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8章 808:阿硯,我們有孩子了
「好。」白初知道,宴會從不能每次都攪黃。
「別讓冬己離開你身邊。」
「嗯,我知道。」白初並沒有在怕,只是不喜歡而已,「我去萬翠院子裡看過了,該說的我都說了,後續要怎麼做,就是她自己的事了。」
「這事你不用管了,之後也別沾染,下面的我來做。」
「好。」
……
計劃總是趕不上變化快,聞懷卉苦心安排了宴會準備收拾白初,然就在宴會前一日一則消息轟動了整個京都城。
「你給朕再說一遍。」
金鑾殿上,帝王不可置信地詢問著剛剛送來的急報。
「回陛下,太子殿下重傷落崖,生死未卜。」
這一次帝王終於確認自己聽到了什麼,前一刻還如偉岸的山峰一般屹立不倒的身體突地就那麼塌陷了下來,這一刻,就好似遲暮老人一般,整個身子彎了下去,可見打擊之大。
「父皇保重。」這一聲是蕭驍喊出來的,邊喊邊跪地叩首。
這一消息對蕭驍來說,與其說是震驚,不如說是突然,消息來得太突然。
「陛下保重。」緊接著二皇子黨緊隨其後紛紛跪地請帝王保重。
再然後就是百官跪地。
在一片跪地聲中,帝王勉強恢復了一點神氣,但面色肉眼可見的蒼白。
「喬鎮,沈硯,朕命令你們領兩千兵馬奔赴均州,尋找太子。」沉默了好一會兒,帝王下了這麼一個命令。
而這樣的一個命令可見帝王對太子的重視,誰都知道喬鎮和沈硯是太子極其信任的人,派這兩個人去才是真的保險,救起太子能有那麼一絲希望。
但事實上,落崖兩個字在那裡,生還的可能性真的極小了。
但知道歸知道,這個時候是不能言語出來的。
「臣領旨。」
喬鎮和沈硯紛紛從隊伍里站了出來領旨。
「退朝。」見兩人領旨,帝王直接喊了一聲退朝,隨後故作穩當的站起了身,然那朝著階梯下走的腳步卻是帶著踉蹌,帶著滿滿的故作堅強。
……
太子落崖生死未卜,這是急事,那必須是立即執行的。
因此帝王前面退朝,後面沈硯與喬鎮便速度聚在了一起言語了幾句,緊接著兩人便出了金鑾殿各自去準備了。
喬鎮是武將,自是要去整軍的。
如此,沈硯便承擔了後勤一部分,他出了宮門就立刻吩咐人去做安排,而他自己則去往初心堂去尋白初。
他該帶著她的,以她在軍中行過醫的身份一點兒也不難,但他這次卻不能帶著她,她現在的身子狀況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了,經不起風雨顛簸。
白初見到沈硯的時候有些愣,畢竟這個點他該在上職,關鍵是他面色看上去不太好。
「阿硯。」白初只來得及喊一聲,什麼都沒來得及說,就被沈硯拉住手牽著去了藥鋪的後院。
一到後院,沈硯就將白初給緊摟在了懷裡,「阿初,我要去均州,早朝太子出事的消息傳了過來。」
白初一愣,隨即反射性說了一句,「我跟你一起去,我可以做軍醫,我做過的,你知道的。」
早就預料的事,卻比想像中來得快,這一次她要寸步不離地跟著他,絕不能讓他在她不知道的地方受傷。
沈硯摟著白初的手緊了幾分,「你不能去,路途兇險。」
「我可以做軍醫,在江州我……」
「這次不同。」沈硯打斷了白初的話,後放開了白初,攜著她的雙臂看著她。
「我想……」沈硯又沈硯的固執,而白初亦有白初的固執,只是她話沒說完,再次被沈硯打斷。
「你給自己把把脈。」這件事沈硯本不想說,但他知道自己也勸不了白初,必須給她理由,最好的辦法就是讓她自己把脈,離上次也過去四五日了,是就是,不是就不是,若不是,他自是願意帶著她。
白初被沈硯這話說得一愣,不過沒多想,就下意識給自己把了把脈。
白初跟袁偉不同,她對女子之症特別的擅長,孕相這一塊自也很擅長,以至於她剛一搭上去就察覺到了不對勁,又細細探了探,最後傻在了那。
儘管她跟沈硯之間一直說著生孩子生孩子什麼的,但也就是說,倒不是不想要,而是前世傷了身子,十年未孕,她下意識覺得自己不會那麼容易受孕,特別是這一世跟沈硯在一起也快一年了,也沒個動靜,就更沒有放在心上了,卻是怎麼也沒想到來得這麼突然,還是在這個節點上,還是沈硯告訴她的。
想著,白初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有些愣愣地說了一句,「孩子。」
沈硯早有準備,以至於不太震驚,但聽到了白初肯定的言語,一顆心莫名就軟了,很軟很軟的那一種。
手下意識就附上了白初壓在她肚子上的手,「嗯,孩子,我們有孩子了。」
白初的淚就那麼毫無徵兆地落了下來,之後是控制不住的大顆大顆的往下落。
多年的奢望一朝成真,如泰山壓頂一般,壓得白初瞬間崩潰,「阿硯,孩子,我們有孩子了,有孩子,有孩子了……」
「別哭。」沈硯心疼的將人摟緊,哄著,吻著,以此來平復著白初的情緒,他懂她的心,他都懂,所以他在沒確定之前什麼都不敢說,如今逼不得已才開口。
沈硯的誘哄和親吻一點一點平復了白初的情緒,白初埋在沈硯的懷裡擦了擦眼淚,嘴角揚起了笑,再次開口,「阿硯,我們有孩子了。」
還是那句話,但此時此刻卻是滿滿的期待和幸福感。
「嗯,我們有孩子了。」沈硯被白初的期待和幸福感感染,話語裡亦流露出了期待和幸福。
又抱了一會兒,白初鬆開了沈硯,有些好奇地看向沈硯,「你怎麼知道我有孩子的?」
「幾日前,你辦宴會那一日,我晚上回去,你說我身上有油煙味,很是反胃。我日日從那酒樓邊過,你也沒有這樣過,我察覺到了不對勁。第二日讓袁先生想辦法給你把把脈,袁先生說脈象淺不能斷定,需等些時日。你自己飲食上也愛吃酸,我都注意著,我瞧著像有孩子,本想等等確定了再說,但今日離得急,你要跟著,我哪裡放心你跟著,我要不說個什麼來,你定是不會罷休的。」
沈硯的話讓白初有些赫然,因為他說的都中了,不過,「你怎麼知道女子身孕的反應?」
「我年長,府里姨娘有身孕的時候我是記得的,你以為我像你這般粗心。」
「……」她的確是粗心了,「我這不是沒想過麼,那麼些年一直沒有。」白初表示自己很是委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