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地,白初腦子一個激靈,皮笑肉不笑地勾起了唇角,向前一步,並抬手曲起食指挑起了沈硯的下巴,「不是圖謀不軌,是索要報酬。」
「……」
見沈硯被噎住的樣子,白初終於扳回一城,只覺得心頭舒適極了。
「第一次你乃王叔所救,我所為是大夫之行,但第二次,救你之行就不僅是大夫之行了,且救你承擔了多大風險,想來你比我清楚。而無論是第一次還是第二次,我收你銀兩都是為你衣食住行,畢竟救你已是極限,我養活自己都困難,養活你實屬困難。」
說到這,白初微微停頓了一下,她很慶幸自己一直不願要他的銀兩。
深吸了一口氣,白初突地勾唇輕笑,眉眼間染上了幾分媚色,眸光更是上下流轉,帶著幾分風流韻味,「我可不是什麼善心之人,平白救你,圖你顏色好,便是報酬,還有疑問嗎?」
都這樣了,白初也不要什麼臉面了,寧可為色女也不要做對他沈硯有情的痴情女。
沈硯有些小小的震撼,這個結果是出乎他意料之外的,不過真的是出奇的好,還有幾分新鮮和稀罕,他沒見過白初這個模樣。
沈硯臉色一下子難看了下去,一副好似被侮辱打擊的樣子,黑沉著臉往後退了一步甩開了白初抬著他下巴的手。
「你乃女子……」沈硯欲言又止似憤怒地說了這麼一句。
看著沈硯遠離的憤怒姿態,白初堵著的心頭一下子氣順極了,只覺得打開了新天地,她怎麼早沒有想到反其道而行。
她一直想著遠離沈硯,怎麼就沒想過沈硯不喜人靠近她可以故意犯忌諱,讓他討厭她豈不是比她自己遠離來得還要快捷順便?
這麼想著,白初輕挑的眉眼又添了幾分媚色,「女子怎麼了?女子就不能喜歡好顏色了?」
沈硯氣息低沉,滿臉氣怒難忍卻又不得不忍的模樣。
白初本只是想要解自己之困,如今見沈硯這憤怒卻又不得強忍的模樣,不由得又生出了幾分欺負之意,畢竟現在的沈硯還不是浸染朝堂的丞相沈硯,總歸還是差點的。
「我救你之命,你還我報酬,可有不對?」
說著,白初故意朝沈硯逼近了兩分,那唇近乎貼近沈硯的唇。
白初也沒什麼不好意思的,夫妻多年有什麼沒做過,親一下而已,就是脫了衣服她也不會羞澀。
「期限,次數,總不能讓沈某為姑娘這恩一直無條件被姑娘占便宜。」
占便宜三個字,沈硯咬得很重,仿似在極力壓抑怒氣,似不堪受辱一般,偏頭後壓,與白初拉開距離。
沈硯的這個樣子讓白初開心極了,只覺得心頭舒暢極了,且沈硯這話的意思是信了她了麼?或者說寧可選擇這個償還也不想與她有什麼情愛牽扯?
呵,不管什麼理由,剛剛好合她的意,她也不想跟他有什麼情愛牽扯。
「沈公子覺得自己的命值得被我占幾次便宜?」白初也狠狠咬重了占便宜幾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