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4章 864,沈硯,朕准你離開了嗎

  第864章 864,沈硯,朕准你離開了嗎

  這叫他如何甘心,如何甘心。

  「你倒是把話說清楚,你這沒頭沒尾的叫我怎麼判斷?」見淮陰侯只轉悠不說具體,江淮急了。

  江淮的不禮貌讓淮陰侯狠狠瞪向了他,但隨即想到就是瞪穿了也沒用,不得不開口敘述令牌的事。

  聽完後的江淮當即反駁,「不可能,我的人根本就沒有帶令牌在身上行事,這令牌是誰能隨意帶的嗎?」

  「柳生當眾拿出來是真,很多人都見到了,還有假不成?」

  「怎麼就不能假了,你們拿在手裡觀望了不成?」江淮下意識反駁了一句。

  反駁過後,江淮和淮陰侯都愣住了,若是假的,那便只能說明一件事,那就是早有預謀,如此這個預謀的人是誰就不言而喻了。

  一時間兩人心底滿心驚駭。

  江淮驚駭自己到底是哪裡露出了馬腳,以至於被懷疑了,而淮陰侯則是驚駭自己有沒有露出馬腳遭惦記,畢竟比起遠在天邊的雲南王,近在眼前的帝王要可怕一些。

  兩人同時沉默了好久,這才看向對方。

  「這事使者怎麼看?」淮陰侯先發制人。

  「淮陰侯稍安勿躁,靜觀其變,我這邊給王爺傳信好做準備,看王爺那邊如何打算。」這事涉及有些大,不是他能做主的了。

  江淮的話對淮陰侯來說,說了等於沒說,但不可否認現在除了靜觀其變再無其他,這個時候誰冒頭誰倒霉。

  「好,聽使者的。」

  江淮知道淮陰侯不會自己搬石頭砸腳,話說到這也沒什麼好說的了,當即告辭便離開去傳信了,這明顯就不對勁的事,必須儘快傳消息回去讓王爺知道,好做下一步打算。

  ……

  「你確定這一招能驚蛇?」御書房內,蕭澈跟沈硯也在討論著同一件事,這一次他們是故意打草驚蛇的。

  當然,關於對方對柳生下手一事本就是一個猜測,防範於未然,不曾想對方真的動手了,那這趟東風就必須要乘了。

  「回陛下,一定會。之前在淮陰侯府臣差點被算計,當時臣就是看到了在江州傷臣之人,當時臣妻對他動了手腳,臣本以為是二殿下的人,如今二殿下早已經沒了那等起事的能力,那便不難猜想了。而平陽侯府臣已經查探過,沒有臣要找的人,如此那人便在淮陰侯府了,等過些日子,臣稍稍查探一下就知道了。」

  現在不查,是為了不驚著對方讓對方挪窩難尋,至於這次的驚蛇,自是為了讓雲南王那邊有動作,只有那邊有了動作,這邊才好動手,這個隱患早些解決他也早些自由。

  「竟是如此。」蕭澈點頭明了,同時間清晰感受到沈硯的忠心,只覺得沈硯真的是他的好助手,從年少陪他到現在,為他出謀劃策。

  想著,蕭澈沒再說這沒影的事,而是說起了任職一事,「衍之,朕升你做右丞相如何?朕不動葉愛卿丞相的位置,朕封你為右丞相,待過幾年葉愛卿退位,你自然上位。」

  丞相只有之人,但左右丞相歷史上也不是沒有,只是後來廢除了,如今重新拾起來也不是不行。

  「謝陛下厚愛,臣在內閣挺好,剛剛好為陛下眼線,可以多接觸奏摺,不讓陛下蒙蔽雙眼。」

  這不求升職的還真就沒有,「衍之,你說朕要升你職位,你作何總是推辭?」

  蕭澈是真心疑問。

  沈硯沉默了,好一會兒抬眸看向了蕭澈,極其認真肅然,而這眼神看得蕭澈感覺不太好,他有些想讓沈硯不要開口,而沈硯卻依舊開了口。

  「陛下可是要聽真話?」

  「朕自是要聽真話的,你但說無妨,朕赦你無罪。」

  「臣想做外放官。」

  「……」蕭澈只聽過用力往京都城爬的,沒聽過用力往京都城外爬的。

  「最好是可以隨時換地方的欽差那一種,其實再好一些就是臣不做官,臣就做個閒雲野鶴。」

  「待你卸甲歸元後,這自是可以實現的。」

  「不,陛下,臣不願等那麼久,臣想趁著年歲不大,帶著妻兒遊歷山川看盡天下。」

  蕭澈不知該說是氣的還是樂的,手都有些忍不住顫了,他最得意的臣子,剛剛還覺得稱心來著,瞧瞧這都說的什麼話。

  「陛下放心,臣會待陛下安定國大權在握時離開。」

  這一句真的是將蕭澈氣樂了,「沈硯,你真是能耐了,朕准了嗎?准你離開了嗎?自顧自說要走,朕准了嗎?」

  沈硯作揖行禮,沒說話。

  看沈硯低眉順眼那樣子,蕭澈踹他一腳的心都有了,而他也真的踹了,堂堂天子被氣得直接動腳踹了臣子一腳,還覺得不解氣,又踹了一腳。

  而沈硯動都沒動,任由蕭澈踹了兩腳。

  蕭澈真的是越看他越氣,當即怒斥,「滾,給朕滾,朕不想看見你。」

  「臣告退。」沈硯規規矩矩行禮,然後躬身退了出去。

  那半點不為所動的模樣,氣得蕭澈抓起手邊案桌上的摺子就砸了過去,卻是半點沒砸到人,就那麼走了,氣得蕭澈直接砸了一側的花瓶,他是真的氣著了。

  蕭澈很少這樣發脾氣,可見這一次是真的氣著了,一頓發泄之後,蕭澈坐了下來,有些泄氣。

  「你說朕對他不好嗎?他竟然說要走,就這麼將朕一個人放在這吃人的京都城,他倒好,還遊歷山川,誰給他的臉?」

  小路子在一側恭敬聽著沒說話,這個時候陛下要的是聆聽者,而不是意見者。

  「從小到大,我就沒看明白過他,明明他是臣子朕是君,搞得比朕還深沉,就好似朕是臣子他是君似的。也就是朕賢明,要不然這麼聰慧的臣子哪裡容得下?」

  「他要去江州,朕幫他,他要從丞相府出來,朕幫他,他要娶個村姑,朕也幫他抬身份,朕哪一樣沒依著他,他跟朕說要走,說要走……」

  說著說著,蕭澈沒了聲音,因為他突然記起沈硯這人固執得很,不出口則以,但凡出口必會努力去視線,誰阻止都沒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