肚,感覺一壺酒還不夠他一個人練習。不過還好,旁邊的餘子謀並不打算怎麼練習。
吃飽但是未喝足的餘子謀喝著湯,故作疑惑的問道:「你真不知道為什麼?」
聽到這話,雲江晏立馬抬頭,還稍微將頭往前移動了一些,滿臉期待的看著餘子謀問道:「不要臉的,聽你這話的意思………你是不是知道點什麼我不知道的?」
餘子謀一臉驚訝的說道:「不會吧,你真不知道?」
聽著這個故作驚訝的聲音,看著餘子謀這個討厭的表情,雲江晏直接給他翻了個白眼。
不愧是極其不要臉的雲江晏,找人答疑解惑也這麼拽,真沒有禮貌。
「別囉嗦,快點說。」
雲江晏沒好氣的說,讓餘子謀也翻了個白眼之後不得不開始答疑解惑。
「咱們那位尚先生啊,名喚尚一存,二十八歲,江東東郡人士,官拜刑部侍郎。」
「十年前聞名京都的狀元郎,那可是唯一一個未滿三十的侍郎大人,放眼六部也是獨一份,而且還深受陛下器重,聖眷正濃啊。」
「當年啊……」
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反正餘子謀還想再介紹一下人物背景,不過雲江晏並不打算聽。
「別廢話,說重點!」
狗日的雲江晏確實蠻橫,找人解惑,居然還提要求,真難伺候。
「世子爺跟姓尚的有奪妻之仇,所以將軍你被殃及池魚了。」
「將軍你真不知道這事兒?」
餘子謀簡短概括,直接給出了雲江晏被針對的原因,最後還不忘洗脫自己的嫌疑,表示自己之前不是故意不說的。
「啊?」
「臥靠!這麼狗血?」
雲江晏驚呼起身,引來隔壁桌好奇的目光和嫌棄的眼神。
餘子謀示意雲江晏不要激動,趕緊坐下來,同時再次給出了肯定的回覆。
「肯定沒錯,那個姓尚的行事率性狠辣,性格還有些變態,而且有仇必報,定是因為與世子爺的緣故。」
交友不慎啊,餘子謀好心的分析卻迎來了雲江晏的不滿。
「你個不要臉的,為什麼不早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