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沈硯這個提議讓她很是心動。
「不需要嗎?」見白初不說話,沈硯故意反問,「倒是沈某……」
「需要。」沈硯話沒說完,白初就搶了話,搶得很急切。
這個樣子的白初讓沈硯再次酸了,他存了心思說那些話,但她應得這般急切是不是對那少年郎太好了。
「那這幾本書可是給我看的?」沈硯沒接著剛剛的話,而是又換了話題。
「……」白初突然覺得,沈硯剛剛那提議不是為什麼勞什子的還情,而是為了這幾本書,剛剛氣順了一點的白初不由得又咬牙了,這是逼她自己打自己臉呢,突地想到了什麼,白初眉眼輕佻,微帶諷刺的看著沈硯,「現在這是不急了是不是?」
白初果斷搶過主動權。
以為沈硯會變臉色,卻只見他滿臉淡然,輕啟薄唇,「急。」
把一個急字說得這般淡然的人,真的是除了沈硯也沒誰了,要不是白初知道沈硯為人,她都要以為他在騙她了。
然白初不知道的是,有些認知在有些事發生之後是會發生改變的。
比如白初以為的沈硯沒撒謊就錯了,夫人都被人惦記了,原則算什麼?
「呵……」一聽沈硯這個字,白初突然笑了,不掩快意,白初只覺得扳回一城,「要不要我扶你?」
「勞煩。」沈硯好似沒察覺白初的小心思一般。
「不是很能耐?你自己走去啊!」白初逮著機會狠狠刺了沈硯一句。
「不敢。」
簡單的兩個字讓白初的心顫了一下,這沒頭沒尾的,著實不知道是不敢自己走怕傷了腿,還是因為她剛剛的發怒而不敢。
再配著沈硯凝視著她半點不偏移的黑沉眸光,白初垂在袖中的手不由得緊握了握,冷哼了一聲,「算你配合。」
這一句將兩人的身份定格在了不聽話病人和操心大夫之上。
說完後,白初探身湊近了沈硯去扶他,標準的不計前嫌的好大夫。
沈硯也沒再說話,順勢搭著白初的肩頭借著白初的力道站了起來,更順勢將人緊扣在懷裡。
日日扶人扶習慣了,白初沒注意這點子細節,只一心將人送去茅房門口。
屋門到茅房不算遠卻也不算近,至少對一個傷患來說,正常人三十多步的路還挺難,而今日沈硯走得格外的慢。
白初一如既往架著人往前走,沈硯卻不若平日那般只餘光看著白初,而是整個人貼得極近,近到薄唇幾乎要貼到那白皙的脖頸之上,一雙眸子緊緊凝在白初身上,溫熱的呼吸對準白初的脖頸噴灑著。
走著走著的白初突然覺得脖頸那有些癢,忍了片刻沒忍住抬手摸了過去。
這一抬手手背上直貼一抹柔軟,甚是猝不及防,有什麼從腦中閃過,白初下意識猛地縮了手。
就在這時沈硯的腳幾不可查的微微動了一下。
有些慌亂的白初腳下也不知道被什麼絆了一下一個踉蹌,整個人連帶著被她架著的沈硯猛地朝前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