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多時辰之後,心事重重的餘子謀突然驚醒,腹部發出劇烈疼痛的花魁則是被疼醒的,不過醒來過後又陷入了迷糊狀態,發出一陣陣的囈語。
「姑娘,姑娘……」
餘子謀喚了幾聲,看花魁姑娘依舊沒有清醒,餘子謀直接上手觸摸花魁姑娘的額頭和手腕。
從觸感而言,兩個問題:額頭冒汗如雨且高燒,雙手冰涼且無力。
從脈象而論,餘子謀得出手了。
掌燈,取出裝銀針的袋子,餘子謀開始施針。
經過一刻多鐘的行針,花魁姑娘終於是安穩睡去,可把餘子謀給累壞了,趴在床上就睡了過去。
天蒙蒙亮,花魁姑娘終於是醒了,與此同時,腹部再下出現一股暖流,輕輕翻開被子一看,可把花魁姑娘給羞壞了。
轉頭過來,花魁姑娘看到了趴在床邊的餘子謀,秀手伸去,想摸一摸餘子謀這張盡顯疲憊但無比秀氣俊朗的臉龐。
突然,餘子謀醒來了,花魁姑娘下意識的將被子抱在懷中,還往後縮了一尺多。
「別動……啊!」
餘子謀突然一語一喊,嚇得花魁姑娘一動也不敢動。
餘子謀扶著老腰,略微的活動了一下,突然一動把腰給抻了一下,嚇得花魁姑娘滿臉擔憂之色。
「先生,您沒事吧。」
花魁姑娘上手攙扶,擔憂之餘有些想笑。
「別動,這裡還有一根銀針。」
餘子謀說著取下了花魁姑娘身上的銀針,把花魁姑娘羞得兩頰泛紅,讓有些貧血的花魁姑娘看著精神了不少。
「好了,現在可以了,天也亮了,我們出去吧。」
餘子謀起身說道,讓花魁姑娘很是羞澀,差點把自己埋回被窩裡面去。
只露出一雙眸子的花魁姑娘嬌羞的說道:「先生,您…先出去吧!」
「哦~姑娘……姑娘再休息一會兒,我先出去了。」
餘子謀說著趕緊轉身,我靠,運氣是真不好,餘子謀的腰又抻了一下,把花魁姑娘再次逗笑了。
餘子謀扶著腰出了花房,引來好些個早起之人的注意。
於是,餘子謀偷偷摸摸的溜出了翠花樓,不過扶著腰的手一直都沒有挪開過。
來到外面,配合扶著腰的手,更是引來了不少人的目光,餘子謀只得趕緊跑上等候已久的馬車。
「丁坨,趕緊趕車,迅速離開這裡。」
餘子謀上車之後趕緊下令,丁坨也識趣的驅馬而行。
走了數百米,丁坨實在是沒能忍住,於是開口問道:「軍師,那花魁真有那麼厲害?」
「滾,去你的,好好趕你的車,給老子快點。」
餘子謀沒好氣的說道,惹得丁坨撅了好幾個嘴,還小聲嘟囔道:「等我有錢,我也要去找個花魁試一試,看看是不是你這樣。」
「嘟囔什麼呢,趕緊走。」餘子謀再次呵斥,於是丁坨又給可憐的馬兒加了一鞭。
回到侯府,餘子謀趕緊回去自己房間補了一覺,等他醒來,流言蜚語已經布滿京城。
有人說他餘子謀才華橫溢,冠絕天下,一首詩便鬥敗了永樂王夏世澤和刑部侍郎尚一存兩位才子,頗有無雙國士李一三當年的風采。
也有人說他風流至極,鞭傷未愈便去會花魁,狼狽而歸,還將花魁辣手摧花,野蠻至極。
不過也不怪別人說,餘子謀確實是剛被打了三四天就去逛了妓院。
關鍵他早上還扶腰出門,隨後不久便是花魁捂腹而出,還小心翼翼的清理血跡,雖然行事隱蔽,但在這暗探遍地的京都,總是會被人發現一些蛛絲馬跡的。
餘子謀起來便找到了雲江晏,不知是心有靈犀還是了解餘子謀的狗脾氣,獨坐垂釣的雲江晏在小桌子上擺了一壺茶和兩個杯子。
餘子謀來到雲江晏的旁邊,熟練的坐下,隨即又自顧自的倒了一杯茶喝,一切如同行雲流水,毫無違和之感。
「怎麼樣?花魁不錯吧,不過這樣的花魁不適合你,太強了,容易讓你受傷。」
雲江晏看著喝茶的餘子謀打趣道,還上下打量了餘子謀兩眼,滿臉的笑意。
看著胡言亂語的雲江晏,餘子謀皺眉回懟道:
「怎麼,起床的姿勢不對把腦子抽了?還是吃錯了藥?說什麼胡話呢?該不會是池裡的母魚拋棄了你吧?」
雲江晏給餘子謀翻了個白眼,表示十二分的鄙視與十三分的無奈。
這事辦的,還有這話說的,不知道的還以為穿越的是你餘子謀呢!
