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硯著實不知道怎麼白初一覺醒來就對他各種意見,但他很確定他要是就這麼放任,也不知道她多久才搭理他。
「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嗎?」
沈硯的這一聲開口讓白初頓住了和面的動作轉身看了過去,帶著點稀奇,沈硯還會屈尊降貴來廚房幫忙?
許是察覺到了白初的疑惑,沈硯再次吐出了那兩個字,「餓了。」
白初面上的疑惑瞬間散盡,明白了,這是一文錢逼死一個硬漢的意思,沈硯再能那也得吃飯,也正是因為過於矜貴才這麼不抗餓,一過飯點就受不住,矜貴都不要了。
「生火會不會?生火?」
主動送上門找收拾的,白初腦子抽了才放過,一想到沈硯這麼個矜貴的人蹲在灶台前生火,怎麼就那麼舒爽呢?
「好。」白初看著平靜,但眉眼卻是已飛揚了起來,儘管很淺的弧度,她想要的他都做,只要別漠視他就行。
一聽這聲應答,白初先是因訝異微微縮了一下瞳孔,隨後開心地指了指鍋灶後面,「那裡面,坐進去將稻草點燃放進鍋灶下面,現在就可以了,我面和差不多了。」
和面就一小會兒的事。
今日的沈硯已經穿上了白初幫他買的那一身長衫直裾,儘管是棉布所制不是華服,但依舊將沈硯那一身貴族公子的矜貴給襯得一覽無遺。
而就是這樣一個矜貴的貴族公子,進了滿是稻草的鍋灶台後面,還半蹲在那揪了一把稻草用火摺子點燃放進了鍋灶下面。
很不相配的人和事,沈硯做起來不但不違和還顯得賞心悅目,更是將生火這等雜事襯托得風雅了起來。
白初只想說,有句粗話當講不當講,本想收拾人的,最後卻是不爽了自己。
似是感覺到了白初的視線,沈硯微抬首看了過來,明明半蹲著的人,視線比白初低,卻有種他居高臨下的感覺,氣勢這東西真的是與生俱來,不想承認都不行。
沒辦法發作卻又不爽的白初,最後瞪了沈硯一眼然後收回了眸光,專注於自己手中的筷子和碗,待鍋一熱就可以做餅了。
白初這炸毛兔子的模樣真不是一般的可愛,沈硯抓著稻草的手蜷了蜷,在自己的手心上摩挲了兩下,後微垂下了眸光,再看下去他怕自己會忍不住將人給扣進懷裡。
……
烙餅很快,就是鍋熱了,在鍋內刷一層油,然後將盛著麵糊的碗繞著鍋壁撒一圈,讓那麵糊順著鍋壁慢慢從最上面往下滑,最後滑到鍋底鋪滿整個鍋。
不均勻的地方,白初拿著鏟子在裡面劃拉了幾下就好了。
最後蓋上鍋蓋,過會兒等開吃就行了。
「火不要太旺,再放三把左右的稻草就好了。」餅白初自己也要吃的,她可不想吃糊掉的餅,蓋上鍋蓋後囑咐了沈硯一句,這才轉身去找藥爐給沈硯熬藥。
「好。」沈硯應了一聲表示自己知道了,說這話的同時又往鍋灶下塞了一把稻草。
白初沒再去管沈硯,忙著把藥給煎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