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嬸唾棄李強的時候白初沒什麼反應,但這後面扯到了她,差點沒把她給嗆著,這怎麼就扯到她了。
「柳生這孩子不錯,柳生娘也不錯,你就比柳生大兩歲,嬸看你跟柳生就挺合適,你……」
「咳咳……」白初終究沒逃過被口水給嗆著的命運,扯上她就算了,怎麼還扯上柳生了。
「你這孩子好好的咋還嗆著了。」王嬸說著就要伸手去拍白初後背。
白初抬手制止表示不用,又咳嗽了兩聲,緩過了氣,連忙開口,「嬸子,這話你可別往外說,柳生還要考科舉呢,今兒個剛被李強潑了一盆髒水,你這話要是說出去,別人還真的以為我跟柳生怎麼了,弄壞了柳生名聲,可是要影響柳生前程的。」
王嬸沒想到這麼嚴重,「那我不說了。」
聽王嬸這麼說,白初鬆了一口氣。
「但那孩子真的不錯。」王嬸還是忍不住補了一句。
白初無奈中帶著堅決地看著王嬸,王嬸不得不敗下陣來,「好了好了,我不說了就是。」
白初這才鬆了一口氣。
屋內的沈硯再次體會了一把一顆心都泡在了醋缸里是個怎樣酸爽的感覺。
「其實屋內那公子也不錯,要不是那公子,今兒個你肯定要被李強給傷了,他這可是維護了你。」王嬸話鋒一轉,又扯上了沈硯。
白初敘述了一整件事情的事實,並沒有刻意略去沈硯幫她的那一部分,一碼事歸一碼事,事實是什麼樣就是什麼樣。
只是此刻被提起,還是提到了不錯,白初一時間竟是不知道該有什麼反應。
而這對屋內快要被醋給酸死的沈硯來說無疑就是瓊漿玉露,整個人一下子精神了起來,眉梢都染上了喜悅。
「不過那公子看著就不凡,嬸倒不是覺得你配不上,嬸就怕你受委屈,那樣子的人家定是規矩良多,且看重出身,嬸不想你受委屈。
王嬸簡單的幾句話,直命紅心,王嬸雖生長於山野,但這般年歲也算經歷良多,更何況家裡還有個快到年歲嫁人的姑娘,這些更是瞭然於心了。
聽了王嬸的話,白初心頭五味雜陳,若是上一世她不那麼年少衝動不言一語就追著沈硯離開了,問一問王嬸,聽一聽良言,她是不是就不用經歷後來的那許多事。
隨後笑了笑,愛過不言悔,過去的一切都已經是過眼雲煙,沒必要再去想如果如何,只是如今一切重來,她不願了,太累了,一次就夠了。
「好的,聽王嬸的。」白初乖巧應聲。
見白初沒有半點勉強,王嬸鬆了一口氣,那沈硯的確人中龍鳳,白初年少懵懂,她委實怕這孩子一頭扎進去,如今沒有就好,就好。
剛剛王嬸提到他的時候沈硯有多喜悅,此刻聽了白初的應答就有多傷悲,一顆心如同泡在了冰水裡,涼得透徹,冷得刺骨。
她這真的是怨極了他。
又聊了一會兒,白初送走了王嬸,這會子天色也已經暗下來了。
白初將東西收了收,便轉身進了廚房,並點燃了廚房內的油燈,開始了晚飯的烹煮。