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
守將下意識的喊出聲之後還是有點慌了,朝天的鼻孔稍微降了降。
我去,這麼多騎兵,而且看著都凶神惡煞的,馬還都是上等戰馬,關鍵這戰甲也從未見過。
「來,來者何人?」
雖然是守城門的,但終究是守的京都城門,什麼達官貴人沒見過,守將還是把架勢擺了回去。
「西蜀軍,我乃西蜀軍騎兵大統領孟屠,奉命出城,這位是我們少將軍,也就是京城最近在議論的鎮西侯府小公子。」
孟屠作為騎兵統領,這般時候是需要干點兒活的,總不能什麼事都讓雲江晏親自來吧。
「如何證明?」
守將先是問了第一個問題,搞得孟屠只能掏出他的身份令牌。
守將看著令牌,眉頭緊鎖,這特麼也沒見過呀,怎麼鑑別真偽?
「這令牌本將從未見過,可還有別的東西可以證明你們身份?」
守將把孟屠的身份令牌遞了回去,真假難辨,不能予以通行。
噌~
孟屠拔出戰刀,指著守將說道:「我這把戰刀可以證明,實在不行,我身後的兩千鐵騎也可以證明。」
孟屠這個莽夫,實在魯莽,嚇得守將都後仰了一些,城門守軍更是紛紛將長槍對準了他們,同時上前了幾步,以為是有人要鬧事或者硬闖。
孟屠看著城門將士的表現,也是來氣了,手掌用力,都想砍上兩刀,要不是雲江晏白了他一眼,說不定他就真的動手了,畢竟他這個殺人癮,實在是太大了!
「將軍,這是我雲家子弟獨有的令牌,你且看看。」
雲江晏說著將手中早就準備好的令牌丟了過去,守將一看,沒錯,就是雲家令牌,鎮西侯府的世子爺每次進出都是用的雲家令牌,跟這塊一模一樣,他記的清清楚楚。
「原來是鎮西侯府的小公子,剛剛多有冒犯,還請恕罪,不知公子出城所為何事?」
看到雲江晏面露不悅,守將緊忙繼續說道:「公子見諒,此處有規定,大量軍馬出城需要報備,在下也是奉命行事,還請公子予以配合。」
不錯,這個守將可比馬濤那個蠢貨聰明多了,可能是因為背景不夠所以職位不及馬濤。
雲江晏將不悅的面容改成了嚴肅,看著守將說道:「本將有要事出城,具體何事不便告知,如果將軍想知道,可以去問你們的馬濤將軍,也可以去問你們的杜大統領,本將可以在這裡等你消息。」
這麼一說,守將瞬間都產生了一絲去找兩位領導核實情況的想法,可是反應迅速的他感覺到了不對。
就在守將即將開口之際,雲江晏再次開口道:
「本將是可以等,但是城外的事情能不能等就不知道了,將軍要是需要核實,還請快些,延誤戰機的罪名……我怕將軍擔不起。」
「當然了,如果將軍硬是要現在就知道具體情況的話也不是不可以,本將可以如數告知,只是城外要是有什麼變故就得將軍自己擔著了,可不能賴我西蜀軍辦事不力。」
雲江晏前面的話很平靜,但是後面這幾句有些嚴厲肅殺加大聲,把守將嚇得愣了一會兒。
守將腦袋迅速運轉,頃刻間就做出了選擇。
「是在下多慮了,公子請!」
「讓開,全都讓開,鎮西侯府雲小公子有公務在身,快讓公子通行。」
特麼的,狗日的守將,是放行了,但這話喊的也忒大聲了點吧,搞得餘子謀這個不要臉的再次嘲笑了起來。
一說是雲家小公子,城門附近再次躁動,引來了很多人的追逐觀看,迫使騎兵趕緊打馬疾行。
不過很多人還是有所懷疑與猜測,今天雲江晏一身錦衣,並未戴面巾,一路通行,路邊人都把他的絕世容顏盡收眼底。
守將一聲高喊,讓城門附近的人都聽了個清清楚楚,幾乎所有人都聯想到了剛剛從自己旁邊走過的錦衣俊美少年。
西蜀軍出城,機敏的守將趕緊上報,是攔不住,但也不能讓事態擴張到把自己給捲入死地。
雲江晏一行兩千餘騎離城而去,排頭的雲江晏略有逃跑之態,可把餘子謀給樂壞了,也把孟屠這個死屠夫給憋出了不少的內傷。
餘子謀敢大明大白的放開笑,但他孟屠可不敢,雖然莽,但他又不傻。他自己知道,他要是跟著餘子謀一起笑,那他肯定得挨收拾。
不過也有不怕死的,校尉丁坨就是不怕死的人中最二的那個,跟著餘子謀一起哈哈大笑,不過笑聲也沒持續太久,出城二里就被雲江晏給一腳踹下了馬。
丁坨被踹下馬之後,餘子謀停止了嘲笑,一手抓去,扣在了雲江晏的手腕上。
首先感受到的是雲江晏的心跳加速,再次抓住嘲笑機會的餘子謀笑著說道:「別緊張啊,將軍。」
雲江晏白了餘子謀一眼,轉頭說道:「開什麼玩笑,誰緊張了?」
餘子謀一邊嘴角下拉,一臉的表情都在說「小樣兒」,接著開始閉目把脈。
三息之後,餘子謀睜眼轉頭看向雲江晏,從餘子謀的表情上可以看得出來脈象很不妙,自己也有感覺的雲江晏將食指豎在唇邊噓了一聲,道:「別說話,給我留點英雄的偉岸,你來安排就行。」
餘子謀無奈的搖了搖頭,接著說道:「那待會兒那頓鞭子……」
「放心吧,哥哥我內外兼修。」雲江晏沒心沒肺的說道,似乎不把餘子謀的話放在心裡。
「你是想說你皮子厚吧!」餘子謀故作輕鬆的說道,似乎也沒把剛剛的脈象當回事兒。
「要是不行,到時候你幫我挨上幾鞭子唄。」雲江晏再次玩笑道,滿臉的惡趣味。
餘子謀也是笑著說道:「好啊,屬下肯定能幫將軍扛上三鞭。」
就在這即將陷入尷尬局面的時候,昨晚哭得撕心裂肺的孟屠小弟驅馬靠近,小心翼翼的從懷裡掏出了一包用油紙包著的東西。
「少將軍、子謀先生,吃了嗎?朝飯!」
這個孟屠的親兵小弟表現得有些猥瑣,似乎是在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可能是凌晨那點時間養成的。
知道這小子有事兒,雲江晏沒好氣的開口道:「你說呢?生怕你們被欺負,天剛亮就跑出來了,哪有時間吃早點?」
「來,給,弟兄們專門給少將軍和子謀先生留的。」孟屠小弟說著將手上的一包東西遞了過去。
「什麼好東西呀?」雲江晏毫不猶豫的接了過去,沒有嫌棄這包東西是從孟屠小弟的懷裡掏出來的,甚至還略帶好奇。
雲江晏打開油紙包,看到裡面的東西驚呼到:「我靠,好東西,特麼哪裡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