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9章 769,母子對峙
林菀這算是新仇舊恨一起上,林家之前的事她一直說要找沈硯算帳,一直沒等到機會,今天也算是讓她抓住了,她怎麼得也得讓個沈硯做點什麼。
白初有些驚,林菀對她總是各種挑刺,她還是難得見林菀這麼對沈硯,這簡直就是不講理,哪有這麼對自己兒子的,把弟弟和侄子看得比兒子重,這做的什么娘?
這麼一想,白初才驚覺,從前好似好些次,若是她在場,沈硯就會讓她走,她當時以為沈硯怕她在這裡打擾他們母子,卻原來……
「娘你將我趕出丞相府的時候,你有想過需要人幫林家善後嗎?這麼些年了,娘除了讓我給林家收拾爛攤子,可有做別的?娘難道以為我會庇護林家一輩子?」
前面兩句林菀有些心虛了,但最後一句林菀炸毛了,「你當然得避諱林家一輩子,那是你的外家,你不庇護誰庇護?」
「外家?」沈硯突然冷笑了一聲,「那麼請問娘,這個外家給了我多少幫助?是覺得我在朝堂上立足很容易是不是?所以一個勁的拖我後腿再拖我後腿。」
「沈硯。」林菀尖叫著聲音喊了一聲,隨即直接瞪向了白初,「是你教他的是不是?他從前從不這樣,自從有了你,就變成了這樣,你……」
「娘,你覺得爹會幫你第二次嗎?」沈硯及時開口打斷了林菀即將要脫口而出的不合時宜的話。
而這話讓林菀一僵,她頃刻間想到沈雄的一千兩,亦想到了沈雄的條件,一下子更恨白初了,看向白初的眸光猶如淬了毒汁,那是一點也不掩飾。
沈硯一個錯步擋在了白初的面前,「娘,妹妹年歲不小了,該相看人家了。」
話落,沈硯轉身牽起白初的手就朝外走去。
沈硯沒走出幾步,身後便響起了杯盞落地碎裂的聲音以及林菀罵罵咧咧的聲音,真的堪稱潑婦,哪裡有一點丞相夫人該有的樣子。
沈硯淡定無比,就那麼牽著白初一步步走出了院子,走出了丞相府。
白初一路上時不時看沈硯兩眼,沒有說話,直到出了丞相府上了馬車,才開口,「阿硯,你娘……」
「不用管,她一直這樣,多記恨我一次還是少記恨我一次都沒什麼區別,記恨我總比記恨你的好。我只是讓她忙起來,別整日裡沒事找事,她不會怎樣。」
白初知道說再多也不會改變什麼,倒不如什麼都不說,起身向前撲進了沈硯的懷裡,問了句,「要什麼獎勵?」
過去的事沒法改變,她能做的就是填補將來。
沒想到白初會說這麼一句,沈硯愣了一下,隨即只覺得鬆了一口氣,他不管做什麼,就只希望她好好的,而不是為了讓她愧疚。
「真要獎勵我?」沈硯將人圈在懷裡。
「自然。」
「那生個孩子。」
「不是一直在生?」
這話聽得沈硯摸了摸白初的肚子,他不是說一定要孩子,只是她喜歡孩子,而他們上一世一直沒有,這一次他想要一個。
「我說的不是這個,我指的是生孩子的姿勢。」
「……」
「今晚我們……」
馬車逐漸遠去,伴隨著滴滴的笑鬧聲漸行漸遠。
……
午飯過後,沈硯起身去上職,白初在家稍稍又待了些時刻,差不多過了午睡的時刻,白初起身坐著馬車朝著鎮國公府而去。
昨日約好的事,所以白初剛下馬車,鎮國公府里便走出了人來迎接,還是路湘的丫鬟。
白初就那麼跟著路湘穿堂過院來到了路湘的院子。
進來的時候剛剛好對上黃太醫,黃太醫沒什麼反應,倒是路湘有些尷尬,畢竟昨日說相信白初,今日卻還是請了黃太醫。
「母親擔心我,便請了黃太醫為我相看。」路湘開口解釋。
「謹慎些好,畢竟毒蛇很毒。」白初沒有半點介意的意思,甚至還給了路湘台階。
這一下子就讓路湘舒服極了,更覺得白初好了。
鎮國公夫人相親,他不可能不來,黃太醫端的是醫者本職,但就這麼遇上了白初,倒是把他給開心壞了。
「沈夫人。」黃太醫率先打了招呼。
「黃太醫。」白初很禮貌的回應。
「昨兒個場合不太合適,今日有幸碰上,不知能不能與沈夫人聊聊這蛇毒,也好讓世子夫人快些痊癒。」
「承蒙黃太醫信任,樂意之至。」
「兩位坐下說話。」怎麼說都是關於自己,又都是客人,路湘自是要好好招待的。
兩人致謝後坐了下來便相談了起來,起初只是簡單陳述,雙方進行交流,然後說著說著直接變成了黃太醫單方面的提問,畢竟術業有專攻,雖同為醫者但擅長之不同,且學無止境,一下子碰到自己的薄弱區,又可以學習的機會,黃太醫哪裡能放過。
本來說得挺好,但涉及到了一些路湘不方便說的隱私,白初看向了路湘。
路湘沒說話卻也一直在聽,聽著白初和黃太醫從她中的蛇毒談到了一些其他類型的蛇毒,最後繞著繞著又談到了她身子裡的淤寒病灶,便聽得更認真了,此刻見白初看了過來,她立刻開言,「沈夫人無需顧忌,身子重要,我不會諱疾忌醫。」
有了路湘這句話,白初再次開了口,這次說得更深入了一些,將路湘的脈象及病灶仔細分析了一番,並舉一反三說了一些其他類似或者相關的病灶,聽得黃太醫整個人熱血沸騰,真的是恨不能找個紙筆記下來反覆研磨。
「聽你這麼一說,那彭家那丫頭這兩日腹痛怕是你所言的惡露不下,我倒也是配了藥,她好些了,但是沒有你說的對症。你看你待會兒是不是有空跟我去一趟彭家,給那丫頭看看,就是你上次救的那個,接生的那個。」
黃太醫親自開口,白初自是不會拒絕,「好。」
一聽這話黃太醫開心了,「對了,上次你在太醫院說你救了那丫頭,具體怎麼救你都沒說,你看你是不是能跟我聊聊?」黃太醫滿眼的求知慾,這是對醫學的狂熱,「還有那個孩子,那個孩子又是怎麼救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