拿著自己的寶貴資源泡花魁,學著自己的話舉一反三,真有你餘子謀的,反了天了還!
雲江晏也喝了一口茶,回懟道:
「也不是我看不起你,就你這兩三下的水平,少出去到處丟人了,還特麼找花魁丟人,真特麼不要臉,西蜀漢子的臉都被你給丟盡了。」
「保存些實力,多留兩三下在你未來夫人面前施展吧,省得你那未來的余夫人嫌棄你太沒用。」
聽著雲江晏的話,餘子謀放下手中的杯子,皺著眉頭說道:「姓雲的,本公子若是沒有聽錯,你這是在諷刺我吧?」
「你聽錯了,沒諷刺你爸,諷刺的是你!」雲江晏無情回懟,還玩了個諧音梗,氣得餘子謀唰的一下就站了起來。
接著,喝飽了的餘子謀不要臉的說道:
「不就喝了你兩口茶嗎?有必要這樣嗎?」
「你如何可以把這樣惡毒的話放在一個血氣方剛的少年身上?」
「茶水而已,不喝了還不行嗎?」
餘子謀說完又倒了一杯喝,是真特麼不要臉。
雲江晏又是一個白眼翻過去,呷了一口茶後淡淡說道:「我要是你,我現在就趕緊找個地縫鑽進去躲兩天,就你那扶腰而出的名場面,這會兒都已經傳遍整座京城了,你還敢在這兒拋頭露面,真不要臉。」
「什麼?」
餘子謀驚呼出聲,隨即繼續問道:「怎麼回事?什麼扶腰而……」
話到一半,聰明的餘子謀反應了過來,極力解釋道:「不是,那是本公子的腰不小心閃了一下。」
雲江晏趁熱打鐵道:
「呦呦呦,還閃了一下,你怎麼前天不閃,大前天不閃,偏偏跟花魁睡覺的時候閃了?」
「真不要臉!」
這鍋不能背,餘子謀迅速插嘴反駁道:「這不還得怪你,那麼多藥材,一味一味的配,還要磨成粉,這才讓本公子閃了腰。」
不聽不聽,王八念經,雲江晏直接忽略餘子謀的反駁,繼續道:
「不過你也是真夠畜牲的,人家好歹也是個嬌滴滴的弱女子,居然被你搞到捧腹而出,還流了那麼多血!」
「嘖嘖嘖~」
「子謀兄真乃大牲口也,真不是人吶!」
這下餘子謀已經不願怎麼反駁了,只是淡淡的說了一句,「人家姑娘來了葵水,本公子只是順手治了一下。」
雲江晏也是真的狗,極力反駁他不聽,反倒是把這句聽進去了。
「什麼?不是你搞的呀!」
雲江晏嘆了一口氣,繼續說道:「本將還以為是你弄的呢,原來不是!沒用,你還真是沒用,跟人姑娘相處了一夜也沒能發生點什麼。」
「你……」
餘子謀頓時語塞,雲江晏這個不要臉的雙標狗,兩邊都罵,行也不行,不行也不行,真特麼難做人。
此時,雲侯爺和雲滄臨父子倆從他們二人的後面路過,餘子謀清了清嗓子,隨即扯著脖子開始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