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8章 778,我傻還是你傻
升職來得前所未有的突然,葉子晉愣了一下之後,立刻上前行禮謝恩,「臣謝主隆恩,定竭盡所能查清此案。」
不管怎樣,升官了,自是開心的,而前一刻因為攬權而開心的蕭驍卻瞬間不開心了,刑部尚書的位置就這麼飛了,他如何高興得起來,不過也不是沒辦法,畢竟靖安侯一案還僵著。
其他人自是有人歡喜有人憂了,而作為葉子晉的父親葉坤,那是頃刻間就就覺得揚眉吐氣了,腰杆那是瞬間比前一刻直多了。
到這,這幾個月發生的主要大事件算是短暫告一段落,接下來便是一些例行匯報。
差不多匯報完的時候,帝王又看向了檀元基,「聽聞檀愛卿一來京都城就水土不服,到現在檀愛卿都沒有好好的逛一逛京都城,如今檀愛卿痊癒,實該好好看一看京都城,不然等檀愛卿回北疆,雲南王問起的時候,檀愛卿什麼都說不出來,那可就是朕的不是了。」
帝王最後一句說得檀元基立刻跪在了地上,「是臣的過錯,如今臣痊癒,臣定好好看看這京都城的。」
「不會再水土不服?」
「太醫院的太醫醫術高明,臣已經完全適應了京都城的氣候,只是臣對京都城不熟,臣想請沈硯沈大人給臣當嚮導,還請陛下恩准。」
檀元基這是到現在還死抓著沈硯不放,誓要把沈硯拖下水。
「臣有本啟奏。」檀元基話剛落,一直沒說話的沈硯突然從人群中站了出來,「臣彈劾檀元基攜帶北疆毒蛇進京都,傷人害命別有目的,臣懇請陛下讓刑部立案嚴查。」
不得不說沈硯是真的敢說,而檀元基一肚子的早有預料,他敢做就不怕,更是早就料准沈硯會彈劾他。
「沈大人若是不願意給我做嚮導明說就是,何必栽贓陷害。」
「丞相府的毒蛇來自北疆,太醫為證,檀小將說不是檀小將的,又有什麼證據?」
「沈大人莫要忘了前日我可是在驛館裡待著。」
「檀小將這意思是檀小將做事凡事都事事親為了?」
這話問得真的是回答是也不是,回答不是也不是,所以說說話真的是一門技術活,特別是將對方說得啞口無言就更是一門技術活了。
辯駁不了的檀元基直接黑下了臉,一副正派英勇之色,「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那檀小將昨日去我妻子鋪子裡恐嚇我妻子呢?」
「我何時恐嚇白初了?」檀元基下意識就反駁出口,滿眼的沈硯不可理喻。
「檀小將若是看我沈硯不順眼,衝著我沈硯來就是,沒必要傷人在先恐嚇在後,我妻子就是一介女流,檀小將何必為難?莫不是檀小將已經沒能耐到靠威脅女流來度日了?」
不得不說沈硯這一波曲解真的是厲害到了極致,就差沒直說檀元基慫到為難女人了,檀元基可以混,但也是條漢子,怎麼能容忍被灌上慫包到為難女子的帽子。
「沈硯你休要胡言。」剛剛還淡定的檀元基直接被氣得炸了毛,對著沈硯就吼了起來,要不是地點不合適,那樣子都要動手了。
沈硯沒搭理檀元基,而是再次對著帝王啟奏,「臣所言屬實,臣懇請陛下替臣做主。」
檀元基見沈硯不理自己直接抄帝王告狀,他亦有樣學樣,對著帝王行禮,「臣未曾帶毒蛇來京都作亂,亦未曾恐嚇沈大人之妻,臣懇請陛下做主。」
就在這個時候帝王突地咳嗽了兩聲,看著面色很不好的樣子。
蕭澈很有眼識的喊了一聲,「父皇……」帶著焦急和擔心。
蕭驍慢了一步,擔憂喊了一聲,「父皇。」
帝王邊咳嗽邊對著下面擺了擺手,幾聲過後,虛弱著神氣說了一句,「光祿寺卿,接待賓客是你光祿寺的職責,此事朕交由你負責,無其他事,今日先下朝,有事明日再議。」
說著,帝王有些顫微著身子站了起來,貼身太監立刻上前將人扶住,然後就那麼離開了。
「臣恭送陛下,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下面的大臣立刻跪了一地送別帝王。
眼見著帝王離開了,文武百官們挨個站起了身。
檀元基一站起來,就滿目惱意地瞪向了沈硯,「沈大人真是好口才,不去當御史可惜了。」
沈硯彈了一下衣擺,涼涼的一眼看過去,滿目譏諷,「我從二品內閣學士不做,為何要去做從五品御史,我傻還是你傻?」
「沈硯。」檀元基當下一聲吼,就要衝上去動手。
沈硯站那動也不動一下,不僅不動,還滿身不怕你動我就怕你不動我的架勢,愣是讓檀元基的拳頭握了又握地縮了回去。
「等著,咱倆沒完。」惡狠狠丟下一句,檀元基大步流星的朝著金鑾殿外走去。
這一幕二皇子蕭驍看在眼裡喜在心底,只想著找個機會再添油加醋一下,檀元基跟沈硯越是死敵,對他就越是有利。
沈硯完全不在意檀元基的惱怒,理了理衣袖上的褶皺,抬腳便朝著金鑾殿外走去。
沈硯與檀元基這邊消停了,那邊便開始了對葉子晉的恭喜,不管七日後葉子晉這位置坐不坐得穩,至少此刻升遷了,那就得恭喜,要知道這刑部尚書的位置可是個有實權的位置,特別是這葉子晉還如此年輕,可是前途無量啊。
而眾人不僅圍著葉子晉道恭喜,亦圍著葉坤道恭喜,讓葉坤那叫一個揚眉吐氣,幾乎是昂首挺胸的從沈雄面前走過去的。
對此,沈雄看都沒看葉坤一眼,徑直走了。
……
沈硯出了金鑾殿便朝著內閣而去,剛走入無人的小道,便瞧見了守在那裡的小路子。
「沈大人,太子殿下在那邊假山等您。」
「嗯。」沈硯輕應了一聲,便轉了前行的方向,並沒有走太遠,便見到了等在假山林邊的太子。
沈硯抬手行禮,在行一半的時候被蕭澈給攔住了,「衍之,你說父皇為何要將隨州一事交給蕭驍,父皇這是在分化孤的權利,孤是看著還是要做些什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