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強渾身難受,白初沒開門的時候恨不能她快點開門,可開了他又不由得心虛地低下了頭,特別是李姐那一句碰了不該碰的東西,然只一會兒就抬起了頭,他怕什麼,他不信白初敢說,除非白初不要名譽了。
「是嗎?那可要看看,快跟我進來,別真的碰了什麼不該碰的,再把手廢了。」白初在李姐話落後,焦急地跟著附和。
「就是,我就怕這個,之前村里大河家的兒子不就是嘛。」
這一次白初卻是沒再接話,轉身就朝正屋走去,李姐連忙拉著李強速度跟了上去。
正屋裡,白初剛出來的時候已經點上了燈火,這會子亮堂的很。
剛跨進屋子,白初就對上了站在左側屋門前的沈硯,乍一這麼對上,白初被嚇了一跳,完全不知道這人怎麼就杵這兒了,還滿身陰沉陰沉的,就跟誰欠了他一百兩似的。
不過這會兒不是跟他計較的時候,白初直接繞過了他就去了他身後的屋子裡去取藥箱了,醒了更好,省得她拿東西吵到了他再惹到他,哦,說不定就是被喊門聲給吵醒的。
白初進去拿醫藥箱的時候,慢幾步跟來的李姐和李強也慢幾步的對上了站在那的沈硯,李姐著急李強哆嗦了一下便強忍住了懼意,而李強卻是感覺掉入了冰窖,渾身冰冷得緊,還是越來越冷的那一種,讓他避無可避的那一種。
直到白初拎著醫藥箱從裡面屋子出來,李強才如夢初醒一般從那種陰冷中醒過神來,再看過去見沈硯並沒有看著自己,頓時間有一種自己剛剛魔怔的感覺。
白初拎著醫藥箱走了出來,路過沈硯的時候?見人還站在那,下意識看了一下他虛站著的腿?蹙了一下眉,幾步走到桌邊搬了張凳子幾步走了回去,放在了他身側,「腿不想要了?」
丟下一句,白初轉身又去了桌邊?而沈硯卻瞬間春暖花開?雖然阿初總是要遠離他,卻依舊對他滿滿的偏愛?這不是愛是什麼?
這傷受得真是值。
白初卻沒有時間去管沈硯在想什麼,急回到桌邊的時候連忙道:「來?快讓李大哥給我把把脈。」
聞言,李姐立刻催促著李強坐下。
剛剛看到白初給沈硯搬凳子,雖然在呵斥但透漏著滿滿的關心?再有自己身上一抓就痛的癢?李強頓時又陰翳了。
李姐一催促?李強就坐下了?抬眸看向了白初,見她滿臉焦急?就好像下午那事沒發生過一樣?他就知道她不敢不治他?果然就是想要恐嚇他。
想著?李強將手伸了出來?放在了白初放好的診脈枕上,下一刻只見白初在他手腕上搭了一塊帕子?瞳孔瞬間收縮,她怎麼敢?
李強看得陰翳,沈硯坐在那卻看得眉眼舒展?果然,他的阿初對他好生偏愛?可從沒這麼給他搭過脈。
然當眸子一轉眸光落在李強身上的時候,瞬間變得滿是冰冷,可以媲美寒冬臘月的冷。
李強只覺得整個人一個激靈,那種掉入冰窖的感覺又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