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2章 622,阿初莫惱,我錯了

  第622章 622,阿初莫惱,我錯了

  關了門的沈硯轉身便對上了白初的詢問,「怎麼了?」

  「無事。」

  白初狐疑地看著沈硯帶著不信。

  沈硯淡然處之,好似不見,「晚上想吃什麼?」

  白初定定地看著沈硯片刻收回了眸光,「喝些粥就好。」

  「挑些吃的,明日過後要極力趕路,可能不太能停下來好好吃飯。」

  沈硯說極力趕路的時候,白初沒多疑惑,畢竟這些日子走走停停是挺耽擱的。

  「可晚上吃過於油膩睡不好覺,不如你打包一些合適打包的路上吃。」

  「好,我下去看看,你在屋子裡莫要出去,我讓小二送些熱水上來,你好好沐浴一下。」

  「好。」

  沈硯不再多言,轉身便除了屋子。

  穿過走廊,走到了樓梯口,一步一步朝著一樓走去。

  隨著沈硯的步伐,大堂里看似各自為伍吃著飯菜的人皆自以為不著痕跡地掃向他,全程沈硯目不斜視,似無所察覺一步步下了階梯,一步步朝著櫃檯走去。

  就在沈硯背對著大堂里的眾人的時候,有些桌子上的人蠢蠢欲動,都被同伴給按下了。

  沈硯說完要說的,這便轉身上了樓,亦目不斜視。

  ……

  小鎮不比京都城夜半還熱鬧,亥時的時候,幾乎每一條街道都進入了夜深人靜的狀態,客棧自是亦然。

  突地,暗夜裡響起的腳步聲打破了那屬於暗夜的寂靜。

  走廊里,屋頂上,腳步聲越來越多,隨後變成了刀劍碰撞聲,滿滿的肅殺感充斥在空氣中,真應了那一句:夜黑風高殺人夜。

  過於響亮的刀劍碰撞聲驚擾了睡夢中的白初,只見白初動了動身子,沈硯立刻將人攬在懷裡輕輕拍著,不多一會兒白初便縮在他懷裡不動了。

  屋外的刀劍碰撞聲生生響了一夜,直到夜色將明,那些人才散了開去。

  人是散了,空氣中的血腥味卻是久久徘徊散不開去。

  天亮,起床洗漱下樓吃早飯。

  看著大堂里寥寥無幾的人,白初有些奇怪,「沈硯,昨晚我記得有好些人,莫不是只是過客而不是住店?」

  「或許吧。」沈硯沒多解釋。

  白初也就是隨意一問,並沒有太過在意。

  倒是葉子晉看了沈硯兩眼,不過這一次倒是難得沒多嘴,搞了半宿,他挺累,待會兒上車得補補眠,可沒有力氣跟沈硯在這裡爭論。

  吃完後便是套馬離開,從客棧裡帶上了一些吃食,一行人便上路了。

  行路無聊,白初準備了幾本書後,所以多數時候都是在車上看書,再不然就是休息睡一會兒,但那大多是午時吃了些東西過後。

  「午時了,餓不餓?」

  沈硯開口的時候,白初方才驚覺半日過去了。

  「吃什麼?」

  「早上從客棧打包了一些吃食,可以停下,用鐵鍋稍微煮一煮吃。」

  「好。」

  路也趕,但是飯也要吃。

  白初一應聲,沈硯立刻讓車靠邊停了下來。

  一行人走的是官道,而官道一側便是樹林,尋些乾枯的樹枝還是不費力氣的。

  待白初隨沈硯下車的時候,鍋已經架好,柴火也已經堆了起來,剛剛好被點燃。

  沈硯牽著白初在樹林裡靠著鍋灶不遠處尋了一塊石頭讓白初坐下來,並沒有多一會兒,鍋灶里的香味便散了出來。

  並不是每一道菜都要熱,有的本身就是冷盤。

  白初的面前擺了一方小桌子,一盤一盤的菜被熱了之後送了過來。

  葉子晉自是與沈硯白初在一處吃飯。

  在樹林裡坐石頭上吃飯,葉子晉再次嫌棄起了這非人的待遇。

  嘴上嫌棄,手上卻是極其誠實地夾起了菜食用。

  剛剛好,一盤熱菜送了過來,葉子晉剛夾了一塊,直接連筷子都被白初給揮落在地。

  葉子晉一張臉嗖地一下就冷了下去,還沒開口,就聽到了兩個字,「有毒。」

  冷漠的面色就那麼卡在了那,冷下去不是,緩和也不是。

  沈硯毫不猶豫,端起那盤菜遞給了一側的黑翼,「扔了,連鍋一起都扔了,將剩下的東西全部拿過來,讓阿初看過了你們再吃。」

  飯菜被下毒這事是誰也沒想到的,但想了想昨夜的洶湧殺意,卻又不覺得奇怪了。

  「是。」黑翼立刻遵命去辦事。

  葉子晉也慢慢從被揮落筷子的怒意下緩過了神,「這麼無孔不入,以為就是真刀真槍的,竟是玩起了這下作的手段。」

  「江湖手段層出不窮,沒什麼奇怪的。」

  「白初,你怎麼知道有毒的?」葉子晉就感嘆一下沒多言,倒是好奇白初怎麼知道有毒的。

  「我說過,我是大夫。」

  「大夫有這麼厲害嗎?碰都沒碰就知道有毒了。」葉子晉懷疑地看著白初,總覺得白初在誆他。

  「別人我不知道,我反正知道。」

  「……」

  這會兒黑翼拿著東西走了過來,白初沒再搭理葉子晉,而是起身查探起了黑翼拿過來的東西,就是嗅一嗅看一看,十來樣里又扔了兩三樣,再之後便是靜默地吃飯時間。

  吃完後,眾人便收拾收拾再次上路了。

  「沈硯,你是不是瞞了我什麼?」剛上車,白初便詢問沈硯,很認真的那一種。

  沈硯倒是沒有故意瞞白初,只想著那些麻煩的事他暗地裡解決就好,沒必要叨擾她,讓她跟著憂心,但顯然現在事實不允許。

  「也不算瞞,就是沒說。」

  白初本來沒生氣,這話愣是把她給聽氣著了,「沒說不算瞞?哪個夫子教你的?」

  白初這模樣一瞧就是惱了,沈硯當下一拉白初將人給扯得跌進了他的懷裡,「阿初莫惱,是我說錯話了。」

  白初不依地推著沈硯,沈硯愣是困著人不鬆手,並討饒,「不是故意不告訴阿初,只是怕你擔心,阿初莫惱,我錯了。」

  這幾句一出,白初還有什麼脾氣。

  「現在說。」她不太喜歡被蒙在鼓裡,和從前一樣。

  「好,我說。」應著聲,沈硯將白初往懷裡困了困才繼續開口,「其實也不是什麼事,鐵礦一事你也知道,是被人私挖,至今不提究竟是誰主使,連舉報人都不知道。這事即是私下,那本就是涉及龐大的利益,現在被暴露了出來,更有葉子晉的參合,暗地裡買兇殺人阻止很是正常。」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